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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十善在線閱讀 - 第70節

第70節

    怎么?說也是做過兩年夫妻,在某些事上,不說是了如指掌,但也有?旁人不及的敏銳。

    急匆匆地往門口跑去,剛邁出里屋一步,沒等她松上一口氣,一只手從?身?后伸來,環住她的腰肢,一把將她拉了回去,還順帶踢上了里屋的門。

    蕭時善心頭亂跳,腳不沾地,她踢騰著腿,憤憤地去扯他的手,后知后覺地發現他此刻的體溫過高,呼出的鼻息也有?些灼人。

    她早該瞧出他不太對勁兒了,不知是他掩飾得太好,還是她當真如此粗心,竟讓他唬到了現在。

    李澈托著她的腰肢,把人提溜到茶幾上,手輕搭在桌邊,將她禁錮在身?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跑什么??”

    她挪了挪身?子?,大腿一側挨到了他的手,過高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她瞬間縮了回來,雙腿夾緊,忽然?問?道:“你是不是中暑了?”

    李澈身?上的衣袍被打濕,水珠順著他的脖頸沒入里衣,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沒有??!?/br>
    蕭時善坐在茶幾上,明明坐得比他高,愣是有?種被他按在利爪之下的緊迫焦灼,她心如擂鼓,目光游移,呼吸也不自覺地放輕了許多。

    夏日天氣炎熱,蕭時善自個兒在屋里時只穿一件素紗單衣,出門便在外面再?套件薄羅衫子?,一頭烏發全部挽成發髻,簪著幾支茉莉花簪,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頸子?,細膩光滑的雪肌浮動著動人香氣。

    李澈湊近了幾分,埋首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嘴唇沿著她的頸子?往下移動,“不是中暑,是□□?!?/br>
    蕭時善被他摁住了脊背,他的身?體把她燙得一哆嗦,從?脊椎骨竄上一陣麻意,這樣的溫度驟然?貼近,差點讓她輕哼出聲。

    他的身?體guntang,兩人這般挨在一起?,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她扭了扭身?子?,越想推開他,手里越是使不上勁兒。

    他緊扣著她的腰肢,嘴邊的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全成了含糊的哼唧聲,蕭時善恨恨地撓了他一把,她這會兒已是自身?難保,哪里還顧得上問?他怎么?會中□□。

    李澈任由她發泄,卻?沒有?退開半步,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胸前,蕭時善有?些受不住,羞惱地去推他,卻?被他一把撈進懷里,緊密地相貼。

    沒有?耐心的人有?時候很難容忍那些耐心絕佳的人,尤其是對方把那份耐心用?在自己身?上,更是叫人抓狂。

    空氣悶熱濕潮,蕭時善仰起?脖子?,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撫摸,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身?體深處鉆出。她緊咬著唇不吭聲,仿佛是條被丟在砧板上的魚,頭上的一刀遲遲不來,這顆心就一直懸在上面。

    她難耐地扭了扭腰,真不知道到底是誰中了藥,他既然?這么?能忍,怎么?就不能繼續忍著!

    李澈低下頭,高挺的鼻梁劃過她的身?前,身?上的水珠蹭了她一身?,他吻著她的肌膚低聲道:“阿善,幫我?!?/br>
    蕭時善的面頰潮紅,紅唇微張,細細地喘著氣,低頭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抬起?雙臂,安撫般抱了抱他。

    第一百零六章

    頭頂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推開了半扇, 傍晚的風輕輕柔柔地吹拂進來,多了?絲令人貪戀的清涼。

    蕭時善的眼睫顫動,視線里是雕刻著仙桃葫蘆的窗欞以及一片橘紅色的晚霞, 偶爾有麻雀撲騰著翅膀飛過,轉瞬之間消失在天際。

    她的上半身躺在茶幾上,一雙骨rou勻稱的腿兒無處著落,裙擺滑落到地面,露出一截裹著白綾襪的纖細腳踝,衣物磨蹭間, 她拱了?拱身子, 足尖也不?自覺地繃了?起來。

    茶壺歪倒在椅子上,沏好的茶水流淌到地面,室內彌漫著若有似無的茶香,將唇間的細微聲響掩蓋在水聲之下。

    濕潮的幾面洇濕薄衫,汲取完那一丁點涼意, 逐漸升騰起難以排遣的潮熱,身下堆疊的衣衫成了?掙脫不?開的捆束繩索。

    腦子里昏昏沉沉,蕭時善不?敢去看他, 然而眼睛不?看,其他感覺卻又變得無比靈敏, 他的衣袍滑過肌膚, 都能讓她渾身顫動,除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知道還能怎么辦。

    她的意識愈發模糊迷離, 明明是想要躲開, 但現實卻是挺身湊近,察覺到這個?動作?, 李澈突然停了?下來,他抬眼向她看去,馥郁柔艷從他的唇上輕輕蹭過,因他突然停住動作?,倒像是她主?動貼近。

    蕭時善渾身一哆嗦,炙熱由一點蔓延至全身,她受到驚嚇般松開手,一下倒回茶幾上,自個?兒愣了?一瞬,視線觸及到他的唇,驟然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一股羞意席卷而來,瞬間火燒火燎了?起來,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可惜這邊沒有?地縫讓她鉆,她推不?開他,就彎著腰從他手臂下面往外鉆,總之是沒臉再待下去了?。

    她可以因為?憐憫去抱他,但絕不?能因為?私·欲而迷亂,蕭時善向來以自己比他更?少欲而自傲,可現在她這般舉動,著實讓自己羞愧難當?。

    男歡女愛這種東西,除了?傳宗接代,在其他時候本就是不?必要的東西,她不?再是他的妻子,又不?想跟他綿延子嗣,怎么能沉淪在這種欲·念之中。

    蕭時善在侯府見多了?那些姨娘美人之間爭寵的手段,即使小時候不?懂,長大也會漸漸明白過來,因此對男女之間這檔子事,從內心深處總帶著點鄙夷,私以為?正經人家的夫人萬不?會有?此以色侍人的行為?。

    別?看蕭時善對季夫人有?些犯怵,但在她心里,真正高貴優雅的貴婦還真就是季夫人那樣的,光是讓人瞧著都自慚形穢,更?不?該動一絲半點的念頭,簡而言之,就得像供奉天仙似的供著,反之就是不?拿她當?回事兒。

    在這方面,蕭時善就對李澈頗有?意見,在這檔子事上他對她顯然不?夠莊重,她雖然從來不?說,但在心里也要回上一百個?不?喜歡。

    然而這個?下意識的動作?,硬生生扯掉了?蕭時善的遮羞布,她竟然在往他嘴里送,只要想想就叫人面紅耳赤,羞窘萬分,以往還能以諸多借口作?掩飾,如今還有?什?么可說的。

    李澈自然知道她那點毛病,總愛在這事上討價還價,是委曲求全之下的恩賜施舍,若是沒有?好處,干脆理都不?理,似乎只有?如此才叫正經。

    他幾次三番想治過她這毛病,往往收效甚微,她自有?一番道理可言,想要糾正她的觀點,簡直難如登天。

    然而她這番舉動,也著實令李澈頗感意外,他抵住她要退縮的身子,按捺下洶涌情致,手撐在兩側,目光緊緊鎖著她,而后忽然俯下了?身。

    蕭時善羞惱不?已,急急地喘了?口氣,羅裙飄蕩在腰間,她氣惱地扯著他的頭發,冷不?丁地道:“你就不?怕讓你的新?夫人知道?”

    蕭時善也沒想到她會冒出這么一句,她一直沒有?問過他是否已經另娶,心里卻覺得三年的時間,足夠他娶上一位知書達理的妻子。

    李澈頓了?頓,“她向來大度?!?/br>
    聞言,蕭時善的手松了?松,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早已料到會是這樣,沒什?么好意外的,但心里跟堵著團棉花一樣,大概是被他如此對待,覺得受到了?羞辱。

    李澈抬眸看向她,聲音低沉地道:“三年的時間不?短?!?/br>
    確實不?短,當?初她娘沒了?,她爹可是立馬就娶了?繼室,蕭淑晴也只是比她小一歲而已。

    他的指腹撫過她的眼角,“你不?是也要嫁人?倘若我不?去找你,現在是不?是該稱呼你張夫人?!?/br>
    蕭時善沒做聲,怔怔地看著窗欞,眼睛驀地有?些酸澀。

    她雖然常在心里想,要是將來遇到過不?去的坎,肯定會去找他幫忙,但此時想來,恐怕她最不?會找的人就是他。和離那會兒,他給她的東西,她也是一樣沒拿。

    到現在她也沒明白嫁人意味著什?么,當?初嫁給他,是出于私利,他是什?么樣的人,長什?么樣子,一概不?知,在那層光環之下,似乎也不?太?重要。后來發現,有?些差距根本無法填補,她也無法勝任三少奶奶的位置,只好退位讓賢。

    至于跟張亨的那場親事,更?是理由簡單到可笑,不?過是應付侯府的手段而已。常嬤嬤說她拿著婚姻大事當?兒戲,但蕭時善覺得自己還是很重視的,只是跟有?些東西比起來,婚姻就變得輕巧了?許多。

    她寧愿嫁人都沒想找李澈幫忙,蕭時善想不?出還有?什?么難事會讓她去求到他,她突然發現在對上他時,自己居然還算有?點骨氣,或許也是怕自找難堪。

    就像那個?古里古怪的夢一樣,他百般如意,只有?她多余又晦氣,蕭時善咬了?咬牙道:“我不?會去找你?!?/br>
    李澈用力地握了?握她的胳膊,低頭封住了?她的唇,柔軟的唇瓣被他吮吸輕咬,仿佛是故意讓她疼,“我知道?!?/br>
    蕭時善被抓得有?點疼,整個?人動彈不?得,覺得他在欺負人,她該厲聲呵斥他,指責他此刻的行為?如何不?檢點,而不?是跟他一起同流合污。然而意識再次被欲·望裹挾,他托起她的臀,茶幾發出輕響,她昂起雪白的脖子,額頭生出細密的汗珠,不?由自主?地要去貼近他,把guntang的臉頰貼在他的衣袍上降溫。

    李澈的眸色愈發深沉,他的身體緊繃著,呼出的氣息灼熱異常,“抱住我?!?/br>
    蕭時善抽泣了?一聲,伸手摟上他的脖子。

    李澈將她一把抱起,親了?親她汗濕的額頭,大步朝里面走去。

    ……

    夜色已深,總督衙署內,胡應堯在書房里來回走動,思索著最近的事情,他為?官多年,幾乎是順風順水,官運亨通,對官場上的規矩已是了?然于心,可這次心里總是不?踏實。

    “老爺,大少爺來了??!惫芗疫M來通報了?一聲。

    胡應堯點了?下頭,“讓他進來吧?!?/br>
    “爹,找我什?么事?”胡士杰滿身酒氣地走了?進來。

    白日里的事情辦得窩囊,費了?這么多工夫居然沒傷到對方一絲一毫,這口氣堵在胸口,越燒越旺,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哪里出了?差錯,香爐里已經點上了?凝露香,書吏也是親眼看到人走了?進去,可最后卻是一無所獲,對方愣是跟沒事人一樣。

    胡士杰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院子里喝酒解悶,又被他爹叫了?過來。

    胡應堯見他喝得酒氣熏天,怒道:“現在是什?么時候了?,還顧著飲酒作?樂!”

    “不?就是一個?新?來的知府,您至于這么重視?遠寧府又不?是沒來過知府?!焙拷艽蛄?酒嗝,別?說那些知縣知州,知府也是一撈一把,沒什?么不?得了?的,總兵施獻平也上疏彈劾過多次,結果還不?是掀不?起一點水花。

    “你知道個?屁!衛國公鎮守遼東多年,深受皇上寵信,便?是蔡閣老都對其禮敬三分。單憑這個?出身就已是不?同,況且……”胡應堯皺起眉,對李澈這個?人也不?敢有?所輕視,年輕歸年輕,言談行事卻自有?章法,要是掩耳盜鈴地把人當?成紈绔子弟,他這個?兩廣總督也就做到頭了?。

    胡士杰不?是一無所知的草包,知道他爹說得有?理,否則他當?初也不?會親自去驛站迎接對方。

    皇上在位多年,雖然內政上是一團亂,但在邊境問題上,從來沒出過大差錯,多年來對衛國公信任有?加,這份隆寵,非尋常勛貴人家可比。

    “這是蔡閣老傳來的信件,你也看看吧?!焙鷳獔蚰贸隽?信件。

    胡士杰接過來快速看完,登時酒醒了?大半,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爹,您還是太?心軟了?,他要真是來找茬的,那我們?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管他是什?么人,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遠寧府那邊亂得很,死?個?知府也不?是稀奇事?!?/br>
    胡應堯摸著胡子,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今日一番動作?已然是打草驚蛇,料想對方也是早有?防備,既然拉攏不?過來,就得考慮善后的問題,“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遠寧府那邊該打點的都打點好,別?留下什?么尾巴?!?/br>
    胡士杰回道:“放心吧爹,早就吩咐下去了?,那邊什?么東西都不?會留下?!?/br>
    第一百零七章

    一切都亂糟糟的, 身體亂糟糟的,腦子里也亂糟糟的,在極度疲乏之下, 蕭時善倒頭睡去?,興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又做了場夢。

    夢里她親眼看到李澈在親吻別的女人,她怔在原地,像被人攥住了心臟, 隨之而起的憤怒連自己都感到驚心, 她跑過去?,發瘋一般扯開他,使勁兒去擦他的嘴唇,可他卻將?她棄如敝履般推到地上。粗糲的地面把她的手磨得生疼,她抬起頭看去?, 只得到一個遠去?的背影,最后連一片衣角都尋不到了。

    恍惚間她被拉回了侯府的祠堂,黑暗, 陰冷,只有數不清的牌位和扭曲的黑影, 她蜷縮著瘦弱的身體, 睜著一雙大眼睛脧巡著,警惕著被不知名的東西吞沒。仿佛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她自始至終都沒走出那座祠堂, 她突然跑到門?邊拼命地拍打叫喊起來, 沒有人回應她,她聲嘶力竭, 驚恐萬分,陰冷的寒氣侵襲而來,似乎是?在昭示,她將會永永遠遠地被人遺忘在里面。

    蕭時善哭叫著醒來,渾身發抖,淚水沾滿了臉龐,李澈抓住她僵硬的手,把她攬入懷里,不斷撫摸著她的脊背,好讓她能放松下來。

    屋內黑漆漆的,讓她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這是?她頭一次在拍著門?大聲嘶喊后得到了擁抱,炙熱,緊實,牢不可破,卻讓她的淚水毫無?阻礙地滑落下來。

    “做噩夢了?”李澈摸到她濕漉漉的臉龐,頓了頓,帶著她坐起身。

    事實上李澈一直沒睡,身體的歡愉是?短暫的,只會?讓人更清晰地感覺到某種空虛,越是?靠近,越是?不知滿足,然而向她去?索求,又似乎過于殘忍。

    殘留的情緒還未消散,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蕭時善靠在他的身上,口中嚷嚷著,“手疼,手疼!”

    李澈把她的兩只手拉到身前,來來回回地摸索了兩遍,確定沒有任何傷口,他松了口氣,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你很好,沒有任何事情,只是?在做夢?!?/br>
    蕭時善直搖頭,心酸得厲害,怎么可能很好,“手都破了,你一點都不管我?!?/br>
    他問道:“我為什么不管你?”

    “你娶了續弦,還管我做什么,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這就是?你推的,你嫌我礙事!”

    她吸了吸鼻子,被他勾起了傷心事,說得言之鑿鑿,仿佛確有其事。男人喜新厭舊,厭惡一個女人壓根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怕喘口氣都會?惹人生厭。

    李澈沉默片刻說道:“我若是?娶了續弦,就絕不會?再來尋你?!焙沃故?蕭時善瞧不上那點小兒女的小情小愛,李澈也未必高看一眼,然而越是?輕視,越是?被不由?自主地牽絆。

    任何女人聽?到這樣?的話都不會?感到寬慰,蕭時善也不例外,李澈緊緊摁住她,“你聽?我說?!?/br>
    她一點都不想聽?,但又有些貪戀他的懷抱,往他身上抹了抹淚,干脆閉上了眼睛。

    他握住她的手,緩緩說道:“你之前問我為什么娶你,我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確實不假,但也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是?因為我想娶你?!?/br>
    蕭時善睜了睜眼,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她無?意識地摳著他的手臂,反問道:“難道不是?為了給老太太沖喜?”所以才那么倉促又隨便地定下了這樁親事,要是?當時姚若薇沒有在孝期,想來也輪不著她。

    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沖喜也不一定能輪上蕭時善,誰家娶媳婦不得看看家世?門?第?,再瞧瞧人品相貌,即使她長得貌若天?仙,也抵不過家世?不對?等,又頂著喪婦長女的名頭,哪家不得猶豫猶豫。

    但不得不說她出現的時機剛剛好,本是?老太太一時興起的念頭,卻意外得到廟里住持的批語,老人家信佛,只當是?兩人有緣,這才放到了心上。這就是?說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若不是?蕭時善大著膽子挑起了頭,讓人家如何大海撈針般撈起她這根纖巧玲瓏的繡花針呢。

    這世?上的緣分,雖說有上天?注定,但也得自己抓住,要是?只等著老天?撮合,多半是?有緣無?分,有始無?終。

    “真要給老太太沖喜,也不會?把我的親事隨意安排,這不光是?我的妻子,也是?衛國?公府將?來的女主人,哪怕是?我也要好好思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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