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都在承恩殿看到他的衣服帽子了,他還想騙她! “帽子,你介懷那頂帽子是不是。那帽子是我不小心遺落在承恩殿的,我……” 說著,他回過神來驚覺越描越黑,趕緊閉嘴。 默了半響,別無他法,只得求她給條活路。 “你就說要怎么證明你才肯相信?你現在不咬死我,就要逼死我是不是?這樣,你等著,我去將噔噔接進宮來,你自己問她?!?/br> 陸清河將藥喂到她嘴邊,“先把藥喝了,喝完我就去接她?!?/br> 提到那小姑娘了,銀鈴還是想她了,神情緩和下來。伸手抱住藥碗咕嘟咕嘟,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她這會兒腦子清醒,知曉天大地大,身體最大?;实鬯闪丝?,她還要留條命回乾州,吃藥吃的十分自覺。 隨后陸清河就出宮去了,回府吃飯卻是一點沒提接噔噔進宮的事。帶著兩箱賬冊進宮,從掖門下由四個內侍用車拉著到崇文院。銀鈴眼睛都望直了,就盼來了兩箱賬冊。 “圣意難測,現下不是讓噔噔進宮來的時候。所以我沒接她來,這些賬冊就是我那幾天在文淵閣找回來的,另外還有些是地方送上來的往年賬目?!?/br> 陸清河打開箱子,用賬冊來證明自己那夜當真沒出現在承恩殿。她倚在床頭,別過臉去。已不再像前兩日那般激動,平靜又冷漠。 “不必解釋,我不想聽了。陸清河,我們到此為止吧。有勞你這么多年在京照拂于我,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也不是我想的那般?!?/br> “銀鈴,你就是塊木頭木頭!” 陸清河看著她,腹下就躥起一股無名火。走到門口,砰的將門關上栓了門栓。 力道之大,嚇得外間的內侍又一陣風似的鉆到承恩殿去了,“啟稟圣上,陸大人和蘇大人又,又吵架了!” “怎么又吵架了!” “這回是關起門來吵了?!?/br> 皇帝從書案上抬頭,揉了揉眉心,朱筆在奏疏上批了個大大的叉。 “陸清河在干什么,一個姑娘那么多天都搞不定。他活該打光棍,一輩子沒媳婦!” 但是罵著,又不能叫他真的沒了媳婦。起身帶著兩個內侍又轉去崇文院,不是擔心銀鈴。是想起了她的伸手,擔心陸清河挨一頓胖揍,出人命來。 誰料她往窗柩踮腳偷偷一看,滿室旖旎的燭火,暖的刺人。陸清河脫得光溜溜的站在床邊,拿了柄蠟燭不知道要干什么。 關起門來吵得架不能看,不能看! 老太監也瞄見了,趕緊捂住她的眼睛,將皇帝拉走。 “圣上,沒事的。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那兩個都是心里惦記著彼此的人,不會鬧出什么事來?!?/br> 頂多不過鬧出個孩子來,不礙事。 皇帝心下卻不太是滋味,回頭看了眼那屋子,淡淡道:“今夜叫若空公子來侍寢?!?/br> “圣上適才還不是說要通宵批奏疏嗎?” “突然不想看了?!彼⒆託獾?,想起來那人至今還關在冷宮面壁思過。乘轎攆,親自去接人。 那是一個極其肖似陸清河的男子,甚至比于他還俊郎幾分,才情也不輸其下。 屋內,銀鈴沒想到那廝一起之下將自己扒了個精光,提了燈火要叫她看他身子到底有沒有別的女人的痕跡。 可這種事哪兒是rou眼能夠看出來的,完事都完事好幾天了! 她不看,不想看,也不敢看,背過身子去罵他。 “你把衣服給我穿起來,陸清河!難道你這身衣服,當真在哪個女人面前都可以脫的下嗎?” 罵著,她自己也哭了起來,坐在床上的耷拉著腦袋。 “我承認,我是嫉妒了,吃醋了,害怕弄丟了你??墒菑拇饝且豢唐?,無論你是不是為了救我,我們都完了!” 陸清河深吸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一把將她轉過身來,像個陀螺似的旋到他正對面。一坐一立,臉正好就對著他勁瘦的腰身。嚇得她連忙閉上眼,避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睜開眼自己看看,我若是有一句謊話就叫天打五雷劈,劈死我!” 她還是閉著眼,別開臉,耳珠漲的通紅如血。 既是不愿意看,陸清河索性抓起她的手。用細膩柔軟的指腹覆上脖頸間的紅斑,用些力還能摸到腫脹的膿包。 她果然神情一怔,頓了手。 “睜開眼,你自己看看哪個女人抓的咬的,能腫出這樣的膿包。我這全身上下就你咬的這出傷口,牙尖嘴利的,當真想要咬死我!” “我,我沒有!” 她生長在苗疆,蜂蟄的,女人咬的,還是清楚的。眉頭松動,氣勢就落了下風。想要收回手,反倒被他一把拉近懷里。冰涼的唇印在堅硬的胸口上,柔弱的手指就像扒著光溜溜的墻壁一下,無所支撐摔在他的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 “叫你自己親眼看看,免得讓你日后又拿此事來說!叫我蒙受這不白之冤!” 這,這蜂包都看完了,他還要看哪兒! 銀鈴跟只陀螺一樣,連忙從他身上滾下。沒看著方向,一下滾到出了床榻,咚地掉到地下去了。 陸清河手疾眼快去撈,還是不可避免地聽見了咚地一聲脆響,聽的人倒吸冷氣地疼。 銀鈴重新落回他的懷里,爪子抵著玉砌般堅硬又光滑的胸肌,漲紅了臉。上下都被煎烤著,腿腳都軟了。額頭還撞了個大包,腦袋里像是有個小人背著一彎彈弓,嘣嘣的彈她的腦袋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