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何玉,她不得不去見。尤其是如今還多了個何母,她越發覷得慌。 陸清河也沒想到寫信,請得是陸重山來乾州提親,到頭來得是何玉的母親。 她是個將門虎女,帶過兵,謀略過人。幫老夫人打理陸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平日來將陸清河當兒子看待,就像陸家也會將何玉當自己得孩子看待一樣。 可遇著了事,終歸是有親疏的。是天性使然,而非善惡是非。 銀鈴特意還從順安帶了袁記的rou干,提著兩包油紙抹進小院里。才換完藥,雜役從里間退出來。她正好往里鉆,何母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門口,跟尊神圣威嚴不可侵的娘娘神像一樣杵著。 狠厲的目光上下掃著她,天暖衣薄,小立領沒遮住的淤青一下就暴露了。 “啪”的一聲,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巴掌猝不及防的就扇了過來。力道如牛,險些折了脖子。幾道通紅的手印浮上來,臉頰瞬間腫了起來。 “這巴掌是替玉兒打的,打他有眼無珠喜歡上你那么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要是醒不過來,你和陸清河都不要想好過!” “啪”又是一巴掌,她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又挨下去,破了嘴角。院內的雜役瞧見這一觸即發的戰事,趕緊跑了出去。 “這一巴掌打你有娘生沒娘養,不知廉恥的東西,還未成親就敢跟男人廝混!” “我不知廉恥,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銀鈴是個屬驢的,得要順毛捋。挨了兩巴掌,瞬間就毛了。被逼的后退,摔下臺階下去。撐著手掌自己站起來,肩膀卻一雙手掌扶住帶了起來。 陸清河將她攬到身后,“何夫人在干什么!念在何叔是我父親舊部,舍命救他。所以陸家上下重您,敬您,今天的事不要讓我看見第二次,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你給我起開!” 可他身后的姑娘和她沒有舊情,一把將他撅開。 “何夫人,您因為何大哥的事打我,我認!他為我傷了腿,我沒照顧好他,是我的過錯的!您罵我有娘生沒娘養,罵我不知廉恥!那他呢?!” 她指著陸清河,滿臉的淚水。眸子噙著淚花,倔得跟頭毛驢一樣要將滿院子的人創倒。 “我不知廉恥,他一樣不知廉恥,有娘生沒娘養!我是□□,他就是jian夫!我是妓女,他就是嫖客!夫人大義凜然的罵我,怎么不連他一起罵,一起打!” 她口不擇言,陸清河連忙攔住她,“夠了,不許胡說!” “怎么,夫人不敢了?那我便實話告訴你,我沒有殺人,沒有放火!此事你情我愿,我不后悔!何大哥喜歡我,我也并未承諾要嫁他,許什么婚約!我也沒有什么好愧疚的!還有有勞你千里迢迢跑那么遠,我現在就告訴你,這陸家我不稀得嫁!” 說完,她跑到柴房,將那兩只聘雁提出來,扔到何母面前,當真一頭將滿院子的人全都創倒。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女鵝可是很難娶!自古jian夫□□的事別逮著女方罵,兩個人的事叫一個背鍋叫什么道理。女主思想超前,沒受過什么正經教育,所以什么都不怕!一頭創到所有人,所以男主睡到女主,還是娶不到。下次再努力哈~ 第93章 奇女子 何母看見陸清河,氣勢便弱了下來。更未想到從銀鈴嘴中會蹦出那些話來,這姑娘比她想象中還要犟。 她不服,要她連陸清河要一起打,一起罵。 可這世道,男人總是饞嘴的貓,何況那還是陸家的兒子。 她自是不敢,摔門而去。 銀鈴噙著淚,對著緊閉的房門,憤懣不平的嚷嚷道: “何夫人,我原以為您出身沙場,當體女子艱難。您張嘴就罵我有娘生沒娘養,面對陸清河您連氣都不敢出一聲!依我看來您這將門虎女,也不過如此!” 陸清河拉住她的胳膊,將地上的鳥籠撿起,遞給她。 “好了,不必管她。這是我的聘雁,與她無關,與何玉無關。我父親既沒來,那也沒關系。收下聘禮,我們擇日就成親?!?/br> 聘雁關在籠子,嚇得呱呱的叫,像是在應和他的話一樣。 銀鈴惡狠狠的瞪著他,“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還是聾了!我說了不嫁!何大哥的腿是救我斷掉的,鷺澤之戰也是他拖著殘廢的雙腿,不分日夜在后面統籌調度支持我。如今他受了風寒高燒不起,我做不到那你般無情無義!他好不起來,我不會嫁人的!” “只你一人有情有義?我何曾說過不管他?為了治他的腿,我將我師父千里迢迢的請來。不吝錢財,用的最好的藥治他!是他自己不愿好起來,他在以此要挾你!” 啪! 銀鈴氣急敗壞,一巴掌扇在陸清河臉上,“你閉嘴,我不許你那樣說他!陸清河,帶著你的東西走!何大哥一日好不起來,我一日不嫁!他一輩子好不起來,我就一輩子不嫁伺候他!” “好,這是你說的!” “對!” 她不想再同扯些徒勞沒用的廢話,跑了出去,又被來人堵在月門下。 “在干什么!大吵大鬧,何玉需要靜養,怕他死不了是不是!一點點小事都拎不清出,鬧得滿天下都知道了,光彩得很嗎!” 時安帶著童子來到,不論對錯,將二人一起斥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