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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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么?” 杜蒙:“問他是不是心悅你唄?!?/br> * 陣法傳來異動時,黎止還以為自己出現錯覺了。 來人速度很快,幾乎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沒多大一會兒就從山腳一路竄到了銜月觀,然后一下一下拍起了門。 黎止匆匆披上外衣出去。 門一開,渾身涼意的謝時宴就撲了過來。 賀長風和唐希都被他的敲門聲驚醒,兩人一前一后出現在不遠處,看見這情形都有些愣。 賀長風舌頭都快打結:“師,師尊?” 唐希則有些不忍直視似的,他表情委婉的提醒:“師尊,這里是外面……” 黎止也沒經歷過這種事,一時間動作都僵硬起來。 懷里的人還試圖抬起頭,被黎止用手按到肩膀上,他假裝無事發生道:“還不回去?” 賀長風顫顫巍巍伸出手:“那,那是,謝師弟嗎?” 黎止嗯了聲,沒否認。 賀長風眼睛瞪得像銅鈴,他看起來似是真的很疑惑:“他怎么了?是不是冷啊,要不我回去拿個手爐……嘶,你干嘛?” 唐希默默收回腳,對黎止道:“謝師兄如果沒有大礙,我們就先回去了?!?/br> 反正也被看到了,黎止索性換了個順手的姿勢把人抱起來,同時囑咐道:“我提前備下的解酒湯拿一碗來?!?/br> 謝時宴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整個人都像冒著涼氣似的。 解了披風以后半天都捂不熱,黎止沒辦法,只好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毯子給他裹上。 期間,謝時宴很乖的一言不發,只是視線沒離開過他,與半夜悄悄離開昭羽峰跑來的行徑簡直判若兩人。 給毯子簡單打了個結,黎止沒忍住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 謝時宴揚著頭看他,忽然站起來,有樣學樣地在他頭上也揉了一把。 黎止一愣,隨即笑著湊過來仔細看他:“真醉了?” 方才他就嗅到了些許,現下沒有了冷風,他身上淺淡的酒氣聞起來更加清晰。 謝時宴當即反駁道:“沒有?!?/br> 黎止:…… 很好,醉酒人的顯著特征之一,說自己沒醉。 謝時宴騰得一下站起來,為了證明似的,把腰間的無歸解了下來。他單手握劍,直接就要開始比劃—— 被黎止按住了。 “我沒醉?!敝x時宴揚聲。 黎止替他把劍收起來,安撫道:“好好好,沒有?!?/br> 眼看謝時宴安靜下來,黎止又壞心眼起來,兩根手指伸到他跟前,問:“這是幾?” 謝時宴愣愣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后伸長脖子,用下巴卡進了他的手指之間。 很好,醉酒人的顯著特征之二,行為迷惑。 手上重量陡然增加,黎止有些猝不及防。 指腹傳來溫熱而細膩的觸感,讓他心頭發軟,竟然沒舍得第一時間把手抽出來。 他變為用手托著謝時宴的頭,順便撓了撓他的下顎:“那認識我嗎?” 謝時宴很干脆地搖頭。 黎止氣笑了,原本托舉的手去捏他右半邊臉頰:“不認識大晚上跑過來做什么?不怕我把你賣了?送給妖獸吃了?” 謝時宴似乎被他捏得有點痛,右眼閉了下小聲道:“分不清?!?/br> 黎止:“什么?” 謝時宴:“你?!?/br> 謝時宴喚了他一聲:“兄長?!?/br> 黎止應了一聲。 不想謝時宴又很不意思似的小聲道:“道侶?!?/br> 黎止頓時有些愕然。 謝時宴醉時的眼眸很澄凈,就這么盯著黎止看,竟然生生盯得他別過了頭。 他知道謝時宴在想什么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與謝時宴是相互心悅,但兩人間的身份差異以及所處的兩峰并不和諧,還有那像劍一樣懸在頭上血脈,現下實在算不上好時候,故而一直沒有挑明。 于是他理所當然認為,謝時宴也是這么想的。 但他忽略了一點,謝時宴的此前可能根本不通情愛,根本沒有曖昧期這一概念。況且從他的角度來看自己的身份更高,面臨相同情況時,還真未必也這么想。 就像現在,遲遲不言明他會感到不安。 以至于喝醉了才跑過來委屈巴巴的小聲說分不清,自己對他來說是兄長還是道侶。 “不是嗎?”見他沉默許久,謝時宴輕聲道,“那為何待我好呢?” 他伸手揪住黎止的衣襟,吸了下鼻子,想說什么,話到口邊又停住了。 黎止收斂了平日的態度,靠近了些:“你想嗎?” 謝時宴沒答話,于是黎止又問了一遍:“想我做你的道侶嗎?” 眼前的人看上去依舊有些茫然,眼眸甚至因為酒精的作用開始渙散。 黎止嘆了口氣,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他壓低聲音,額頭幾乎貼上謝時宴的:“那我想做你的道侶,怎么樣,要不要點個頭?” 良久,謝時宴才道:“想?!?/br> 他看了黎止幾息,又點點頭。 黎止有點好笑:“怎么還后反勁?” 他忽然想到:“你喝醉了不斷片吧?明天起來不會忘了吧?” 本意就是逗逗他,誰知謝時宴聞言后站起了身,先去了桌邊,看了看后又去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