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化儲君后我辭官了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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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遭到她拒絕?” 姜玉竹笑了,她抬手錘向對方胸膛,這是她頭一次對蕭時晏做出這般親昵的舉止,卻是將他推給另一個女子。 “蕭兄,你可是今年春闈科舉的榜眼郎,大燕最年輕的中書侍郎,是多少京城女子的夢中情郎,除非她早已心有所屬,不然定會答應你?!?/br> 言罷,她收回手,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眼眸彎彎,不泄漏分毫情緒。 蕭時晏遲疑道:“真的嗎?” 可那個人若是狀元郎呢?他這個榜眼郎會不會是癡心妄想呢? 姜玉竹低垂下雙眸,聲音幾不可察的微微發顫:“反正我覺得,若是憋在心里不說,反倒會遺憾終生?!?/br> 言罷,她轉過身,對著天上的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如常: “我還有公務沒有處理完,就不多留了,免得宴席上的官員又向我百般打聽磨勘績效,時晏兄,祝你生辰快樂!” 說完,她舉步走出涼亭。 “瑤君...” 聽到身后傳來的呼喚聲,姜玉竹微微側過頭,語氣淡淡:“蕭世子還有什么事嗎?” 少年濃睫低垂,肌膚賽雪,側顏如畫,靜靜立在月色下,寬袖隨風飄蕩,錦袍上的銀線玉蘭花刺繡浮動著皎潔華光,仿若活了過來,美得超凡脫俗,讓人不敢生出一絲褻瀆之心。 蕭時晏眸光閃爍,喉頭滾了滾,最終道: “無事,夜色已深,你...路上小心?!?/br> ———— 深夜子時,太子府。 身披月色歸來的詹灼鄴正要步入蘅蕪院,他習慣性眺望遠方,視線落在竹林后亮著燭光的庭院,劍眉輕挑。 “姜少傅回來了?” 余管事順著太子的目光朝竹意軒的方向看去,忙點了點頭: “啟稟殿下,姜少傅不到亥時就從蕭國公的宴席上回來了,少傅說他這幾日被登門拜訪的官員們纏得脫不開身,提前回來躲一躲?!?/br> “他倒是挺會挑地方?!?/br> 詹灼鄴輕笑一聲,還有什么比他這個天煞孤星的地方更能勸退那些圖謀不軌的官吏。 余管事訕訕笑了笑,遲疑片刻,他又道:“只不過姜少傅回來的時候,心情好似不太好,還問老奴府里有沒有酒,老奴想著殿下叮囑過吃食上都要順著少傅的心意,就差人送去幾壇子桃花醉?!?/br> 詹灼鄴頓住腳步,劍眉微攏:“少傅因何心情不好?” “這...老奴就不清楚了?!?/br> 詹灼鄴又看向竹林后隱隱透出的燭光,男子漆色幽眸里倒映著一抹微光,須臾后,他驀然調轉方向,大步離去。 余管事自然清楚太子這是打那去了,只是現下都這么晚了,太子這是要去與小少傅對酒當歌,還是...闔被而眠??? 小少傅的內院本就沒有幾個下人,到了深夜更是寂靜,只聞竹葉沙沙作響。 詹灼鄴伸手推開雕花木門,撲面而來濃郁酒香,其中摻雜著少年獨有的馨香。 醉人,纏人,亦勾人。 屋內好似結滿了細不可見的蛛絲,一腳踏入其中,極可能會被勾纏得脫不開身。 四座金絲楠木牡丹刺繡屏風后,影影綽綽透出一抹倩影,腰身線條有致,玉肩微傾,懶懶趴在桌上。 “苓英,我不要醒酒湯,你再去拿來兩盞桃花醉來...” 詹灼鄴繞過屏風,眸色倏然暗沉下來。 他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小少傅。 少年衣衫散亂,頭上的玉冠略有傾斜,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子纖細白膩的玉頸,雙頰泛著淡淡的粉暈,宛若白里透紅的桃花瓣。 少年此時的模樣,好似不勝酒力的桃花仙,一不小心從仙界跌落紅塵。 有一瞬間,詹灼鄴想將他永永遠遠留在紅塵。 聽到屏風后傳來的動靜,少年緩緩抬起頭,水光瀲滟的雙眸里閃過一絲疑惑。 “咦,殿下,你不是去宜州了嗎?” 姜玉竹醉眼朦朧,她直勾勾盯著驀然出現的太子,忽然咧嘴一笑: “看來苓英沒說錯,我確是醉了,又做起了夢...” 詹灼鄴走上前,他掀開衣擺在小少傅身旁坐下,瞥了眼桌上東倒西歪的酒壇,濃眉微蹙。 桃花醉是封存多年的陳釀,果香淡雅,酸甜清爽,可后勁同樣霸道,尋常人喝下一壇就如夢如醉,小少傅連飲下三壇,估摸神志早已模糊了。 “少傅為何要借酒消愁?” 詹灼鄴從小少傅手中拿走酒杯,問道。 “太子殿下,臣...討厭你很久了!” 姜玉竹答非所問,她目光渙散,晃晃悠悠伸出手指,湊到詹灼鄴身前,手指抵著男子的胸口用力一點,又一點,細數起他的罪行。 “殿下動不動就威脅臣,用什么‘報君節’的刑法嚇唬臣,臣是好歹是陛下親封的少傅,試問天底下有哪一個門生動不動恐嚇威脅師長,實乃是....目無尊長!” “還有,臣一點都不想知道殿下的秘密,臣只想與家人過安生日子,可殿下偏偏要將臣拉上您這艘...到處都漏水的危船!” 少年緊擰黛眉,水眸盈盈,語氣中滿是嗔怨,喋喋不休。 詹灼鄴勾起唇角,酒壯慫人膽,看來小少傅醉得不輕,竟把平日里對自己積攢的怨言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抖了出來。 他握住少年造次的小手,淡淡道:“少傅吃醉了,孤扶你上榻休息?!?/br> “臣沒有醉!” 姜玉竹甩開太子的手,反手攥住他的龍紋繡金衣領,微微向前探身,搖搖晃晃湊到男子面前,盯著他幽深的漆色眸子,吐息如蘭: “臣也有一個秘密,殿下...想不想知道臣的秘密?從此...咱們二人,就算是兩清了...” 詹灼鄴垂眸看向醉顏微酡的小少傅,少年濃睫彎翹,烏眸清潤,眼尾洇開一抹淡淡的粉暈,宛若素白宣紙上氤氳開的一朵桃花瓣,鮮嫩又妖嬈。 “少傅的秘密,孤已經知道了?!?/br> 他掰開少年攥在他衣領上的手指,語氣淡淡。 姜玉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低下頭,胡亂摸了摸胸口,喃喃道:“不可能啊,臣...明明隱藏的很好...殿下都知道了什么?” “少傅喜歡男人,對不對?” 詹灼鄴挑起小少傅白玉般的下巴,雖然心中早有答案,可他還是想聽少年親口承認。 姜玉竹腦中昏沉沉的,只覺得太子說的什么鬼話,她是女人,自然喜歡男人。 她重重點了兩下頭,光明磊落承認道:“臣...臣就是喜歡男人??!” 她吃醉了,舌頭有些大,這句話說得很慢,咬字也不是很準,卻清清楚楚傳到太子耳中。 姜玉竹見太子定定地看著她好久,久到她覺得有些不耐煩。 “熱....” 她嘟囔了一聲,覺得束縛在胸口的那塊布就好似一道枷鎖,一捆就是數年,勒得她喘不過氣。 伸手扯開衣領,直到guntang的肌膚暴露在空氣,姜玉竹才覺得輕快了些,舒服地喟嘆一口氣。 詹灼鄴的眸色暗了暗。 他雖沒飲桃花醉,可眼前的春光卻比烈酒還醉人雙眼。 少年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露在衣襟外的一抹香肩賽雪香,肌膚上沁出一層薄汗,在燭光下晶瑩剔透,宛若沾染著露水的桃花瓣,由內至外散發著勾人的馨香。 詹灼鄴胸膛之中隱隱涌動起一股燥熱之氣,他拿起桌上還剩下半壇的桃花醉,仰頭飲下,酒水順著男子浮動的喉結緩緩流淌進緊扣的衣襟口。 “殿下,這是臣的酒!” 姜玉竹站起身,想要奪回太子搶走的酒盞,可邁出的一步好似踩進了云彩里,猛然陷了下去,直直跌坐在男子懷中。 玉肩撞在男子唇上,宛若羊入虎口。 詹灼鄴漆色眸底倒映出一片雪膩的白,鼻息間盡是他貪求的香氣,近在咫尺,毫無阻隔。 這感覺,就好似多日未曾進食的野獸,餓得饑火燒腸之時,眼前忽然出現一塊香噴噴的rou... 肩頭傳來一陣酥麻,姜玉竹喉中溢出一聲低吟,頭向一側歪倒,想要躲開脖頸間熾熱的鼻息,可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又追逐上去,迫得她高高仰起頭。 薄唇攻略過的戰地,留下一片涼潤,被烈酒烹燒的大腦,只剩下人性最原始的——欲。 姜玉竹推不開對方,十指陷入男子的發間,肌膚暴露在他的唇齒下,被迫承受著他的寸寸掠奪,現實與夢境相互交織,她突然想起那口熱氣騰騰的大鍋,覺得自己好似置身于沸水之中。 燒得她很難受,想要逃離。 可男子的力氣實在太大了,那桎梏在她腰間的手臂,好似要將她活生生勒斷。 被逼到窮巷的姜玉竹低下頭,胡亂地咬上去。 這一口的力氣有些大了,直到唇齒間漫上一股血腥氣,她才松開口,唇瓣上猶染著一層血跡,她怒目而視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中氣十足吼道: “殿下,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說完這句話,消耗光最后一絲神志的姜玉竹雙眸一闔,身子直直向后栽倒下去。 詹灼鄴伸出手臂勾在小少傅腰間,另一手扣在少年腦后,將陷入昏睡中的人拉扯回來。 臂彎中的少年郎雙眸緊閉,紅唇雪肌,嫻靜又溫順。 詹灼鄴用指腹輕輕描繪小少傅精致的眉眼,從瓊鼻紅唇,到纖纖玉頸,最終停留在秀氣的鎖骨上。 堪堪掛在肩頭的衣衫輕輕一扯,眼前的桃花仙人就再也回去他的天宮。 這誘人的念頭幾乎讓人控制不住,詹灼鄴握住少年薄薄的衣衫,手背青筋隱隱浮動。 一陣夜風拂過,窗外搖曳的竹枝拍打在窗欞上,劃出刺耳聲響。 夢中少年輕輕蹙了下眉心,輕聲囈語: “時晏啊...” 少年口中提到的名字,宛若在燒得通紅的火炭上潑了盆冷水——冒煙又冒氣。 身體內的燥意迅速消退,詹灼鄴閉上雙眸,再睜開眼時,眸底一片冷意,面色冷若冰霜。 他提起小少傅肩頭下墜的衣衫,把那片刺眼的雪膩嚴嚴實實遮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