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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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人這一生,不能在年少之時遇到太過驚艷的人。 此話,果真不假。 他碰到了聞立廉,以至于他接下來的一生之中,都想要跟隨聞立廉,成為聞立廉。 他的先生啊,他怎么能釋懷他的離去??!靈惠帝釋懷不了,他又何嘗能夠釋懷! 先生已死,可他要做的事情,闔該由他這個學生繼續做下去啊。 即便也是付出死的代價呢,可那樣何妨啊。 第六十二章 是夜, 玉輝堂內。 春風和冬月剛匯報完了那天宋喻生要他們查的東西,從里屋一齊出來。 冬月出來之后,就趕緊去找了夏花。 冬月扯著夏花問道:“不是,你快給我說說, 主子這幾日是有什么好事, 升官發財娶娘子?怎么瞧他和前些那段時日比著, 不大一樣呢。你都不曉得,我進去里屋的時候,總能瞅見他一個人在那里面樂, 你說嚇不嚇人呢,多嚇人呢, 我都擔心他是中了什么邪祟不成了?!?/br> 自從溫楚離開之后, 整個玉輝堂陷入了死氣沉沉之中, 雖宋喻生已經不再像是以前那樣, 將此處看得很緊, 誰也不讓進了,而且宋禮情也時常會來找宋喻生, 可宋喻生卻怎么都像是沒有生氣一樣, 整個人都冷得不像話,整日里頭除了用公務磨著自己,也沒別的事了。 可是自從前幾日起, 不知道是遇見了什么事情, 竟能叫得他冰山消融, 如遇春天。 冬月和春風在忙著別的事情, 但夏花一直跟在宋喻生的身邊, 總該知道這些事的吧。 夏花想了想,剛想說:不得妄議主君。 卻被冬月先一步堵了, 他道:“沒事,此處就你我二人,算我求你的了,同我說道說道唄?!?/br> 夏花也是個不經磨的人,聽到了他這話,沉默了片刻后,就說了出來,他道:“那日,溫楚求雨的時候,主子也在,只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總之,氣氛還算是不錯?!?/br> 果然,冬月就猜到了,就是溫楚這人,若不是她,還能有誰能這樣牽扯他的心神。 他嘟囔道:“我真不就曉得她有什么好的,能叫主子記掛成這樣?!?/br> 冬月就不明白了,像是宋喻生這樣強大的人,怎么也就能情愛這一東西控制成了這副樣子。 他想到了什么,猛拍大腿,“你說你說,莫不是這小道士給主子下蠱了吧!” 冬月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道:“不行了,我要去給主子說說,那小道士鬼點子一籮筐,真說不準呢?!?/br> 夏花看冬月若看白癡,他扯了他回來,提醒道:“你若是想要再去挨鞭子,只管去說,可別說我沒提醒你了?!?/br> 夏花言盡于此,若冬月還要去作死的話,他也攔不住了。 冬月倒也聽勸,聽這話哪還敢再說去說些什么呢,嘟囔了幾句便離開了此處。 * 次日晨陽萬丈,溫楚這日醒來之后,腦子還有些困頓,皇后就早早來了偏殿尋她。 溫楚睡眼迷蒙,就見孝義皇后興沖沖地坐到了她的床邊。 溫楚還不曉得怎么了,就見皇后對她道:“你曉得不,昨日你的父皇讓人給你修了坐廟攢福氣,本來那些個大臣們還總想推脫,想不讓你父皇修呢,但是你那次祈雨的事情一出,他們也沒甚好說了。昨個兒你歇息得早,我便沒來得及同你說?!?/br> 溫楚還有些蒙,怎么一醒來就給她蓋了坐廟,她有些錯愕,下意識問道:“父皇他......還有錢嗎......” 溫楚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么些年來,十兩銀子里頭,何黨拿六兩,皇帝拿二兩,還有二兩入國庫。 前段日子天災又這樣嚴重,靈惠帝這頭也出去了不少的救災糧,他哪來的錢修。 皇后聽到溫楚這話,笑了一聲,她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你父皇再怎么被欺負,那也是皇帝,再說了,給你修廟,是獎勵你求來了雨的,國庫出的,傻孩子,擔心個什么。只是,你下一回切莫再去做這樣的事了,和天賭命,這一回叫你賭贏了,下一回,若賭輸了,你這好面子的小潑皮,豈不是非死不可了嗎?!?/br> 僥幸這一詞,最叫人害怕。就是她有一點賭輸的可能,皇后都不愿意叫她去賭。 溫楚聽著皇后的叨念,不知何時又粘到了她的身上。 皇后身上的味道,同她幼年記憶之中的味道十分相似,只是,現在她身上還摻雜了些許的藥味。 溫楚一趴到她的懷里,就像是回到幼年之時。 她的身上太軟和了,溫楚一趴上去,就又困了,那眼睛闔著闔著,就又要睡著了。 就在她要睡著之時,皇后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 “還睡呢,你這死孩子,怎么一給你摸到機會,就想賴床呢?!?/br> 皇后笑罵,然而語氣之中帶著的寵溺,都快溢了出來。 旁邊的宮女們也只覺這副母女相親的畫面,太過美好,竟也都不自覺濕了眼眶。她們都是跟在孝義皇后身邊的老人,也知道皇后對溫楚,是何感情。 皇后時常會做噩夢,夢到溫楚,夢到德妃。她夢到她們當年受的苦,而一旦夢到,她那一個晚上勢必就再也睡不好了,這么些年來,她便被這一個又一個的夢境不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