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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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修聽到這話垂下了頭,道:“皇上嚴重,臣不敢?!?/br> 靈惠帝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啊?!?/br> 不過他也不愿在這件事情上多說,只是擺了擺手就叫他退去了一邊。 宋喻生從殿里頭出來,就看到了溫楚把自己縮成了個鵪鶉在旁邊,他走近二人,看向了溫楚,涼涼道:“出息?!?/br> 溫楚小聲嘀咕道:“我是沒出息,那你帶我出來丟人現眼做什么?” 宋喻生面上一如往常,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淡聲道:“加十板?!?/br> 冬月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一時之間幸災樂禍,這小道士愛頂嘴,總有人能治她了。宋喻生瞥了一眼冬月,“你便回去領十鞭?!?/br> 這十鞭和她那十板豈能放在一起作比?冬月瞬間傻眼了,想到可能也是在罰他多嘴,他和溫楚從玉輝堂爭到了這處,本以為主子不計較呢,原是在這處等著啊。 兩個領了罰的人垂頭跟在宋喻生的身后出宮,腦袋垂得一個比一個低,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沒精打采。 他們心里頭都想著事,神思游離到了別處,冬月想著的是十鞭,他得疼死,溫楚想著的是,這板子不會明天還沒到就堆到了一百板吧。 誰料宋喻生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溫楚直直撞到了他的背上,而一旁的冬月雖也在想事情,但是反應速度比溫楚快多了,宋喻生頓足的時候他一下子就回過神來,也跟著一齊停下。 宋喻生背部精瘦,她哪里堪撞,一時吃痛,給撞得倒退幾步,伸手趕緊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 抬頭本想問宋喻生做什么好好走著走著就停步了,結果卻看到了前頭站著二人。 其中一人著赤色盤領窄袖服,頭戴烏紗翼善官,身段高挑秀雅,模樣儒雅清和。 這人,便是當朝皇太子李惟言。 而另外一人,就是昨日她在街上撞見的祁子淵。 宋喻生正在同二人見禮打招呼。 皇太子李惟言同宋喻生說道:“祈安不必多禮,只是這些時日未見你的蹤跡,我都以為你這是出了什么事,這會回來了就好?!?/br> 宋喻生拱手,回道:“多謝皇太子關心?!?/br> 皇太子道:“你自年少之時就在文華殿伴我讀書,這也算得上是同窗,何故同我這般生疏?!?/br> 按理來說,本朝文華殿向來是皇太子一人讀書之地,任用最博學的大臣傳道授業。靈惠帝當年即位時候只有九歲,而文華殿之中主管的大臣便是前任宋首輔,加之三公以輔。靈惠帝從九歲登基之后,便是一直都在文華殿之中被教導,到后來,他十六歲生下了皇太子之后還要在文華殿學業,一直到了二十歲才徹底不去了。 這十一年,靈惠帝寅時起身,卯時就要開始參加早朝。散朝之后就要坐到文華殿里頭學習,學歷史、四書五經等等,還要練習書法,背誦經史,若是背得出,宋首輔便和顏悅色稱贊,若是背不出了,便要開始長篇大論,以嚴師身份開始責問。 讀書學問被如此管教,而生活方面,若是小皇帝只要做出了,有一點點不是古來圣帝明君會做的事,就要被送至慈圣皇太后的跟前?;侍笊鷼庵畷r甚至是要絕食以明志,說出“上天不仁,哀家沒能教導好你,無顏面對眾生,既如此,倒不如死了干凈”諸如此類誅心之言。 往往這樣的時候,靈惠帝就能被嚇得汗流浹背,道:“全是兒的過錯??!母后罰朕就是了!” 然后,皇帝在皇太后的寢居慈寧宮,一跪就是半天。毫不夸張得來說,慈寧宮的每一塊磚頭,哪里有縫,哪塊臟了等等,這小皇帝比宮女們都要清楚。 就是這樣十年如一日的生活,靈惠帝整整過了十一年。 這十一年,靈惠帝常備不懈,精神也快要被磋磨得不成了樣子。但他明白,他是皇帝,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沒什么不對,闔該這樣。 后來靈惠帝不用再去文華殿,而皇太子則在十四歲的時候入了文華殿。 因著宋喻生這人為人實在出色,學識廣博、品行端正,便被宋首輔帶去做了皇太子的伴讀,朝中之人也無甚異議,畢竟宋喻生的品行他們有目共睹,這樣的人在皇太子身邊,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后來宋喻生要參加科舉,有了差事,自然也不用再在宮里頭待著了。 從今形勢來看,幾皇爭嫡,但顯然宋家是站皇太子,且不說當年宋家首輔,也就是已故國公爺曾任過兩任帝師,況皇太子出身中宮,他們必站隊正統。 溫楚看著宋喻生和李惟言在那邊寒暄,晃住了神,就是連捂在鼻子上頭的手都忘記放了下去。 卻聽李惟言問道:“祈安這是方從父皇那頭出來?” 宋喻生點了點頭,道:“畢竟我離京數月,既回來了,還是同皇上報個平安才好?!彼矄柕溃骸澳堑钕乱彩且せ噬??” 李惟言點了點頭,他道:“祈安才回來,許是不知曉。朝中有人最近說想要重修一條官道,就是從京都直接到南京府那邊。但是你也曉得的,從京都到那邊即便沒有一條直通的道,但轉一轉又不是不能走,至多不過是慢上三天的時間。就是那個工部尚書提出來的,這樣勞民傷財,多此一舉的想法,究竟也不知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