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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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湖或是沒想到溫楚會這樣問,良久過后,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啊,柔情蜜意之時,還真是什么話都敢去說。 承諾娶青樓妓子為妻,結果那女子想必也是當了真,一時之間將此奉為希冀而活,結果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又如何能愿意再見他? 溫楚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后說道:“這女子是風月女子吧?!?/br> 她不用去看張成湖的神色,都知道他是什么表情,見他沒有說話,溫楚緊接著又道:“張公子,你們之間是否能有正果,其實你心里頭最是清楚不是嗎?這一卦實在是沒什么好算?!?/br> 張成湖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他同月娘最后能不能成,他的心里頭比誰都要清楚。月娘知曉自己騙了她之后,斷然是不愿意再來原諒他了,還談何正果。 但他就是還懷揣著幾分希望,若是溫楚算出的卦象是好的呢。 他這是將那渺茫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溫楚的身上。 一旁的林宿簡聽到了溫楚這一番問話,也終對這小道士正眼相看,這一趟倒還真不算白來。他生了幾分好奇,想知道溫楚究竟能算出什么來。 林宿簡笑了一聲,說道:“小道長,可你看到了,你若是不給他算上一卦,想來他也不會甘心,若你算出他們無緣倒也無妨,好叫他早日死了這條心?!?/br> 溫楚聽到林宿簡的話轉頭看向他,她神色有幾分認真說道:“林公子,此話不能這般說。即便我平日給人算卦,也絕不敢算盡說盡,世事無常,男女之事更是難說,牽一發而動全身。卦象萬千,若是算了,答案只有一個,若是不算,便有萬千答案。起卦后算出來是大兇之兆,張公子難道就此放棄?若真是如此,那倒是我毀人姻緣了?!?/br> 此話言下之意,就是叫張成湖盡人事聽天命了。卦象結果如何,當真是不重要。 況且說,本來吧,這事全是張成湖自己的過錯,但到時候真算出來兩人將來沒有緣分,張成湖卻也因為她的卦象而就此作罷,豈不是將他們二人之間的離散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她可擔不起這個罪過。 張成湖還是不依,就差拍桌罵人,他的語氣已經十分之差,沉聲說道:“小道士,我不聽你這些勞什子道理,我就想要為自己和月娘求上一卦?!?/br> 有所求之時,一口一個小道長,見事情不成,就直接喊上了小道士。 嘖嘖,這副嘴臉。 溫楚給人看相算卦之時,最怕遇到的就是像張成湖這樣執拗的人,此事昭昭日月之明,十分明了,究竟還有何好算。偏偏這兩人的身份她又得罪不起,若是他們有心為難,自己豈能落得什么好。 還當真是難纏。 好在林宿簡看出了溫楚的為難,即便好奇,卻也不愿多逼。他轉頭對張成湖說道:“有些事情確實是不好算,你就別為難小道長了。天色已晚,我送小道長歸家吧?!?/br> 溫楚求之不得趕緊離開此處,卻也不想叫林宿簡來送,她道:“不麻煩林公子了,我自己能回?!?/br> 林宿簡見溫楚推脫,含笑問道:“小道長怕我是惡人,會害了你?” 防人之心不可無,溫楚心中確是如此想著,但一下子被林宿簡當面拆穿還是有些許尷尬。 既林宿簡都如此說了,張成湖也只能作罷,他同林宿簡穿一條褲子長大,看出他對這小道士生了幾分興致,他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小道長若是不愿意算也罷。今日這事是我為難小道長了,天色已黑,既是我們耽誤,讓宿簡送小道長一程路吧,他有馬車,算不得麻煩?!?/br> 溫楚見到如此也終不再拒絕,若真走回家去,恐怕又要走到三更半夜,她道:“只是我家在山腳之下,窮鄉僻壤之處,恐臟了林公子?!?/br> 林宿簡并未將此番話放在心上,拱手笑道:“小道長此話嚴重?!?/br> 溫楚摸了摸鼻子,一會他就能知道嚴不嚴重了。 第十二章 從呈祥樓里頭出來的時候,天果然已經大黑了,兩人上了林宿簡的馬車。 馬車上,林宿簡坐在主座那處,溫楚坐在一邊,她掀著馬車簾子,看著窗外,時不時地出聲給外面的車夫指路。 夜晚寂靜,月光灑在了鄉間小路上面,被馬蹄踩碎。 林宿簡忽然開口問道:“先前倒沒聽過小道長這樣厲害的人,小道長是最近開始出來擺的攤嗎?” 林宿簡這人,看上去生得風流浪蕩模樣,但心思比那張成湖深沉許多。 見他問話,溫楚的視線依舊沒動,看著窗外,不動聲色回道:“是,我爺爺前幾個月離世,小道不才,一身上下實在是沒什么本事,沒東西能養活自己,唯卜算這一門學得還算不錯,所以就出來擺攤了?!?/br> 還算不錯。 林宿簡輕笑了一聲,“小道長真是謙虛了,尋常擺攤算卦之人,多半是沒有回頭客會再去,但聽聞你給人算卦,不少人都會再去第二回 ,甚至是第三回,如此來看,那便也是有了真本事?!?/br> 溫楚只當他這話是在客氣,也沒往心上去。 誰知林宿簡又問,“小道長如此本事,不知是師出何門?師承何人?” 若真要問她出何門,承何人,倒還真說不出。她沒有拜入道門,所學的技藝也都是溫老爹教的,若真是要說,她實在不能算是道士,就連擔別人一聲小道長,都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