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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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吧。否則既然連自己的舞劇都關注,怎么樣都該來個電話才對。 是巧合吧?或許是賀川在美國突然愛上了這種藝術形式,轉而去愛中國優秀的舞蹈藝術家也不一定。 再或者,賀川也許是喜歡柳青瓏呢。畢竟那些劇目的主演幾乎都是同一位,而沒有人能看過她的舞蹈后不愛上她。 江汀不停地用這些理由為自己洗腦,因為他太怕了。在暗戀賀川的很多個年頭里,他無數次把對方的行為剖析誤解為喜歡,平白添了許多期待與落空。 走神間,賀川已經打開dvd,試圖教會小貓怎么使用,連喊了幾句小貓名字。 江汀不耐煩地讓他不要這么喊自己。 “兜兜,”賀川屢教不改,手把手地抓著貓爪子摁鍵,“點這里切換播放通道,一個視頻倆小時,你看完我就回來了?!弊咔?,賀川特意囑咐道,“另外,光盤很重要,不許折斷,不許刮花?!?/br> 聽起來,賀川真的很珍惜這些光盤。 這些光碟對于長居美國的人來說確實難得,但也不至于貴重到要拿鑰匙鎖起來并叮囑一百八十遍。也許只有柳青瓏的劇值得這種待遇吧。 江汀被一股莫名的醋意攪得滿肚子不舒服,可是賀川已經來不及陪他一起看。沒等江汀反應過來問問題,主人就已經走遠。 電視機放映有記憶功能,自動跳轉到上次播放的片尾謝幕部分,可見這盤光碟被主人觀看過至少一次以上。 大幕拉開,群舞簇擁著一束光隨音樂起伏,藍光打在他們身上,像粼粼波濤。忽然光柱堅強,一位白衣舞者旋轉著沖向穹頂,如沖林振翅的鳥。鏡頭無法傳達出現場十分之一的震撼,但僅這十分之一已經足以讓人嘖嘖稱奇。 這是一個舞者最有生命力的時刻。那束光如此強烈,柳青瓏的技巧與感染力如此完美,江汀甚至看不到被它掩蓋的自己。那樣的靈氣和技巧,是江汀不管怎么努力,也永遠比不上的。 江汀的鼻頭有點酸,他承認自己此刻超多雜念,而這些都是對舞臺藝術的褻瀆,所以他只能按下暫停鍵,甚至等不及賀川回家,不開心地問:[你就這么喜歡這個主演嗎?] 賀川此時已經在場地里,聒噪的音樂聲吵得人頭暈:[還好吧。] 如果此時江汀用的是手指而不是爪子,一定緊張到連打字都在抖動。還好笨拙的rou墊雖然失去了速度,卻收獲了穩定,讓他能得以完整地問好:[那為什么總是她在跳?] 賀川回答:[因為她是團長。] 江汀顧不上露餡,也懶得提前編好自己從哪里得來的這么多人類社會用語,著急地問:[你是喜歡這個歌舞團嗎?] 好在賀川忙著在活動現場控場,來不及思考小貓的破綻:[還行。] 江汀深吸一口氣:[那你在看誰?] 對面可能是去忙了,或者在思考措辭,總之過了很久才回復。江汀保持原姿勢,定格太久以至于身體有點僵硬。 賀川:[其他人。] 這句話出現在屏幕上時,江汀幾乎摒住了呼吸。 其他人? 這里面除了自己,應該不會有人跟賀川產生其交集。那他說的其他人……是自己嗎? 他不敢相信,謹慎地將畫面放大,直到聚光燈之外的一張臉足以出現在屏幕正中央,才費勁爪子力氣摁下快門。 那個人因為光線不足和鏡頭太小而有些面容模糊,但能看出柔和的眉眼棱角與完美的舞姿身段。那是正在做雙起單落的江汀。 江汀趕緊把照片發給賀川,問:[他嗎?] 賀川:[你怎么知道?] 江汀顧不上邏輯,飛快打字:[猜的。] 舞者本人,正端坐在電視面前,目瞪口呆。 ——賀川……在看自己演過的劇目。 賀川一直在以這種方式關注自己? 那他為什么不理自己,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連自己的道歉都不回應一句? 江汀有很多話想問,比如賀川是從哪里得到自己劇團的信息,又是怎么獲得這些光盤,以及既然都做到這個份上,回自己一個電話又能怎樣。 千言萬語化作一點眼淚,沖得腦袋有點短路,以至于行動十分緩慢。 江汀來不及思考,就見賀川發的消息通通被撤回。 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如果不是發出去張照片江汀不敢確信是否真的見到過它們。 江?。篬怎么還撤回了,不信任小貓?] 賀川:[對。] 江?。篬?] 后面賀川再沒回復過,留江汀一人在驚愕和興奮中滯留。 因為心情不錯,舞劇的后半部分配樂似乎都輕快了些。漸漸地身體都被音樂帶動起來。 這出舞劇一共三幕,根據民間童話劇情重新編舞,整體節奏偏歡快。十余位舞者接連做了幾個環動,腳尖手臂劃弧,帶動滿地花瓣揚天,好似萬蝶振翅。江汀跳了十多年,舞蹈幾乎是刻入基因的,即便受制于這副身體也不妨礙他的輕盈。 貓爪竟然也不受控制的隨著音樂動起來,此時一陣緊湊的小提琴音響起,屏幕中的江汀做了個漂亮的跳躍后腰。小貓照葫蘆畫瓢,毛絨絨的rou墊蹭地一下騰空,在沙發墊上劃出漂亮的弧線—— 然后掉了下來。 江?。骸啊?/br> 得,這下賀川估計不但要嫌自己吵,還要帶自己去查查腦子了。江汀看著沙發上被自己摳出來的一條爪痕,心虛地跟賀川報備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