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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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間的差別大了去了。 “四點,東邊山頭的楓葉林?!?/br> 簡直像個接頭暗號。 可這么一說,卻又比“邀請”更差得遠了。 實在是弄不清楚。 你想了一大堆,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別的可能性,只能認定是奈良鹿丸終于要跟你攤牌了,或許你在什么時候露出了馬腳,又或許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只是聰明人看人是自有一套道理的,而假的就是假的,他們生來就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你已經想好了最差的結局,思維還發散到被愚弄的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佐助,最后你得出結論。 日向家的人要臉,不會聲張——承認他們一族的天才在生前被一個女人欺騙了有什么好處呢?死都死了,很少有人愿意為死人討一個公道的,除非有利可圖。 而宇智波佐助嘛,你自認還是能把到他的脈搏的,他應該不會相信,即使相信了,只要你咬死不承認,再哭一哭,倒打一耙——理由多的是,端看他愿不愿意相信罷了——也糟糕不到哪兒去,實在不行就離開。 只要活著就行。 除了對死亡的恐懼,你不恐懼一切。 再說了,奈良鹿丸也未必就會做到那份上,要做他早做了,今天或許只是來攤個牌,表示他全都知道,告誡一下,勸你悔改……再正常不過了,好人總是勸人向善的,仿佛不需要別的引誘,只是一個“善”便能產生足夠大的利益似的。 抱著迎接最差結局的準備,你緩步走向靠在楓樹上,側對著你的奈良鹿丸。 嘴里叼著根香煙的男人肯定早就發現了你的存在,他只是沒有抬頭看你,他在看那縷細緲的煙霧,你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打招呼。 你沒有機會把打招呼的話說出口。 你停下腳步,距離他一米左右遠。 你猶豫著是否要開口。 你看到他把燃了一半的煙拿下來摁滅,然后長手一伸就拉過了你。 現在靠著樹的人變成了你。 你被奈良鹿丸壓在樹上,胸腔被苦澀的煙草味浸透。 在一眾你認識的人里,奈良鹿丸是最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在一眾你到過的地方里,木葉村也是最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地方。 但這種事就是發生了。 不在意料之中的事發生,首先要做的是根據已發生的事修正自己的認知。例如奈良鹿丸討厭你和排斥你這個結論,已經可以掛掉而改為更確切的結論了。然后就需要冷靜。冷靜,然后思考之后該怎么做。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現階段最重要的是該怎么對待此時此刻的奈良鹿丸。 如果給你足夠的時間,你當然可以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但問題就在于此,當你被奈良鹿丸凝視著的時候,你是不可能有時間用理智去思考的。 你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或者說本能。 出于本能,在你們對視的時間快要超過正常區間時,你當機立斷地轉過了身,把滑落到手肘的吊帶拉回去,手指顫抖地把露肩針織毛衣拽緊。 然后你就毫無動作了,軍事意義上來說就是按兵不動再加上以逸待勞。 奈良鹿丸當然不知道你在想這么煞風景的事。 讓我們承認這一點吧,就算退一萬步講奈良鹿丸是無意選擇這個地方而你也是無意穿得這么漂亮的,但畫面就是這樣,已成事實的事是沒法改的,這就是一副很浪漫的畫面,哪怕男方的臉色和發現自己快死一樣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他也在思考同樣的話題,即,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般而言,一個男人,邀約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到小樹林里,那么接下來的事就和紫式部的故事差不多了,跳脫出此方世界,把莎翁提一筆也不是不恰當。 可是愛情故事里可沒有動作先于話語的情況,那太不純潔太不浪漫了,太不青春,卻偏偏叫身處青春的人難以罷手。 這么一來,這個故事又可以冠以低俗言情的名頭了,和精致一點的靈rou|文學是搭不上邊的——和文學兩個字更是八竿子打不著。 然而,便道它是個嘩眾取寵的言情故事好了——我們都知道沒有人關心這一點,包括作者本人——故事也得有個因果關系時間順序,毫無征兆地壓了你在樹下深吻又算什么呢? 你是羅敷有夫他是使君有婦,便是他這使君過了點兒界,怎么就能肯定羅敷愿意配合呢。 奈良鹿丸還真地就這么認為了。 因為是你,所以他知道你一定會配合的。 就說方才,你不也沒推開他嗎? 原本就底氣十足的他有了實證,更是荒誕地理直氣壯起來。 只是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苦澀的血腥味。 或許是因為楓葉太紅了,而將落的夕陽又太過黯淡。 總之先冷靜…… 噗。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冷靜什么的…… 奈良鹿丸嘶啞地笑了一聲,是純然對于自己的痛恨和嘲諷。 這時是不需要聲音的,或說,對你是不需要聲音的。 奈良鹿丸走上前,從背后擁住你。 他深呼吸著你頸側周圍的空氣,好像只有你身邊的是空氣,而其他地方蔓延的都是毒氣一般。 若是你知道這個比喻,你一定會笑出聲,因為從事實上來說,這個比喻的意思和真相恰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