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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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來這日,正好是前世王爺舊疾重傷之時。 柳眠錦垂了眼睫,眸子里盡是壓抑的痛色,臉上沒什么表情,低低的喘了口氣。 肩頭處的衣服被利刃絞裂,血液流出,衣衫的色澤愈深,柳眠錦摁在肩頭的手放了下去,嘴角無力的彎了彎。 但現在,王爺不會再有舊疾了,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肩頭被箭刃割裂流血的地方,是有毒的,只可惜,柳眠錦如今被懷疑是叛徒,哪怕他是王爺的貼身暗衛之一,地位不低,也沒人敢給他送傷藥,所以柳眠錦只能用內力暫時的將毒素死死壓住。 夜里氣溫寒涼,主帳侍衛的忙活逐漸停歇。 柳眠錦黯淡的眼眸,升起絲絲光亮,抬頭定眼看去。 主帳的大夫匆匆離去,沒過多久,帳內亮起了燭光。 大概數息后,帳簾上映出了一個披著黑貂裘,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 梁允驍立在帳篷門口,遙望著不遠處,跪了一個多時辰的人。 暗十九,柳眠錦。 梁允驍微白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緩緩向著柳眠錦踱步而來。 “十九?” 來人容貌英朗俊逸,眉眼如刀峰雕刻,眼尾狹長,神態是經年積淀的肅然穩重,漠然無情的嗓音帶著難掩的病態。 柳眠錦眼底深處強壓著失而復得的歡喜雀躍,面上卻平靜到極致,無一絲多余的神情。 “回王爺,屬下在?!?/br> 柳眠錦俯首撐地,重重的垂下了腦袋。 梁允驍鷹眸瞇起,端詳著面前,長相清雋,眉眼平和,卻一臉虛弱之相的人。 腦中回想著數個時辰前,在野獸出沒的密林里,在面對二十幾個精英殺手前,這個人義無反顧的替自已擋住那致命的一箭。 于情,這人算是對自已有恩。 梁允驍自醒來便在思索。 密林狩獵,雖早有懷疑此行不順,但暗衛之流,不適宜出現在明面上,所以從有暗衛起,他若下了命令,便無任何暗衛膽敢違令私自跟隨。 可這個暗十九,柳眠錦,不僅違抗他的命令,還清楚的知曉他的去處行蹤,甚至及時出現在他的面前以身相救。 梁允驍眸光犀利,神情森寒。 “告訴本王,誰派你來的?指使你的人有什么目的?” 柳眠錦低俯的身子因為疼痛劇烈的顫抖著,聞言,只道。 “回殿下,屬下無人指使,是……” 這一點,柳眠錦無法辯駁,甚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為自已開脫。 一個被下了留帳命令的暗衛,卻出現在遠處密林里,柳眠錦如何能說,是因為自已早已經經歷過一遍了? 他知道王爺此時孤立無援,會受嚴重的傷,乃至一輩子都不能痊愈,成了頑疾,最終因此慘死在大獄中? 可鬼神之說,完全無稽之談。 對于柳眠錦的沉默,梁允驍預料到了。 按照他以往的手段規矩,這人早該被毫不留情的一劍賜死。 但許是在密林里,柳眠錦為他身受的那一劍,無論動機是何,都令梁允驍微微動容。 都說人眼睛里的情緒是最純粹的,而在柳眠錦的瞳眸里,哪怕梁允驍善于識人辨物,卻也看不出這人的心計城府有幾何。 柳眠錦支支吾吾找不到理由,但就算找到了,他違抗王爺的命令也該受懲戒,下一息,跪直了身體,拱手請罪。 “屬下知錯領罰,求殿下懲處,但屬下從未背叛王爺,懇求王爺能留屬下一命……求您……” 寒風拂來,梁允驍面容發白,輕咳幾聲,攏了攏身上的黑貂裘,對于柳眠錦的請求置若罔聞,聲音如常的沉肅。 “比起你違抗本王的命令,顯然你這番知情隱瞞不報,罪加一等,懲罰更重,一個不足道也的叛徒,也敢向本王求恩典,十九,你是第一個?!?/br> 柳眠錦聞言,心臟怦跳不止,臉上洶涌的汗意,被冷風吹干,面色難看的厲害,卻看不出一絲的懼怕。 其實柳眠錦是怕極了的,他還有事要做,既定的命運還未改變,他不能死。 柳眠錦還想請求,可梁允驍卻沒有耐心聽了。 梁允驍心中發笑,失了興致,轉身離開,最后說了句。 “不說?那便一直跪著吧!” 第2章 前世今生,他只愿王爺安康。 更深露重,冷氣逼人,普通人尚且不能久待這寒冷之地,更何況柳眠錦這副重傷失血的軀體。 那支尖銳的箭簇深深的刺進柳眠錦的左肩頭,又被人狠狠拔出,血流噴涌,僅依靠內力壓制,顯然不能長久。 玄衣不顯血色,只覺衣服的色澤發深,柳眠錦又是個耐忍的,疼極了,也只發出低低悶哼。 柳眠錦喘息聲愈發的急促,竭力保持住跪姿,眼睛遙遙望著熄了燭火的營帳。 王爺睡下了。 在一個白色小帳篷的角落里,看著比較面善的暗衛十一兆闌神色凝重,心中擔憂,卻也不敢前去對十九伸出援手。 王爺的命令無人敢違反。 擅自妄為,更可能害了十九。 他們這一批暗衛,一共有一百六十八人,能挺過所有訓練出來的,就只有十個人。 十九進去的晚,實力確是強的一個,只是他性子平和,不善與人爭斗,所以日常表現不怎么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