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書迷正在閱讀:浮生尋物坊、對方撤回了一次告白、星際種田小日子、拒當嬌軟o(星際)、我靠抽卡直播扮演詭異、末世一打十的冷酷帥哥是尸王、白手套、慫包松鼠愛屯糧,偏執妖帝強娶妃、當咸魚男配綁定卷王系統以后、被宿敵復活以后
目光相對的剎那?間,葉煦叩著桌案的動作微滯。 澄亮的眼眸中倒映著光點?,恰似夜色下的點?點?繁星,一顆顆地?落下。 少頃,他收回了眸光。 滿心滿眼都是交友之心的梁釗遞了杯茶水過去,大大咧咧地?問:“姑娘今日為何在此?” 秦楨微啟的唇瓣霎時間抿緊。 廂房內靜了瞬,葉煦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全然在狀況之外的好友,呷了口茶水,“只能?你我在這兒?” “倒也不是?!绷横摀蠐项^,也意識到自己冒犯了,對秦楨道:“姑娘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br> 秦楨搖搖頭表示沒?事。 也并沒?有放到心中去,只是這時候被問起心中免不得咯噔下。 梁釗也怕誤會,直言道:“我還在徽州時就?聽聞過祁洲的名字,家中也藏有你兩年前掛出的云狐,也算得上是祁洲的崇拜之人,是以知道姑娘就?是祁洲后免不得失了態,還請姑娘多多擔待?!?/br> 秦楨詫異,想不到云狐竟藏于梁釗手?中,也想不到他早在徽州就?聽說過祁洲的名號,“不過是小打小鬧之物而已?!?/br> “姑娘謙虛了,你這如?果?還是小打小鬧,可要某些日日吹噓自身作品的卻?毫無才氣?的人怎么活?!绷横摀u頭不甚贊同她的話,說著他瞥了眼呷著茶水不言語的葉煦,又道:“不信你問問他,他說話向來不留情面,若他都說好那?就?是真的好?!?/br> 說話不留情面的葉煦:“……” 面對秦楨求知若渴的眼神,他落下茶盞,‘嗯’了聲。 剎那?間,眼前的女?子神情綻開露出道淺淺的笑容,恰似皎皎明月,晃人眼眸。 頓默少頃,葉煦問:“為何會用祁洲這個名字,聽起來像男子?!?/br> 也不怪世人至今認不出祁洲到底是何人,這行的女?子本就?少,誰又能?想到頂著這個名字的是位女?子。 “我娘親姓祁?!鼻貥E微微坐直身,過往的思緒被漸漸勾起,她想起被燒毀的信件,抿了抿唇,淡然自若地?道:“洲字是隨意選的,沒?有任何寓意?!?/br> 好在葉煦也沒?有追問這件事情,而是任由梁釗轉移了話題。 言語間秦楨才知,他們兩人確實不是京中人,家在距離京城一日路程的徽州,家中都是經商,且葉煦家中甚至是做玉石行業的,各地?運送京中的玉石多是出自葉家之手?,梁釗家中則是做鏢行的,葉梁兩家自祖上起就?已經在合作。 是以能?夠認出她是祁洲,對葉煦而言不是什么難事。 秦楨饒有興致地?聽他們兩人說著京外的玉石,倏地?響起的陣陣馬蹄聲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過了好一會兒,馬蹄聲遲遲未消。 梁釗疑惑地?探身望去,看到某道稍顯眼熟的身影時,愣了下,回眸看了眼秦楨。 僅僅是這一眼,秦楨就?明白了。 策馬經過此處的人中,有沈聿白。 她擰了擰眉,瞥了眼手?邊的帷帽,思忖著要不要戴上時,就?聽到梁釗說他們已經離去了。 誠如?梁釗所言,耳邊只剩下漸行漸遠的回聲。 讓至街道兩側的百姓們又紛紛走回路中間,對適才呼嘯而過的眾人并不在意。 臨近大理寺時,疾馳而過的駿馬方才漸漸地?慢了下來,沈聿白松開韁繩翻身下馬,步伐生風走進去。 等候在外的鶴一緊忙跟上前。 沈聿白目不斜視地?走向西?側廳,踏上臺階之時他步伐滯了下,瞥眸看去,“招了沒??!?/br> “還未招全,逸烽還在地?牢中?!柄Q一回道。 聞言,沈聿白收回視線神色淡淡地?‘嗯’了聲,正要往里走時又想起另一件事,“白日擒到的那?位婦人在何處?!?/br> 鶴一沉默,想起午后發生的事情,硬著頭皮道:“您入宮后沒?多久,公主府來了人將那?位婦人帶走了?!?/br> 公主府? 沈聿白面色冷冽,“哪個公主府?!?/br> “三公主?!柄Q一道。 庭院中隨處可見?的燈火隨風揚過,沈聿白斂下的眼眸抬起,幽深的眸光晦暗不明。 “大人?!?/br> 逸烽的話語打破了靜謐的氣?息。 沈聿白掠眼看向他,清冽的神色在月色映襯下愈發嚴寒,“都供了?” “供了,不過……”逸烽遲疑地?看了眼神情算不上好的主子,可招供文書中的內容又尤為重要,況且還涉及到府上,他垂頭道:“其余的事情和您猜測的并無所處,就?是有一件事……和夫人有關?!?/br> 沈聿白拿著文書的手?停在半空中少頃,睨了眼疊放整齊的冊子,眸色陰郁。 別院中擒來的人是赫王的幕僚之一,招供的事情自然也都是和赫王有關,何能?牽扯到秦楨身上。 “說?!?/br> 逸烽本以為這是個不費腦的差事,誰知還供出這般事情來。 他深吸了口氣?,道:“三年前下在那?碗湯羹中的情人散,是他們所為?!?/br> 沈聿白皺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被下了情人散的湯羹,也就?只有秦楨給他端來的那?一碗。 若是赫王所為,那?他豈不是錯怪了人…… 他眸光沉了幾分,“說清楚?!?/br> 逸烽忙道:“那?人說三年前您剛剛起勢不久,王爺也想拉攏您為自己所用,但彼時圣上早已相中了您預備提攜您作為新臣之首與老臣分庭抗禮,且公主對您有意多時,若是您入了公主府成?了駙馬,雖不會身居要職卻?會明晃晃地?劃入太子陣營,日后難以再拉攏您?!?/br> “思來想去他們便提出了給您下藥的事情,也選中了少夫人?!?/br> “他們知道少夫人多年前就?來到國公府,且和您的關系甚佳,若是和您有干系的是少夫人,為了責任和您與少夫人的情誼,您必然會迎少夫人入府,是以他們在少夫人采買的桂花露中加了些許情人散,才釀成?了后來的事情?!?/br> 第26章 漫著清霧夜色傾灑而下,池塘隨風蕩起陣陣漣漪,滿池的夜色倒影男子欣長有致的身影,院中微風不知何時已然止住,靜謐肅穆。 皎潔明月落在沈聿白的身上,冷冽陰暗交替錯落于他的臉上,眸色晦暗不明。 良久,他問:“他問了你什么?!?/br> 逸烽怔了下,回?想適才地牢中的事情,道:“吐出這件事時,他問屬下現下是幾時?!?/br> 聞言,沈聿白晦暗不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致的亮光,抿下的嘴角微微揚起,指腹摩挲著冊子上的未干的墨黑字跡。 少頃之后,他邁開步伐快步離去。 逸烽和鶴一對視了眼?,緊忙跟著出去。 栓在馬廄的駿馬不知何時被人牽來,沈聿白面色不愉地接過侍衛遞來的長鞭,他垂眸掠過褐色長鞭,順著長鞭不疾不徐地看向?侍衛。 侍衛垂著眸,背脊挺直地佇立著。 沈聿白眸光微凜,瞥了眼?已然被牽來的駿馬,翻身上馬的須臾遞了個眼?神給到逸烽。 逸烽收到示意的剎那間反手將侍衛擒住壓入府。 沈聿白神色不愉地一寸一寸掠過周遭事物,靜謐的空氣中毫無生機,就連風聲也全然沒有。 他沉默須臾,策馬揚鞭離去。 疾馳的馬蹄聲在寂靜的深夜中尤為明顯,另一側長街中的喧鬧聲穿破天際傳入耳中,泛著微光的銳利長箭揚起,指向?策馬而來的身影。 著意注意周遭環境的沈聿白余光瞥見凜光的剎那間,漆黑的瞳孔亮起,微微側過身,躲過穿破天際而來的箭羽。 擦身而過的箭羽陡然刺入百年樹干之中! “大人,有埋伏!”跟在后頭的鶴一夾緊馬腹跟上,目光快速地掃過自家主子的手臂,未見落紅方才斂下神思察看四下,“西側樓宇第二間,南側院落樹影間都有人埋伏著?!?/br> 沈聿白神色淡淡地‘嗯’了聲,凜銳的視線直凜凜地目視正?前方的樓宇屋頂。 樓宇頂部的刺客揚起箭羽,皎潔月色落在他的身子上,恰似前來索命的黑白無常,閃著弱光的箭羽折射掠過他全然擋住的面容,只余下那雙看不清的眼?眸。 利箭劃破靜謐深夜襲來,鶴一眸光瞪起,瞥見自家大人身影微微側身,可利箭擦過的咻聲并未響起,而是準確地聽?聞到利箭刺入rou.體落出的沉悶聲響! 淋漓鮮血染紅了玄色長衣,嘀嘀嗒嗒地砸向?地面。 驚得鶴一連忙翻身下馬,“大人!” “無妨?!鄙蝽舶啄暤?。 樓宇頂端的刺客頓時收起弓箭,趁著夜色離去。 沈聿白斂下眼?眸瞥了眼?鮮血不止的手臂,不疾不徐地道:“兩個時辰后你?拿著令牌遞消息進?宮,就說我回?府路上遇襲,箭羽上沾有劇毒,生命垂危,故請歇半個月?!?/br> 聞言,鶴一驟然抬起眸,驚愕地看向?被鮮血浸濕的衣袍。 他跟在沈聿白身邊大概有十五六年之久,尚是孩童之年時就跟在他身邊,自然知曉他不會亂言。 若這么說,刺來的箭羽上必然有毒! “屬下這就命人前去追擊?!?/br> “不用?!鄙蝽舶捉凶∷?,對來人了然于胸,溫熱掌心握住如同冰鞘的箭羽,眼?眸眨都不眨一下地拔出利箭,“回?府?!?/br> 說完后尚未受傷的手牽起韁繩夾緊馬腹,迅速地馳入夜色之中。 燈火明亮的沈國公府如常,巡視的侍衛倒是比前些日子多了幾?道陌生的身影。 單手撐著馬背下馬的沈聿白眼?前黑了剎那。 緊盯著前方身影的鶴一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主子陡然倒下,“大人!” 這下不止是他,就連巡視的侍衛們也被嚇到,連忙跑過來。 翻閱著信件的喬氏聽?到陣陣腳步聲,連忙抽出屜子將信件疊好?放入其中,聽?到嬤嬤慌亂的嗓音時她往里遞抽屜的手頓了下,纖細柔嫩的指尖撞上匣子時痛地她直皺眉。 冷風灌入懷中,刺得身子顫了下。 “夫人,世子回?府的途中遇刺,箭上染了毒,現下昏迷不醒!” 這下喬氏也顧不上那么多,慌忙起身看向?奔來的嬤嬤,“他人在哪兒!” “已經被鶴一等人扶回?宣暉園?!碧飲邒呱锨皵v扶住步伐凌亂的喬氏,“老?爺和宋大夫都已經在院中了?!?/br> 喬氏舒下口氣的同時想起已然人去樓空的宣暉園,心口再次被提起,“他被安置在哪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