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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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紀沒有后退一步,一直擋在我前面?!倍蛇叴ɡ婀室夥糯舐曇?,“你說我該站在哪邊呢?” 她對朗姆和組織談不上什么忠誠,頂多就是志趣相投蛇鼠一窩,她覺得自己天生就是這座黑暗土壤里的生長物,沒必要被宮紀轉栽到陽光明媚的溫室大棚里。 她是下不了一擊必殺的重手了,她沒辦法舍棄曾經的忠誠和愛,就算再厭惡跟警察和正義站到一邊,也不會看著宮紀去送死。 一直困擾著渡邊川梨的問題突然在生死之間有了決斷,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那把m637d的子彈已經打空了,渡邊川梨扔下手槍,掏出腕口的折刀。 她剛剛情急之下推了宮紀一把,一點力道都不省,直接把宮紀從他們站的這座鐵索上推了下去。這里是整個礦洞的最高處,離最底下足有幾十米高,直直掉下去肯定是死命一條。好在下方還有無數條索道交叉縱橫,只要宮紀不要忘記卸力,掉到最深處頂多撞折幾根肋骨。 活下去就好了。朗姆那種人是沒膽子跑到最下面的尸體堆里確認宮紀的死活的,他忙著逃跑呢。至于自己…… 渡邊川梨看著向自己疾沖過來的魁梧男人,m637d只裝六發子彈,對面那個人手里的子彈也打光了,拔出戰術靴里的刀就向她沖來。短兵相接,寒刃印照出渡邊川梨陰冷兇狠的臉。 一柄刀的刀鋒重重劃過另一柄刀的刀刃,擦出一連串火花,對手的刀弧輕輕收攏又迅疾地刺下,短時間內渡邊川梨一邊后退一邊格擋了數十下。說起來渡邊川梨能接住這么高密度的揮刀也算是組織培養有功,她的冷兵器格斗和對面的的人師出同門,對方斬擊的路數、揮刀的路線她一清二楚。都是這座地下實驗室培養出來的人,平時見面甚至會點頭致意寒暄幾句,哪知道會鬧到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 思維發散的一瞬間,那個殺手手中的刺刀當頭劈下,渡邊川梨下意識右側閃避,刀鋒貼面而過,撩絞過她頭發時她暗道不好,殺手跨步上前,一只手狠狠捏住渡邊川梨被子彈貫穿的左肩,將她狠狠掄在鐵欄桿上,抬手刺中她的心臟! 近身戰的每一刻,渡邊川梨都有意識地不讓自己受傷的左肩暴露在對方的刀鋒之下,對面的殺手看出了她的意圖,佯攻之后直擊弱點,刺破了渡邊川梨的胸腔。 鮮血從渡邊川梨胸口里漫出來,那柄刀的刀刃以兇狠的架勢捅入身體,卻突然被卸了力,無法更進一步——在被刺中胸口的一瞬間,渡邊川梨猛然抬起幾乎沒有動彈過的左臂,死死反扣住那只握著自己左肩的手,將袖口的毒針打入腕中。 連抗藥性強的宮紀都能瞬間放倒的毒素麻痹了殺手的神經,渡邊川梨反手將刀狠扎在對方的頸部大動脈里。 只差零點幾秒,對方手里的刀就能完全穿過她的心臟。 將自己的最大弱點暴露給對方,在將死一刻反將一軍。渡邊川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時,即使是上帝也得老老實實坐到賭桌上來。 “真是蠢貨,我一個文職干嘛要跟你硬剛?!倍蛇叴ɡ姘涯莻€人的尸體推開,握著欄桿,俯身去看宮紀的狀況。 下一刻一股巨力向襲來,以一種悍不畏死的氣勢撲向渡邊川梨,居然是那個逐漸死亡的殺手!那把刀還插在對方脖子里,他如一只血跡斑斑的野獸,腦死亡的同時身體以慣性沖向前方,搏命一擊后重重倒下。 毒素通過血液麻痹他的身體,而動脈被砍導致血液迅速流出,在動脈被切斷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地回手死壓住動脈近心端止血。這點聊勝于無的掙扎居然給了他奮力一搏的機會,在臨死前的最后一秒,他把渡邊川梨撞下了索道。 宮紀的身體重重撞在鋼鐵上,她不知道自己下落了幾層,層層迭迭的鋼鐵托著她,卻又像是要把她打成一團血霧,每一次身體被撞擊時,她都徒勞地想用手抓住什么,讓自己不再下墜。她在掉下去之前聽到了子彈入rou的聲音,渡邊川梨替她挨了子彈,她不敢去想上面正在發生什么,大腦在震顫,世界也在震顫,她記不得過了多久,終于,她的一只手牢牢鉗住了鐵索欄桿。 宮紀身下是一座人骨堆成的山,那就是這座地下城的“焚化爐?!?,要是有人直直掉下去,就會被尖銳的人骨刺穿身體,變成燒起焚化爐的一捧灰。 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她在半空中吊了一會兒,手指放松又拉緊,最終她的手腕用了力,把她的身體牽了上去。 腎上腺素達到峰值后開始回落,身體經過短暫激烈的暴動后開始失血。大腦缺氧,世界在慢慢變冷。宮紀一邊劇烈喘息,一邊意識空白,她呆呆地睜大眼睛,躺在鐵索上。 漸漸地宮紀不再能聽見任何聲音,另一種巨大而恐怖的東西襲擊了她。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儀器,從自己身上抽走的血閃回這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想起自己跪在房間的角落里痛苦地捂著頭,想要讓那些記憶來得慢一點,她咬爛了自己的手指,轉天對松枝說沒事,繼續我們的計劃吧,卻又在深暗的夢里看到被修改的基因在某一日突然報復了自己,讓自己死在幸福來臨的前一夜。 這一刻,不知道是身體還是心理反應,她想要干嘔或是咳嗽,隨便什么都好,只要能把所有痛苦從身體里吐出去??墒撬B動彈一下腦袋都做不到。好累,好累,累得直接死掉也好,她第一次這么軟弱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