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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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背被按死在了鐵壁上,余力震得她胸腔都在發疼。宮紀在最后的理智里避開了安室透強行去捉刀刃的動作。她將身體貼近安室透,腰腹發力的同時側跨一步,勾上安室透的小腿想要將他掀倒。安室透向后按住她后頸的手改為死死鉗住她的肩膀,兩個人在打斗中同時被帶到了地上。 在所有視線的死角處,宮紀的膝蓋跪在安室透的身側,手肘撐在他的耳邊,安室透向后按住宮紀的脖頸。 她的最后一絲力氣終于被用盡,維持著撐在安室透身體上方的姿勢,整個人安靜下來。 安室透發現了這一點,他看著宮紀半闔的眼睛,說:“把刀放下來?!?/br> 宮紀模模糊糊地去分辨安室透的口型,連搖頭都做不到。 見她不說話,安室透微微側頭,他帶著手套的手順著宮紀的手腕內側探進她的手心,一點一點撐開她的手指,把冰冷的蝴蝶|刀拿了下來。 宮紀沒有反抗。 好疼。 好想縮起來。 疼痛像是細細密密的,針扎一樣。而后這些針又聚集起來,對著她的腦子狠狠劈了下去。 就這一下,她無意識地喘息了一聲。 左臂支撐不住,滑在了地上,她顫抖的指尖摸到了臟污的地面又無力地扣緊。 宮紀低下了頭,脫力般地跪坐在了安室透身上。 安室透的腰腹像石頭一樣硬,硌得她難受。 還是guntang的,還在緩緩起伏呼吸,燙得她慌張地要流淚。 安室透。 安室透的手掌也很guntang,貼上了她的頸骨,又順著脊骨一路往下摸。 她在安室透的檢查下想把自己縮起來。 她微微動了動膝蓋,想要從這只手掌下面跑出去。 可是察覺到她的掙動,安室透的掌心嚴密地按住了她的脊背。 他皺起眉,一個字一個字地開口: “是脊椎引起了頭痛嗎?” 不是,不是,放開我。 宮紀慌亂地張了張口。 見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安室透的眉頭蹙得更緊:“病成這樣還想找人尋仇?” 慢慢看懂了這句話,她空成一片的腦子突然觸及到了什么開關,宮紀生起氣來,突然有了丁點力氣。 宮紀狠狠捏住安室透的下頜,把手里的血全都抹到了他臉上。 她還想趁這快要消散的一點力氣發出聲音。 比如說:“你放開我?!?/br> 但是安室透先出了聲,他的聲音有點狠。宮紀聽不到,卻能看到他發聲時眉骨上抬,眉心緊蹙,灰藍色的瞳孔冷冷盯著自己。 “你別亂動?!?/br> 安室透被宮紀的手指揉得短暫地閉了一下眼睛。 失去視野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他迅速而警覺地再度睜開了眼,宮紀的手指仍然在他臉上作亂,指節上的血滴在了鼻骨上,他不得不為此微微偏過頭。 “你別亂動?!?/br> 宮紀怔了一下。 一猶豫,疼痛接踵而至,理智又被掩埋在鋪天蓋地的劇烈感官下。 她咬了咬嘴唇,忘了自己該說什么,只能接受指令,不再亂動了。 安室透順著宮紀顫抖的脊背往下摸,從脖頸開始,隔著皮rou,一枚一枚花苞一樣的骨頭在他掌心里起伏,最后他的手克制地停在尾椎上方。 肌rou沒有應激,看來不是脊椎帶來的疼痛。 是神經性疼痛嗎?神經性疼痛怎么會這么劇烈? 即使身體抖個不停,即使在他的檢查下害怕得咬緊了嘴唇,可她自從接受了指令后,就真的沒有多余的動作了。 是誰教她的? 他抬眼,看到了宮紀如同水洗過一樣的蒼白臉頰,額角、頸側都有細細的淺青色血管浮現,身上泛起一層蒙昧的薄汗,浸得她像是失了色素。 她的眼神依然是渙散的,灰色的眼珠也如同被水浸過,眼皮上下闔動,慢慢地、不知所措地一眨一眨。呼吸也伴隨著這個頻率,打在安室透臉上。 好乖。 終于變乖了一點。 一滴汗珠從她尖俏的下巴滴落下來。 安室透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他放輕了聲音:“你有沒有帶藥?” 安室透的手去摸宮紀的衣服口袋,宮紀卻像是被這個多余的動作驚到,被命令指揮的大腦突然活泛起來,那根細線“啪”得一聲斷裂,疼痛如同洪水一樣再度鋪天蓋地地涌出來。 宮紀也“啪”得一聲打開了安室透的手臂。 猝不及防的一下,安室透的手臂被大力打到了地上,手背擦過地面,小臂摔在了自己耳邊,腕間的手表與堅硬的地面磕出了一聲悶響。 宮紀的眼珠動了一下,視線緩緩聚焦到那塊腕表上面。 秒針在有節律地擺動。 滴答,滴答,滴答—— ——疼痛,失聰,最長時間五分鐘。 宮紀像是在如水般密織的疼痛中找到了一個錨點。她慢慢地伸出手把安室透的手腕按在他耳邊,手指張開,捂住了那塊表盤。 她的手指輕得仿佛一個劇烈動作就會讓自己更疼。安室透小心翼翼地不再動作。 表盤被硌在手心里,宮紀一點一點低頭,將額頭抵在了安室透的手臂上。 她聽不見,手指也在顫抖中感受不到腕表秒針的跳動。 她只是像找到了救世主那樣,緊緊捂住唯一能讓自己活過來的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