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蘇莫吃煎蛋的時間，阿福又給她準備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隨后自己也找地方坐下，兩人邊吃邊聊，直到提姆像沒充氣的氣球人一樣從外面飄了進來。

    蘇莫漸漸停止咀嚼的動作，擔憂地看著提姆飄到咖啡機那邊，然后“噸噸噸”灌下一大杯溫度適中的黑色液體，隨后“唰”的一下，就變成了瞬間充氣完畢的德雷克先生。

    “早，阿福，早，蘇?！?/br>
    提姆端著咖啡杯走到蘇莫身邊坐下，隨后拿起桌上的面包，準備吃早餐。

    “早?！?/br>
    蘇莫干巴巴回應了一句，探究的眼神在提姆和咖啡杯之間來回移動，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提姆淡定地往面包片上涂果醬：“咖啡是另一個我，每天我們都要進行許多次切換，一個到現實中處理事情，另一個就回到身體里休息?！?/br>
    蘇莫震驚：“真、真的嗎？”

    “tt，這種鬼話也就你會信?！?/br>
    晨練完畢的達米安從外面走進來，發梢上還帶著些許水珠，看得出是剛洗過澡。

    蘇莫眨眨眼：“你們是家人，而我相信家人，所以——如果以后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就直接說，千萬不要騙我，我會傷心的?！?/br>
    達米安拉開椅子坐下：“那你可以放心，父親最擅長的就是什么都不說?！?/br>
    “的確?！碧崮吩谔K莫的另一邊坐下，“雖然不想贊同惡魔崽子，但他說的沒錯?！?/br>
    “閉嘴，德雷克！如果咖啡堵不住你的嘴，我可以幫忙?！?/br>
    面對達米安的挑釁，提姆連眼神都沒往那邊瞟一下：“謝謝，但我不喝你這個牌子的?！?/br>
    “哇哦?！碧K莫帶著股說不清的意味驚嘆一聲，下意識把椅子往后頂了頂，“需要我換個位置嗎？”

    蘇莫聽同學說過，家中兄弟姐妹吵架很正常，只要不把果汁或者沙拉醬濺到她身上，她就無所謂。

    沒錯，她不想站隊，只想當個吃瓜路人。

    “嘿——別這樣，蘇還在呢?！钡峡说穆曇魪牟蛷d門口傳來，“你說是不是，小翅膀？”

    “別問我?！苯苌瓭M臉的起床氣，顯然不滿意自己早上看到的第一張臉是迪克，“我還以為他們在展示傳統?！?/br>
    源于蝙蝠一系“兄友弟恭”的傳統。

    “那也太早了，總要給點適應時間——早上好，蘇，睡得怎么樣？”

    “非常好，一覺到天亮那種?！碧K莫偏了偏頭，對后來的兩位打招呼，“早上好，迪克，早上好，杰森?！?/br>
    “早?！苯苌眉绨蝽旈_迪克，坐在蘇莫的對面，在看向這個救過自己的女孩時，態度明顯緩和許多，“在紐約那邊怎么樣？”

    蘇莫半舉著插著西蘭花的叉子：“就校園霸凌的程度而言，仿佛回到小學?！?/br>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蘇莫臉上，迪克更是搶先開口：“有人欺負你？”

    蘇莫的手機里的確有監聽器，但大家都保持默契非必要不開，所以漏掉某些令人不愉快的事也并非不可能。

    “不不，我是說，湯普森一直在欺負彼得，但沒對我做什么?！碧K莫被他們盯得壓力山大，趕緊解釋，“而且那是紐約，不是哥譚，瘋子沒那么多，我也不是無依無靠的小可憐，有人敢欺負我，肯定會反擊——正當防衛好像不用付醫藥費？”

    “付也沒關系，韋恩家不缺這筆錢?！?/br>
    布魯斯踩著他那雙最喜歡的長毛拖鞋走了進來，說話的聲音里帶著些許鼻音，大概是起的太早，生物鐘還來不及適應這種異常。

    “你當初對我可不是那么說的?！钡峡艘贿叴两苌?，一邊嘀嘀咕咕，臉上帶著刻意的哀怨。

    杰森一邊對布魯斯的雙標保持鄙夷的冷笑，一邊不耐煩地扒拉掉迪克戳自己的手，既然是夜翼，長翅膀就夠了，完全沒必要長一雙煩人的手。

    提姆神態安詳，與自己的椅子融為一體，他會用經濟制裁的手段干掉所有試圖找麻煩的人，布魯斯很了解這點，所以沒對他說過這句話。

    “父親，你禁止我在學校動手?！边_米安很冷靜，似乎只是單純的闡述某件事，“但她可以這么做。這不公平?！?/br>
    我就知道。

    布魯斯想，揉了揉眉心，并眼睜睜看著阿福將他的早餐咖啡換成了牛奶。

    “蘇的能力在游戲里，現實中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至少她不會一拳打碎某人的鼻梁，或者踩斷誰的腿骨?！?/br>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布魯斯已經將蘇莫的性格掌握得八九不離十，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接到關于“蘇莫打人”的電話，那也絕不用擔憂對方是不是進了icu。

    這不是偏心，布魯斯冷靜地想，他只是陳述事實。

    ……

    吃過早餐，布魯斯帶著他的小鳥們回到了地下的陰冷巢xue，順帶一提，蘇莫被要求在游戲里用雙重代號。

    遇到復仇者那邊的人，還叫“頭號玩家”。

    遇到其他人，改叫“山雀”。

    對外的理由是需要明確陣營，方便予以保護，內里大家懂的都懂。

    顯然，蘇莫的代號竟然是由托尼敲定的這點，讓布魯斯非常不滿。

    蘇莫能說什么呢，老父親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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