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每隔幾米就一臺實驗儀器，一旁有科學家們在記錄數據，手術臺上躺著各色各樣的人。

    卓承霄眉頭一皺，語氣不善：“爸，你在做人體實驗？”

    “是?！弊砍秸f，“但不要誤會，這些都是病重的將死之人，自愿的，而且沒有任何非人的待遇?！?/br>
    這些人，都是身患絕癥，無藥可醫，卓超越很注重醫學研究，自從離開了天機實驗室，那些跟隨的科學家就一直在替他默默做事，而這個地方，就是他們的衣食住行之處，兒女也都在一起，這里有基本上滿足的醫療、教育、生活，可以說是獨立于一方的天地。

    卓承霄繼續跟著踏進一間單獨的屋子，卓鈴靈竟然躺在培養皿里。

    “靈靈！”卓承霄上前去，見她膚色紅潤，好似比以前更加健康，不由得開心但又不安，“你不會給她用了什么魚丸之類的藥吧?！?/br>
    “怎么可能，那玩意的制作方法慘絕人寰，而且根本不可持續，會上癮，一旦不用，立即反彈?！弊砍秸f，“靈靈應該一個多月就能徹底恢復過來，和正常人一模一樣?！?/br>
    “什么！”卓承霄說，“怎么可能，不是說只有女媧……啊，女媧一號當初也是這幫人參與制作的?！?/br>
    “這個系統比女媧一號的還要健全安全?！弊砍秸f。

    卓承霄難得嘴角上揚：“靈靈能恢復那真的太好了，爸，我還以為你真的臭流氓呢?！?/br>
    其實這個實驗室，研究了差不多100年，一直沒有什么突破的成果，也是近十幾年才有些苗頭，還得多虧卓鈴靈，她是生命之源的殘次品，這個孩子很特殊，幾乎集齊了所有疑難的基因病，卻只表達出天使病，是天然的實驗試驗品，說是每周做肺部清潔術，但其實是每周用藥，如果是其它實驗室，早就快狠準下藥測試了，但卓超越是真把她當女兒，舍不得的，所以進展才會這么慢。

    “這些機器，已經開始應用了，現在可以制造出適合大部分人的藥，也很多人正在秘密進行用藥，很安全，基本上沒什么后遺癥，和女媧一號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對自然人直接改造?！弊砍秸f，“但是，如果這事被北陸洲的人知道，被莫那子知道，那么將會毀于一旦。而你現在的身份，有好幾個改造人知道了，尤其是周贏喬，你下次見到他，可以把他殺了?！?/br>
    卓承霄心頭一緊：“什么，你之前不是還反對我殺他嗎？”

    “你也說了是以前——”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還想著那個人渣呢?！?/br>
    “是?！弊砍邢鲆Я艘伦齑?，“爸，我不懂怎么說，總感覺，周巧在我面前的那一面，不像是演出來的，而且你不也說了，如今是莫那子掌握實權，那代表這些年的政策，他也無法左右?！?/br>
    雖然一切證據都指明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但卓承霄心中始終無法完全認可。

    “最后這點我不否認，但他是人渣這點，我這么跟你說吧，我為什么說改造人都是冷血無情的，為什么你不是?！弊砍秸f，“其實即便他們的基因被改變過，但再怎么說也是人，一出生的時候品質都差不多，但你要是知道天機實驗室是怎么鍛煉他們的身心的——。

    “——可是?！弊砍邢瞿X子混亂，根本聽不進去。

    “你是不是賤啊?！弊砍秸f， “我以前不讓你殺周贏喬，一是因為你打不過他，二是時勢不對，三是當時我們一致認為對付莫那子這方面是同道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我聽查理斯說，他打算頒布第二次清人計劃，這次規模似乎比第一次大，而且據說他身體受傷了，就算是有艾德在，要殺他，應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br>
    “所以，你是放棄周贏喬，和查理斯合作了？”卓承霄深吸了一口氣，抓了抓頭發，“你不是說天機的改造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那查理斯明顯也是有目的的?！?/br>
    “我當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但一定要摧毀莫那子，不管后面的事怎么樣，但至少在這一方面，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而且他承諾會在莫那子頒布第二次清人計劃前一同殺死莫那子，而合作的條件就是殺死周贏喬?！弊砍降?，“接下來該怎么做，你要拎得清?！?/br>
    --------------------

    元旦快樂啊寶子們，抱歉啊，我回來了……

    第88章 終（4）

    雖然短鐵棍是艾德的主芯，但卓承霄發現，只要艾德有直接主人，那么這個最高權限幾乎可以算是擺設，根本沒辦法知道它的去向。

    昨晚兩人折騰了一宿后，卓承霄明明見周巧到最后不行了，眼見著他睡著后自己才入睡的，也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怎么會那么多血呢，按照老爸說的，看來他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而且還是大問題。

    昨晚，他很疼吧，應該不是裝的。

    是裝的嗎？

    ……

    一想到這，卓承霄往一旁的墻壁砸去，生生把手砸出了血，腦海里各種分析，真真假假，竟已無法分清，是時候需要些外部證據來輔助了，當機立斷，按下頸脖的金屬項鏈。

    不到幾分鐘，附近就有人來接，帶著卓承霄去弒君教。

    弒君教還真是原始，在西區的石林中，居然連燈都沒有，點的蠟燭。場地極大，光是一間室內，就聚集了幾百人，應該都是些上級領導級別之類的，卓承霄只認識永姨。好在大家早就知道了卓承霄的喜好，沒擺出那一副老派的迂腐做派，只是叫他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