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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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急報內,封胥已同封重彥說了個大概,封重彥也知道他這回的計劃。 捷報還未到皇宮,便先到了他手上,早已知道成了,此時見他一副意氣風發的神色,倒也對他笑了笑,贊賞地點了下頭。 過幾日便是皇帝大婚,沈明酥去給未來的嫂子撐腰去了,今兒不在。 戰場上的事,府上其他人不懂,封胥又只說光鮮的一面,聽他描述,大鄴的兵馬簡直就是個神兵。 三公子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崇拜更勝。 封二夫人毫不留情地拆臺,“一場仗打了這么些年,你當遼軍的腦袋當真是南瓜,哪里那么容易,只怕是夜里衣裳一脫,身上全都是傷?!?/br> 還得是親娘了解自己,封胥閉了嘴,底下的奴才捧了瓜果進來,打斷了話頭,眾人說說笑笑吃著瓜,封三夫人嘆息道:“這回咱封家的公子娘子們可算都回了昌都,過年都沒這么齊,過幾日把府外的姑娘們叫回來,補上一頓團圓飯......” 封胥進門便開始張望,趁機又望了一圈,沒見到人,偏頭悄聲問封二夫人,“她人呢?” 她是誰?他問誰? 封二夫人臉上接連好幾個疑問。 封胥看出了她的疑惑,又道:“那姓姜的?!?/br> 哪個姓姜的。 他還有臉問?! 封二夫人忍了這半天,他好本事,一開口,就把火氣全都挑了起來。 封胥也終于察覺出了不對,按理說他打了勝仗回來,身為母親,應該替他高興,可她封二夫人臉上并不見該有的喜悅。 一旁的三公子聲了一雙千里耳,嘴也快,不待封二夫人回答,聲音響亮,納悶道:“二哥是問二嫂嗎,你不是送人了嗎?” 話音一落,耳邊忽然安靜了下來。 三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三公子,封胥神色則錯愕了一瞬,擰眉道:“送人?” 見他似是不知情,三公子解釋道:“對啊,二嫂......不對,前二嫂說,你把她送給了軍營里的一位參軍,從德州逃回來時,一身狼狽,這一個多月一直住在娘家,就等二哥回來和離......”察覺到封胥涼涼的目光,三公子一哆嗦,忙道:“這又不是我說的,是前二嫂說的......”轉頭看向封二夫人,“二伯母是吧?” 他還郁悶呢。 好不容易把二嫂盼回來了,結果人又沒了,如今看到那一堆賬本,害得他都有了早日成婚的念頭。 多可怕。 封二夫人一提起這事兒就頭疼,原本是想等晚上關起門來,好好問他,既然這當口被他自己戳了出來,當著大伙兒的面,把話說清楚最好,不由揶揄地喚道:“封將軍,你打算如何同姜家交代?!?/br> 他若真干出來了那事,她這輩子是沒那個臉上姜家的門了。 封胥聽三公子說完,心頭大抵知道了怎么回事,想起半月前剛打完勝仗,便收到了陸百戶的來信,說人已經逃跑回了昌都,知道她生氣,就怕她胡編亂造,果然沒讓他失望...... 封胥扶額無奈道:“我還不至于如此齷齪,都是誤會?!?/br> 封二夫人拿眼瞥她,“什么誤會?你沒送人?” 送人確實是送了人,但送的那人不就是自己嗎。 該怎么說?說自己故意隱瞞身份,扮成參軍騙她。 大戰在即,他是有多閑...... 見他欲言又止,封二夫人心都涼了,絕望地道:“你果然......” 封胥頭疼,心一橫,道:“我就是那個參軍?!?/br> 什么意思。 一屋子的人目光都疑惑地盯著他,封胥頭一回感受到了何為眾矢之的,拿手碰了一下額頭,簡單解釋道:“她認錯了人?!?/br> 一屋子人斷斷續續聽完,神色各異,大抵也沒想到,他會那般閑,眾人沉默了一陣,封三夫人手帕捂著嘴笑了笑,先道:“原來還真是誤會?!?/br> 封胥笑笑,神色無異,但脊梁明顯沒了最初進來時挺直。 封二夫人閉了一下眼,心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見他言語間似是已經接受了云冉,倒是意外之喜,夫妻之間鬧一鬧倒也無妨,但也該有個度,“想必云冉誤會了,明兒你自己去姜家解釋清楚,順便把人帶回來?!?/br> 等不到明兒了,再等下去,指不定他又會多出多少條罪狀。 封胥起身,匆匆回了院子,沐浴更衣完換了一身常服,昌都此時已進入了春季,繁花盛開的季節沒了嚴冬的寒冷,出去時沒披大氅,一身墨色配白鶴的圓領衫袍,腰系玉帶,鎧甲一褪,從威風赫赫的年輕將軍變成了富貴公子哥兒,上馬車前硬是被封二夫人塞了兩個竹籃,提著剛做好的茶點,趕去了姜家。 封胥回京的消息,姜家都知道了,料著頭一日回來很多事情要忙,也沒緊巴著上門去找他的不痛快。 誰知他們不去找,他自己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姜嵩和姜三夫人剛睡下,便聽門房來報,說封二公子求見。 不是封將軍,是封二公子。 姜嵩因這一樁婚事,如今被調到了兵部任侍郎,若是凱旋的戰將封將軍來找他,他不僅要見,還要熱情地把人迎進來。 但今夜過來的人是封二公子,見與不見就看姜家自己的意思了。 姜嵩本還在猶豫,聽身旁姜二夫人憤然道:“他還真有臉找上門......”剛坐起來一半的身子,又躺了回去,揚聲同門房回道:“讓他回吧,就說我歇下了,今日天色已晚,不便議事,待明日天亮,我姜家登門拜訪?!?/br> 若他封胥沒干這檔子事,就憑他這回凱旋,姜家必會高高興興地接待,可自己家的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還在娘家住著,稍微一問就哭,這一個多月來,姜家人跟著她一塊兒心碎。姜嵩原本就是個倔脾氣,若想走捷徑謀官職,當初也不會干了十七年都沒升遷。 他也不怕得罪封家,身上的官職還回去就還回去,這口氣他們不受。 燈一吹,豁出去了不管,半個時辰后,門房的人又過來了,隔著門扇,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老爺,三夫人,“封二公子還在前廳,說天色黑了路上看不清,不便回去,老爺和夫人盡管歇息,天亮后也不讓你們跑一趟,他就在前廳等著?!?/br> 這是耍賴皮了。 姜嵩破罐子破摔,沒好氣地道:“他愿意等就等,我一身老骨頭,夜里不睡,好幾天都緩不過來?!?/br> 料想著自己三番拒絕,他也是有臉的人,知道進退,也該自己走了,天色剛開了個亮口,人還沒醒呢,這回不是門房,許是知道這差事兒難辦,交給了他身旁的小廝,隔著門扇小聲喚道:“老爺,夫人......” 被吵醒,姜嵩眼睛都睜不開,劈頭就道:“怎么?這么早又來了?” 小廝頓了頓,“封二公子昨夜沒走......”真在前廳過了一夜,也沒讓人前去伺候,自個兒搬了幾張椅子和木墩拼在一起當成床,早上下人過去一看,見其睡得正香。 姜嵩愣了愣,這回是真爬起來了,匆匆忙忙把衣裳往身上套。 姜三夫人也跟著起來,“他這是何意?想博取咱們的同情,好把這事兒掩蓋過去,他想得美......” “先去見了人再說?!苯源咚?,“快,起來幫我梳頭,這人用兵詭計多端,人豈能是個善茬?別找不上他的短,反過來落個怠慢戰將的名頭......” 姜三夫人一聽,趕緊起來,一番折騰,兩人如臨大敵。 姜嵩急忙過去,一腳踏入門檻,瞟了一眼里面的人,椅子和木墩已經被收拾好了,人正端坐在一把圈椅內,熬了一夜,精神也不見半點倦態,還是如當年一般,意氣風發,看向在那椅子上睡得極為踏實。 心頭有氣,盡管知道大局為重,姜嵩語氣還是帶了一股冷淡,問道:“封將軍此次造訪,不知是何緊急之事?” 封胥起身,把跟前的兩個竹籃遞了過去,笑著道:“晚輩給岳丈大人準備了幾盒點心,可惜都涼了?!?/br> 姜嵩聽出了他言語里的不滿,涼了就涼了,他一個商戶還稀罕他那幾個點心不成,心頭如此想,面上卻是一派禮貌,“還請將軍見諒,咱們上了年紀,歇息得早,才剛得到消息,不知將軍連夜登門,有何要緊事?” 主人之間的明槍暗箭,橫豎都是小廝背鍋。 他沒接,封胥便把竹籃又擱了回去,吃了一夜的閉門羹,也沒那個耐心兜圈子,直截了當地道:“我與四娘子的事,實乃誤會?!?/br> 姜嵩目光一頓,險些脫口而出,能有什么誤會,人都回來了,起初他還不信,這一個多月過去,每回見她都是以淚洗臉,還能有什么誤會。 事情的真相,在封家面前都難以啟齒,到了姜家,更是燙嘴,可又不得不替自己辯解。 他從小便是孩子堆里的王者,流血流汗可以,流淚低頭不行,高傲慣了,這輩子都沒這般難受過,麻木地重復道:“這事是晚輩不對......” — 姜嵩進去后,姜三夫人便一直在外面的廊下等,本以為兩人會大動干戈,人她都安排好了,若是打起來,立馬去報官,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看他封家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半柱香的功夫,沒聽到里面的動靜,倒是姜嵩走出了門口,對她招手,“你進來?!?/br> 姜三夫人一臉疑惑。 又是半炷香的功夫,姜三夫人從里面走出來,面色雖還是繃著,已與剛才大不相同,走到了游廊處,深吸了一口氣,問身邊的丫鬟,“四娘子起來了沒?” 那頭姜云冉還在床上睡大覺,后半夜才入了夢,昨夜聽說人到了府上,不停地派人去查看動向,知道父母沒出去見人,生怕那祖宗忽然撕破臉,要當夜把她揪出去理會,替他自個兒正名。 畢竟城門上那些串起來的‘南瓜’,她可是親眼所見。 一直到后半夜,聽說人還沒走,實在熬不下去了,雙手撐著臉,硬生生地睡了過去,倒在木幾上,被核兒和兩個丫鬟,一并抬到了床上,此時睡得正是香甜,核兒上前喚醒了她,“娘子,娘子醒醒......” 姜云冉被她又喊又搖,勉強睜開眼睛,睡眼蓬松,也不忘問:“走了沒......” 核兒搖頭,“姑爺在前廳歇了一夜,老爺和夫人已去見了人,這會子夫人正朝院子過來......” 這是已經穿幫了,她所說的‘送人’和他們理解的送人,偏差實在太大,姜云冉瞌睡瞬間醒了,一個多月來,姜家上下罵他封胥的話能堆滿一籮筐,知道是誤會后,她那親娘必會過來擰她的耳朵。 慌慌張張地從床上下來,穿好衣裳,從后門溜出去,吩咐核兒,“就說我不在,父親和母親要問我的意思,那就是和離定了?!?/br> 本以為封胥這場仗,怎么也得半年,她在德州發生的事兒,還不是由著她來說,再過幾日去封家要和離書,封家心中生愧,不可能不給。 他忽然殺回來,誤會一解開,便是夫妻之間的打鬧,封胥頂多錯在故意隱瞞身份,逗了她一場,乃情趣,她要為了此事鬧和離,便是她太小氣了。 不想聽那些說叨,除了逃避,沒其他的招兒了。 溜出去后,姜云冉徑直去了茶樓,正好吃個早餐,走了那么多的地方,終于知道了昌都的好,有家有銀子,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先前還會顧忌哪個商家黑心,把她當傻子,故意昧她的錢財,經歷了大地為床,星辰為被之后,這一個多月來,她大手大腳,買東西也從不討價還價,幾千兩銀子一晃沒了影,還落下了一個,“如今成了封家二少奶奶,果然不一樣,花起錢來眼睛都不眨了?!?,每每如此,她都要解釋一回,她花的是父母的錢,并非封家的。 借了個地方洗漱完,慢悠悠地吃了早食,姜云冉又帶著核兒去聽了一場戲,午食在一家酒樓,點了一桌子酒rou,主仆兩人吃吃飽喝飽出來,又去游湖,天色黑了才摸回來。 從外面瞧,府上安安靜靜,似乎一切都平復了。 不想走大門,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同出來時一樣得翻墻,這點倒不成問題,墻根下早就有丫鬟接應了,姜云冉把手指放進嘴里,吹了一聲鳥鳴,很快里面便遞回來了一把木梯。 進了院子,姜云冉迫不及待地問丫鬟,“怎么樣了?父親和母親怎么說的?” 因事前得了她吩咐,打聽幾人說了些什么,那丫鬟一臉愧疚,搖搖頭,“老爺夫人和姑爺說話時關起了門,外面也沒留人,奴婢也不清楚......”又道:“不過奴婢瞧著氣氛不錯,老爺和夫人留了姑爺在院子里用了早食,之后姑爺又同老爺下了一盤棋,快午時了人才走......” 姜云冉愣了愣,不明白他這番上門,到底想要干什么,但照他那德行,想來也不會有好事。 總不能真是喜歡上了她,上門來道歉,想和她好好過日子。 怕不是交不了差,被封二夫人逼著前來,把她帶回去后,再來使個勁兒地嘲諷她。 “回去了就成,再也別來了?!睒驓w橋,路歸路,她不想再與他有牽扯,在外溜了一日,也累了,姜云冉讓核兒去取熏香,她要沐浴,自己去推門。 天色已經黑透,屋內早就掌了燈等著她,推開房門走去里屋,剛拂起簾子,便看到了她常坐的軟塌上,歪著一妖孽,似是在此睡了一覺,剛醒來,臉上帶著幾絲疲倦,一雙眼睛慵懶地撐開,望著珠簾下目瞪口呆之人,在她尖叫前,先出聲,“別叫,否則所有人都知道我歇在了這兒,我倒是沒什么,就當回門?!?/br> 姜云冉克制了好一陣,才沒叫出來,吸了一口氣,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將軍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在這兒?” 她那崴腳的演技,實在入不了眼,封胥沒答,從軟塌上起身,提起幾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給她,“跑累了吧,過來坐,喝口茶?!?/br> 看著他這番嫻熟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的屋子。 被揭穿了,裝是裝不了了,只能撕了面具相對,如他所說,自己怎么叫,旁人都不會覺得稀奇,他是自己的正經夫君,姜云冉走了兩步,立在了珠簾內,沒再往前,建議道:“天色晚了,將軍也累了,要不我們明日再說?” “明日你又跑?”封胥毫不留情地戳穿。 姜云冉不承認自己在逃避,“我是出去有事要辦,不知道將軍在等,將軍這才剛回來,怎么得空過來?” “一進府,差點淹死在了唾沫星子里,能不來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