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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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說,姜云冉倒是沒話了,唇瓣還在跳疼,一陣麻一陣燒的,時刻都在提醒她,兩人適才發生了什么。 慶幸和離書已經給了,不算戴綠帽子。 兩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床榻雖寬,褥子小,兩個人睡上一夜身子免不得會挨在一起,他壓根兒就沒與她同過榻,何況還火熱地親了一回,骨子里的癮被逗了起來,稍微一碰,都是在擦|槍|走|火。 封胥忍了一陣,還是不行,起身掀開褥子,躺去了床下,柔聲同她道:“好好睡,別亂想了,明日要早起?!?/br> 誰亂想了? 是他亂來。 姜云冉臉上的紅潮遲遲不消,見人下了床榻才敢舒出一口氣,大口大口地喘著,腦子里翻山倒海,這也太刺激了。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很抱歉,躍躍子這回病了六七天,從初一就沒好過,今天差不多好了,只咳嗽了,補上欠的章節,明天繼續日萬。寶兒們也要注意身體?。ㄗ詈髱渍露及l紅包哈。)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9章 ◎番外(封胥姜云冉11)◎ 她十歲定親, 十七歲嫁人,七年的時間里,她沒有接觸過任何外男, 一直認為這輩子自己的夫君只能是封家的封胥, 可人生就是如此多變,不到最后一刻,誰又能想到會發生這么大的意外。 洞房花燭夜被新郎放了鴿子,如今卻被另外的男子親了。 思緒越來越亂, 人也越來越清醒, 瞟了一眼床榻之下,那里似乎沒了任何動靜,應該是睡著了。 輾轉反側幾回,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夜色實在太深,再刺激的念頭和精神勁兒也都被慢慢地淹沒,姜云冉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 迷迷糊糊時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聲, 昨夜的事兒太過于深刻, 記憶立馬浮上來,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睜開了眼睛,床榻下已經沒了人, 外面經過的馬蹄震耳欲聾。 又要打仗了? 姜云冉趕緊起身,穿好衣裳,披風都沒來得及穿, 匆匆蹭了靴, 趕到了營帳外, 陸百戶正在外候著,見她回來了,喚她一聲,“少夫人?!?/br> “還是叫我姜姑娘吧?!彼呀洸皇巧俜蛉肆?,姜云冉望著跟前經過的馬匹,還從未見過這么高的戰馬,無論是士兵還是馬匹的氣勢都比普通的騎兵戰馬威風多了,好奇問陸百戶,“這是什么馬,這么英???” 路百戶回復道:“踏雪軍?!?/br> 踏雪軍,她倒是聽過。 封胥的親兵。 聽說都是從鬼門關里回來的英魂,不畏刀槍,不怕火,所到一處,敵軍無一生還。 百聞不如一見,確實威風,當初身為局內人,偏見蒙住了她的眼睛,看什么都嫌棄,如今再以事外人的身份來看,便瞧見了他封將軍的光芒,甚至還有閑心奉為了一句,“不愧是戰將?!?/br> 陸百戶道:“將軍讓二少夫人過去一趟?!?/br> “將軍?”姜云冉眉頭輕捏,他還找她干什么呢,她都另起鍋灶了,還是自個安好為好,拒絕道:“眼下是要打仗了吧,將軍那么忙,我就不去打擾了?!?/br> 陸百戶又換了一個稱呼:“參軍讓二少夫人過去一趟?!?/br> 這回姜云冉應得很快,“在哪里?” 陸百戶領著她走向軍營外,今日沒有落雪,難得是個晴天,太陽花白,落在人身上雖沒有溫度,但好過被雪飛割臉,路面的上積雪被那一陣馬蹄踩踏后,變成了坑坑洼洼的黑泥,姜云冉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陸百戶身后,到了軍營外的點兵場,剛洗過的鞋底又被泥水糊滿了,見陸百戶停了腳步,尋了一圈,選了一塊勉強能站腳的干爽地兒,正欲問人呢?一抬頭便看到了她熟悉的參軍。 一人當前,騎在了適才被她夸過英俊的馬背上,銀色盔甲加身,腰配彎刀,銀冠束發,陽光幾縷穿過他發冠,折射出了一道刺目的光暈。 當真是比陽光還明朗的男人。 光暈晃了一下她眼睛,姜云冉閉了一下眼,再睜開,見他一手勒住韁繩,身姿休閑地坐在馬背上,隨著馬蹄的邁動微微晃動,對著前方密密麻麻的士兵,揚聲道:“列隊!” 隨他一聲令下,跟前的隊伍迅速有序地排成了兩個方隊。 一萬余人的兵馬,耳邊竟然萬籟俱寂,片刻后,姜云冉又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清冽中透著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嚴,“不滅遼軍?!?/br> 話音一落,眾將士齊聲道:“終不還!” 封胥繼續道:“踏雪軍所指?!?/br> 眾將士:“戰無不勝!” “鐵血長槍,揮刀向前,騎風破浪,誓死衛國!”整齊的口號,激昂熱血,震天動地。 姜云冉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大的陣勢,激烈的氣氛確實振奮人心,連著她也一道生出了幾分熱血。 原來參軍這么厲害。 她出生于商戶,從小對市井倒是熟悉,可對官場完全不知,朝廷上的事她都一知半解,更何況是軍營,不知道參軍竟然也能有這么多兵馬? 出神的功夫,已經開始點名了。 先是百戶報了人數給千戶,千戶再上前自報姓名,輪到副將上前,王沖先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地上報了自己的名兒,姜云冉這才注意到他旁邊的一人。 胡子臉封將軍? 他怎么在底下站著? 心頭疑云一起,慢慢地便察覺出了更多的不對勁,‘參軍’身上的盔甲與所有人都不同,樣式乃儒鎧,肩膀與前胸多處用了金屬線綴上金片銀片,是唯有元帥才能穿的明光鎧。 再看胡子臉‘將軍’,穿的是盆領鎧甲,材質為鐵,檔次完全不一樣。 怎么回事? 一夜之間,他篡位了? 姜云冉腦子一團亂,面色茫然,正呆呆地立在那百思不得其解,前面的‘參軍’忽然回頭,朝她望來,唇角勾出一道恣意的笑意,孤傲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當下一揚鞭,沒等姜云冉反應,馬蹄已朝她疾馳而來,很快到了跟前,姜云冉下意識后退兩步,卻快不過馬匹,封胥猛一彎腰,伸出胳膊一把摟住她的腰,將人提到了馬背上橫坐著。 陡然地懸空,姜云冉嚇得一陣驚呼,人被封胥抱在了懷里,魂魄還未歸位,一張臉蒼白又疑惑。 馬蹄回到了剛才的位置,速度停下來,她才睜眼,馬背極高,她看得更遠了,看到了兩個方正隊列的盡頭,一眼掃去,將底下萬余人的面孔盡收眼底。 身在高處,并不盡然只有寒,克服了最初的恐懼后,便是俯瞰眾生的優越感和成就感。 此時雖已身處亂麻之中,也不忘感嘆,人果然都喜歡往上爬,爬得高看得遠,站在高處,自己的價值都跟著不一樣了。 那股優越沒保持多久,很快就被現實拉了回來,區區一個參軍,為何站得比‘將軍’高,穿得比‘將軍’好。 且,還沒有一個人覺得有何不妥。 為何? 疑慮越來越重,回頭正要質問身后之人他到底是誰,看到前面走過來了一人,頓時嚇住了。 是胡子‘將軍’。 盡管有頗多的懷疑,可將軍的印象在她腦子里已經根深蒂固,下意識生了畏懼,想要下馬,身子卻被封胥一只胳膊圈住,動彈不了。 接著便見‘將軍’單膝跪在了兩人的馬匹前,聲如洪鐘,稟報道:“末將鄭彪,愿隨將軍出征定州,萬死不辭?!?/br> 眼前的艷陽突然花了一下,姜云冉眼睛看不清,耳朵也聽不清,身子一瞬僵硬如石。 鄭彪是誰,將軍是誰...... 感受到了懷里人的怔愣,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她有多震驚,怕她沒聽清,封胥再問來鄭彪一次,“你是誰?!?/br> 鄭彪一愣,雖不明他是何意,還是回稟道:“末將鄭彪,乃踏雪軍副將?!?/br> 這一聲洪亮無比,再聾也聽清了。 他不是封胥,不是將軍。 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上來,心都涼了。 封胥又問:“我是誰?” “踏雪軍將軍,大鄴帥將,封胥?!?/br> 話音一落,耳邊便一聲炸開,像是晴天里的一道霹靂,劈得人一團焦黑,劈沒了神智,劈沒了魂兒,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以為的‘將軍’是副將,‘參軍’才是真正的封胥,踏雪軍的統領大將,大鄴的元帥,她的新婚夫君...... 她認錯人了。 初到那日,也是在這條路上,她第一眼就認錯了,后來呢,她干了什么樣驚天大事。 她當著他的面,貪念他的美色,要給他戴綠帽子,要同‘將軍’和離,說他三頭六臂,其貌不揚,說封家仗勢欺人,她將來還要賣豆腐養他.......數不清說了多少作死的話,如今回想起來,每一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 無法想象他聽了那些話后,心里是如何想她的。 水|性|楊花,見色起意,紅杏出墻...... 羞澀和尷尬滅頂撲來,盼著能出現個地縫,讓她立馬鉆進去,這輩子再也不回來見人了。 腰間的那只胳膊,和緊貼著她脊梁的胸膛,也變成了燙人的火坑,她掙扎著往前挪了挪,不敢回頭,不敢去看他的臉,怕自己當場羞憤而死。 她不說話,身后的人開了口,倒也沒有數落她半句,只問她道:“如今知道我是誰了?” 知道了。 大名鼎鼎的封胥唄。 不是什么三頭六臂,粗頭粗腦,人家壓根兒就沒長歪,發揮了封家的優良傳統,生得那叫一個玉樹臨風,老jian巨猾...... 人羞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成了憤怒。 她認錯了人是有錯在先,他大可以罵她幾句,說她狗眼看人低也好,她都能受,可他呢?竟然趁機戲弄她,什么參軍柳百言,和離書,向‘將軍’討要了來,他真是說謊臉色都變一下。 她那番猜測猜得沒錯,他最初必然來試探她的,只是沒想到他會以自己為誘餌,試探不成,直接拉她下水,他想如何? 那頭封胥遲遲沒見她有反應,道她還在震驚,想起昨夜同她說過的話,輕聲道:“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br> 這個交代確實到位,她看上的人,正是自己的夫君,不用浸豬籠,不用和離,皆大歡喜,但她完全高興不起來,心頭發著悶,“將軍放我下來吧?!?/br> 眾將士都在等著他號令出發,他沒功夫與她細聊,依言把人放下了馬背,“等我回來?!?/br> 姜云冉神色懨懨,也沒去看他,敷衍地應了一個字,“嗯?!?/br> 見她偏著頭,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興奮,不再說話,也不看他一眼,昨夜剛洗過頭,早上起來還沒來得及挽發,此時一根簪子別在腦后,額前碎發落下來,被陽光一照,透出毛茸茸的光芒,再一看那雙瞥向一邊微微打顫的眸子和抿起的唇角線,知她是對自己的隱瞞和逗弄生了氣,封胥主動問:“沒什么話要對我說?” 姜云冉雖不懂軍營的事,但長了一雙眼睛,能看出來,這架勢是要出去打仗。 生氣歸生氣,她心懷大義,就算此時他不是自己的夫君,只是一位普通的將士,看在他保家衛國的份上,也該送上幾句祝福,揚起唇,抬起頭目光淡淡地道:“祝將軍凱旋?!?/br> 封胥看出了那笑容里的勉強,但已沒了功夫去哄,細聲吩咐道:“先待在軍營,有什么需要,吩咐陸百戶,等我回來一道回昌都?!?/br> 姜云冉點了下頭。 封胥滿意地調轉了韁繩,領軍出發,從遠處看,烏泱泱地兵馬,如同成千上萬的螞蟻在搬家,勢浩蕩地出了點兵場,朝著防御墻外走去。 晨光下,姜云冉用余光目送了整只隊伍,秉著大義的精神,等到最后一個兵將消失在了城洞內,才轉身朝著軍營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