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40節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上綜藝,竹馬貼貼甜蜜蜜、美貌小少爺被瘋批男主教做人了、如何與丞相和離、瘋批世子的掌中嬌、黑蓮花反派被迫和宿敵HE了、吸血鬼的星際生存指南、我養活了一地球人、救救這個可憐的小狐貍吧、我靠信仰續命、星際第一武指
這頭官到了手,自家的女兒竟然在新婚后跑了,那這門親還算不算數?他得來的五品官,還要不要還? 若是一般的臣子,恐怕早已無臉見人,姜嵩也因此氣得大病一場,今日陛下、長公主、封大人回昌都,他竟然還有臉來。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先寫了一下十全,下章開始寫男女主哈?! 》浅8兄x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8章 ◎大嫂◎ 姜嵩病了一場, 是被自己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氣著了,沒覺得自己有多丟人,姜家確實對不起封家, 但還沒到見不得人的地步。 他堂堂正正地做官, 二十幾年來,兢兢業業,從未貪墨過半分,公務上也沒出過任何紕漏, 他為何就見不得人了。 越是被人看笑話, 他越是高傲地仰起頭。 此時城外官道上一列隊伍浩浩蕩蕩慢慢駛來,見人到了,眾人沒功夫再擠兌他,整理了一番儀容, 恭敬地立在那迎接。 禁軍在前開道,接著便是三輛馬車,安順利應該是皇帝, 長公主, 封丞相。 馬車一進城門, 眾臣子齊齊跪在了冷冰冰的地磚上,高聲呼道:“恭迎陛下,恭迎長公主歸朝?!?/br> 個個聲音洪亮,生怕里面的人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趙佐凌那一走, 朝中臣子半天才反應過來,想起大鄴的三個皇帝均是喪生在了青州,個個惶惶不安, 如今大鄴皇室的情況與以往任何一回都不同, 趙家只剩下了一個獨苗皇帝, 趙佐凌要再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或是朝中有人走了當年趙家的老路怎么辦。 很快便發現,這幾乎不可能。 封重彥人雖不在,但六部幾乎把持了朝中的大局,又有御史臺周大人一雙眼睛盯著,誰敢動?就算找死,起了心思,還有衛常風手里的禁軍。 眾人心頭都清楚,當今唯一最推翻趙家的人只有封家,情況與當年的趙家一樣,但封重彥與趙帝的做法完全不同。 沒有背叛,只有守護。 自古以來,死在自己一張嘴上的臣子多不勝數,后人卻總是不長記憶,背地里有人管不住嘴,談論道:“周家輸就輸在當年太子太小,不然也能與趙家聯一場姻,保住江山?!?/br> “說的對,要是長公主早出生兩年,指婚給周家太子,哪里還有后面那些事?!?/br> “我看不見得,以趙帝的秉性,就算尚了周家的公主又如何,該反一樣反......” 個人有個人的看法,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議論了也不會改變結果,倒是之后長公主的去處,眾人一時猜不透。 有人道:“長公主已經與丞相大人成了親,丞相等了這么些年,這人回來了,必然是要接去封家住?!?/br> 有人搖頭:“陛下也等了這么多年,如今身邊就只剩下了這么一個親人,八成要接到宮中?!?/br> “住宮中,那,封大人怎么辦?” “見個面,還得遞帖子?荒謬......” “住在宮中并非長久之策,再多幾月,陛下便要大婚,后宮妃子多起來,長公主住在里面倒沒啥,封大人再進去,成何體統?依我看,建個公主府倒是應該......” ...... 三輛馬車陸續從跟前經過,眾臣子起身,隨在后面步行,心中免不得又去揣測,不由盯著那車尾巴,想瞧瞧長公主的馬車到底駛向哪個方向。 走了一段,突然聽到身后幾道打馬聲傳來,眾人又震又怒,今日圣上歸朝,所有人都得回避,不知是哪個嫌命長的人,竟在此時打馬。 一回頭,卻先見到了三匹兇神惡煞的雪狼,正張嘴吐舌,極為駭人,昌都乃天子腳下,一向太平,眾臣子哪里看過如此兇猛的東西,幾個膽小的臣子當場嚇得臉色發白,退后幾步,不管身邊是誰,抓住了對方的衣袖,恐慌地躲在了身后。 姜嵩的一雙袖子都快被身后的人拽下來了,而拽他的人正是適才嘲笑他的人。 姜嵩臉色一團黑,抽了一下袖筒,不僅沒抽動,人還被轉了半圈,憋著氣抬頭一望,神色立馬怔住,打馬的人已停了下來,左側馬背上的人,身披黑色大氅,頭戴金冠,腰身直挺,俊美的五官透出了幾分威嚴,正是皇帝趙佐凌。 而挨著他的馬背上是一位姑娘,秀發披肩,身穿繡紅牡丹白色狐貍毛斗篷,五官矜貴冷艷,與他旁邊的皇帝有七分像。 不用猜,也知道是長公主。 眾臣子齊齊一愣,陛下和長公主不在適才的馬車內? 還未回過神,趙佐凌先笑著道:“天寒地凍,眾愛卿怎么都出來了,朕已經歸朝,不必擔心,天氣冷,愛卿們早些回去,別凍著了?!?/br> 趙佐凌登基后,雖有封重彥替他撐腰,但朝中不凡有一部分臣子,以老自居,一副我為了你好的苦口婆心,想要將自己的一些經驗和見解,分享給他。 趙佐凌來者不拒,一一接見,并且洗耳恭聽,起初眾人都以為他是個軟柿子,可日子久了眾人才發覺,自己錯走了眼,實則他是個石頭柿子,等你鉚足了勁兒一捏,他沒什么事,自己的掌心卻被硌得生疼。 五年來,他與朝中的那些‘老臣’斗智斗勇,就沒有一次輸過,且沒有半點疲倦之態,正如眼下這般,愈發地意氣風發。 眾臣子白跪來一場,想著要不要補上,趙佐凌胯|下的馬匹已往前走去,還沖著那三匹雪狼喚了一聲,“‘十全’,回宮?!?/br> 三匹雪狼頭一仰,眾臣子頓時吸了一口涼氣,腳步生生卡在了那。 趙佐凌繼續往前,兩人的馬匹經過姜嵩身邊時,沈明酥忽然停了下來,朝他望去,“請問,可是姜嵩,姜大人?” 姜嵩一愣,“回長公主殿下,正是下官?!?/br> 沈明酥一笑,“姜大人莫要擔心,云冉去了德州,替封國公扶靈,不久之后便會回京?!?/br> 姜嵩怔住,一時沒反應過來,待人走遠了,才回了神,云冉,不就是他那從生下來都沒讓人省心的女兒姜云冉嗎,人在德州,去替封國公扶靈了,沒有跑,沒有與人私奔...... 堵在胸口兩個月的悶氣,終于散開,一股喜悅和解脫險些讓姜嵩沒有站穩,回頭看向身后那位快要將他拽裂的臣子,似乎也沒那么招人討厭了,轉過頭一臉和悅地道:“魏大人倒不用怕成這樣,那是雪狼,有些地方稱之為山神,要是在雪山上遇見,千萬別多嘴,一旦多嘴,只有等死,雪狼先咬四肢,將你折騰得差不多了,最后才會咬你脖子,咯嘣——可脆了......” 那臣子的臉色一陣千變萬化,臉都綠了。 姜嵩拍了拍被他拽住的袖口,似是上面有什么臟東西一般,拍干凈了,裝過頭跟上隊伍,腳步從未如此輕松過。 — 一日之內,所有的人都直到,長公主回來了,帶了三匹雪狼,隨陛下一道進了宮,暫且先安置在了曾經固安帝和先皇后住過的東宮。 皇帝下了令,待天氣緩和后,便替長公主修建一座長公主府邸。而封大人在青州雙腿受了傷,無法上朝,還得在府上將養一段日子。 兩人回來后,似乎一直沒有來往,眾人一時也摸不透,長公主和封丞相兩人那樁連洞房都沒來得及的婚約,到底還算不算數。 若是不算,長公主今年已二十二了,平常的姑娘,早已成親生子。憑著如今的地位,陛下怎么也不會虧待她,封家的親事不成,昌都內有才有貌的年輕男子多的是。 但朝中臣子一致認為,不可能。 當今圣上乃封丞相一手扶持坐上了皇位,無論是償還恩情,還是為將來著想,長公主與封家的親事,都應該維持。 而封丞相對這位長公主的感情,五年內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更何況是漩渦中心的昌都。 如今長公主,封丞相,凌墨塵三人之間的那場感情糾葛,好不容易以凌國師退場而穩固了下來,誰又敢再去插一腳。 即便陛下有心替她重新找一個駙馬爺,誰家又有那個膽子敢尚公主。 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封家人心頭猶如明鏡,五年前......翻了年,應該算是六年前了,那一場宮變,曾經的沈家娘子變成了當朝長公主,百官咂舌,百姓議論紛紛,在封家也掀起了軒然大波。 來不及去感嘆她的身份,隨后沈家案子的真相也被爆了出來。 封重彥隱瞞了多年的秘密,隨之暴露,眾人這才知道,封重彥這些年背負了些什么,也明白了他對長公主的感情。 事后封夫人從未過問一句,直到他生病,臥床不起,才坐到他床邊,說道:“我與你父親尚未白頭,你一個黑發人,總得要過下去?!?/br> 前幾日見到自己兒子歸來的神色,總算像個活人樣了,旁的什么閑言雜語,封夫人都覺得無關緊要,知道他是活過來了。 長公主還是不是封家的媳婦,她管不著,也管不了。 接到封國公去世的消息后,封夫人便沒了半點精神氣兒,連念佛都沒了心思,一夜之間彷佛白了頭,府上的事一樣也不過問,交給了封家的三公子封池陌在打理。 三日后,封國公的靈柩回到了昌都。 — 沈明酥正替福安配藥,也不是替福安,是替封重彥在配。 福安立在她身后,垂頭喪氣,“要不是逼不得已,奴才也不會三番兩次來打擾殿下,可主子那雙腿再不治就徹底完了,本就沒好利索,又摔了一跤,加之路上顛簸,回來后嚴先生揭開紗布一看,都化了膿,要說醫術,嚴先生的醫術還是主子傳授的,主子的醫術不就是從沈太醫那學來的,若非要論輩分,咱主子該稱殿下一聲師姐呢......” 沈明酥:“......” 這幾日封重彥是沒在身邊,卻又無處不在。 有二十天了吧,還在化膿?要真如此,只怕他一雙腿也該廢了,宮里的太醫早就被兄長請去了封府,但那雙腿是因為就她才斷的,沈明酥神色不動,把藥交給了他,重復了那句說了無數回的話,“好好上藥,好好歇息?!?/br> “行,奴才一定將殿下的關懷帶到?!备0补?,退后道:“今日封國公的靈柩到了府上,夜里主子還得守孝,奴才先走了,就不打擾殿下了?!?/br> 沈明酥也收到了消息,靈柩剛進城不久,由封國公生前的副將和踏雪軍護送回來,已封好了棺。 姜云冉并沒回昌都,留在了德州。 封胥帶回來的原話:“德州戰事吃緊,軍營內缺個做飯的?!鄙蛎魉窒氩怀鲈伊怂齼煽阱伒慕迫?,能做出什么樣的飯來。 兩人想必已經見過面了。 姜云冉沒回來,今夜封家也就沒了兒媳婦守靈。 — 靈柩還在路上,封府便設置好了靈堂,待靈柩一到,封家所有的人都去了門口跪迎。 封重彥雙腿受傷,只能坐在輪椅上。 靈柩迎進了靈堂后,便要守靈。 封國公跟前就只有一個封重彥一個兒子,按理說他應該隨封夫人跪去主位,接待前來吊喪的賓客,可如今腿腳不便,只能靠一邊坐著。 封家三公子封池墨代替他,跟著封夫人跪在了主位。 這一跪便是幾個時辰,一雙腿跪麻了不說,連茅廁都不敢去。 因沒有人頂替。 封國公在德州去世,路上耽擱的時辰太久,只在府上停留一個晚上便得下葬,前來吊喪的臣子,從早上道中午就沒間斷過。 封重彥腿瘸,二公子人在德州抗敵,家中的幾個姑娘如今都成了親,照規矩已經是外姓人。媳婦兒倒是迎娶了兩個,可大奶奶沒人敢去請,二奶奶逃了婚。 三公子正憋得一臉泛青,聽到外面的白事知賓唱了一聲:“請長公主殿下入內?!?/br> 靈堂內的幾人都望了過去。 封重彥正彎腰燒著盆里的火紙,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偏頭瞧去,片刻后,一道人影走了進來,沒穿常服,穿的竟是一身孝衣。 丟進火盆里的火紙,一瞬燎了起來,封重彥沒注意,直到燒到了手指頭,才猛然一顫,輕輕縮了回去,坐在輪椅上,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跟前的人。 沈明酥對著封國公的靈柩磕了三個頭,起來后,并沒有走,跪去了封夫人和三公子身旁,拿了旁邊的一疊火紙,一張一張的往里面燒。 一日沒和離,她便一日還是封家的媳婦,理應來守靈。 封夫人跪了這一陣,神智不清,無論誰來,都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此時倒清醒了幾分,轉過頭,勉強含了一抹笑對她點頭行禮,“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