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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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里面呆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出來后一句話也沒說。 夜里卻一個人坐在屋外,留了一個晚上的淚,翌日一早,便同他說,“我不回去了,咱們就留在青州?!?/br> 一晃五年,她只字不提回家之事,不回昌都,也不回幽州。 王老太醫知道她心里苦。 沈壑巖救下她,是懷著目的,想要她的命,最后卻給了恩重如山的父愛,還為此丟掉了自己的命。 她無法去恨,甚至連去恨的念頭都不能有。 她一直深以為的仇人,卻是她的至親,她的生母太子妃以命圓了她的復仇之夢,給了她一條生路。 她曾失去父母,又找回了父母,然后再失去...... 似乎所有人都沒錯,可她受到的傷害,乃真真切切,又該上哪兒彌補。 遠離昌都,離開她熟悉的地方,看著人間冷暖,旁觀著別人的故事,她才能望掉自己的‘前塵往事’,輕松地活著。 是新生,同樣也是逃避。 王老太醫希望她能在自己有生之年,走出來,勇敢面對自己的命運,她值得,也配得上‘平寧公主’的封號。 沈明酥也沒多說,應了他的話,抿了一口茶水御寒,“天氣寒涼,王伯伯要多注意身體?!?/br> — 封重彥染上風寒已有數日,一直在咳喘,從雪地里回來后,福安便打了熱水替他燙了手腳,本還擔心吹了這一路雪風,風寒會加重,卻見其面色比起往日精神了許多,并沒有困意,把喬陽叫了進來,讓他去查‘冬熊’之事。 除了茶肆老板的兒子,還有兩位百姓也遭到了襲擊。 先是軍營,再是鎮子,青州的百姓人心惶惶,已把那‘冬熊’傳得出神入化。 說什么青州這些年殺戮太多,生靈涂炭,人都很難活下去,更何況是動物,如今山神要來報仇了。一會兒說那熊有三頭六臂,一會兒又說那熊能隱身,傷了人,轉瞬便能消失在雪地里。 封重彥從不信這些,讓喬陽去找青州的州府一道徹查此事。 喬陽領命出去,封重彥還是沒睡,坐在蒲團上,手中雖拿著書本,書頁卻遲遲沒有翻動,目光時不時盯著木幾上的那半卷白紗。 是適才送她回去的半路,偷偷從她藥箱里取出來的。 有了一件屬于她的東西,才會覺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夜里睡覺時,封重彥也握在了手里。自從長公主走后,這么多年了,福安很少見他睡得這般踏實。往日一到麻麻亮他便醒了,翌日早上福安進去,卻見其還在睡。 床榻底下似乎掉了個東西,福安上前拾起來,見是半卷紗布,愣了愣,先放進了自己的袖筒。 剛出去立在珠簾外,便聽到里頭傳來了一陣喘咳,伴隨著起床的動靜。 福安忙走進去,封重彥已經起來,坐在了床榻上,半伏著木幾,身體微微發顫,咳得似是要把心肺都嘔出來。 福安嚇了一跳,上前替他拂著背心,“主子......” 封重彥喘得厲害,說話極為費力,“可有,瞧見,半卷白紗......” 福安一愣,趕緊從袖筒內掏出了那半卷白紗遞給他,“主子說的可是這個,適才落在了地上,奴才收著了?!?/br> 封重彥神色似乎穩了一些,把那卷紗布拿了過來,握在手心,問他:“這是哪兒?!?/br> 福安知道他八成又是做噩夢了,回道:“青州?!?/br> 封重彥忽然起身去拿衣衫,急著往身上套,福安見他這架勢是想出去,急急忙忙替他穿好了衣裳,剛披上大氅,便見他一頭扎進了雪地里,順著昨兒的那條路,去了村子。 天色還未亮開,風雪打在人臉上生疼,視線也受阻,等福安看到那顆棗樹時,險些一跟頭栽下去。 金寡婦。 想不明白主子為何偏偏就看上了這位寡婦。 痛心疾首地抬頭,封重彥已經是立在籬笆墻外,不再動了,伸手摸了一把墻頭的積雪,指尖瞬間傳來一股蝕骨的寒涼。 不是夢。 臉上的血色終于緩和了一些,也沒再回去,如同一尊雕塑,守在門前。 雪瓣很快覆滿了他肩頭,頭發也成了雪白,他出來得急,福安追得急,忘了帶傘,這會子只能干著急。 轉身轉頭瞧見一家亮起了油燈的農戶,也顧不得自己主子會不會因此而丟人,硬著頭皮上門去借傘。 沈明酥瞌睡淺,隱約聽到了一道聲音,似是積雪壓斷了樹枝,睜眼一看,蒙蒙光亮從窗外透進來,天邊已經開了一道亮口。 醒了后再難入睡,輕手輕腳地起來,穿好衣服,出去時姜云冉還在睡。 從外面的火爐子上提起茶壺,到了一盆水熱來,把臉上的妝容洗干凈,再仔細地描繪,尤其是那道傷疤,畫起來極為費時。 等到收拾妥當,天色已經大亮,對面屋子里的王老太醫也起來了,洗漱好,又架起了鍋子,兩人都是不會做飯的人,早上習慣煮一碗面。 沈明酥今兒要去買藥材,還得去茶肆看余貴那位被‘冬熊’咬傷的兒子。 匆匆吃完,擱下碗,囑咐老頭子多穿點,別總往風雪地下鉆,起身挎著藥箱,拿了屋檐底下的一把油紙傘,踏雪出了門。 到了院門前,竹門上已經落了厚厚已成積雪,解開鐵扣,往外一推,雪塊兒直往下墜。 沈明酥剁了一下腳背上沾著的雪渣,轉身拉上門,忽然聽到左側傳來一道喘咳聲。 沈明酥一愣,轉過頭去,便看到了籬笆墻處的封重彥。 手里打著一把油紙傘,那油紙傘破了幾個大洞,根本遮擋不住,肩膀和胳膊,全是積雪。 見她出來,似乎想說話,一張口喉嚨里的癢意更甚,忍耐不住,封重彥又轉過了身,背對著她,伏身不住地喘咳。 這一咳,頗有些喘不過氣來。 福安上前去扶,被封重彥抬手止住。 終于等那一陣喘咳結束,封重彥緩緩地直起身,轉頭看向沈明酥,眼底因喘咳憋出了赤紅的濕氣,朝她彎了一下唇,“抱歉?!?/br> 沈明酥沒應,愕然地看著他,好奇他怎么在這兒。又疑惑,不過一場風寒,怎還越來越嚴重,咳成了這樣。 封重彥看出了她的疑惑,不待她問,又沖她笑了笑,眸子里帶著柔光,喉嚨嘶啞,輕聲道:“我夢到你不見了?!?/br> 微笑的面色看似輕描淡寫,眼底卻藏著一股劫后余生的慶幸。 這樣的夢,他夢過了太多回。 也曾無數次經歷過,夢醒來再也找不到她的現實,他太害怕了,害怕昨日看到的一切,又不過只是他的一場夢。 直到他奔過來,看到這間院子還在,方才安了心。 此時見她就站在自己面前,昨日那一場闊別五年的重逢,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沖擊,終于反應了過來。 封重彥看著她,顫聲道:“阿錦,別丟下我?!?/br> 往后她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別再把他一個人丟下。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二更來了?。R上就到新年了,祝寶兒們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心想事成。躍躍愛寶兒們,新的一年,也會繼續愛下去。)紅包預備~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7章 ◎jiejie到死都沒說出‘雲骨’的下落◎ 天幕灰蒙, 雪花如柳絮還在不斷地往下飄,封重彥坐在茶肆的火爐子前,手里拿著喬陽及時送來的手爐, 目光柔和地落在對面一大一小身上。 沈明酥查看完了孩童的傷口,細聲問他:“還疼嗎?” “不疼了?!毙『⒆硬粫f謊, “昨兒夜里疼?!?/br> 昨日麻藥一過,自然疼,沈明酥從袖筒內掏出了一顆糖剝開, 讓他張嘴, “嬸子說話算話,以后每天都給春哥兒一顆糖?!?/br> “我沒哭?!焙⑼蛑?,一臉驕傲。 “春哥兒真厲害?!鄙蛎魉忠娝袼坪醪诲e, 輕聲問道:“春哥兒昨日可有瞧見咬你的那頭熊?” 聽她提起熊, 小孩目中露出了恐慌, 點頭,“瞧見了?!?/br> “什么樣的?” “黑乎乎的?!?/br> “個頭大不大?”大與不大, 很難界定, 最好是有個參照物,沈明酥掃了一眼, 不好拿對面的人作比較, 轉頭看到了背對著他們的喬陽, 同小孩道:“你看前面站著的那位叔叔, 有沒有那頭熊大?” 喬陽聞聲回過頭,今日沒有披大氅, 但穿了一件毛茸茸的短臂, 比起平時臃腫了許多。 小孩一雙眼睛咕嚕轉, 把他上下一陣打探, 仔細在做比較。 沈明酥便明白了,無需再多問,大小若真有很大的懸殊,小孩必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同軍營的人描述一樣,‘冬熊’的個頭與人相差無異,能傷人,一是出其不備,先下手。二是震懾,冷不丁地看到一頭熊,誰都會害怕。 沈明酥又問了孩童,昨兒遇到冬熊的地方。 臨到年關,不少百姓都買了煙花爆竹,小孩兒喜歡熱鬧,一聽到爆竹聲立馬趕了過去,春哥兒從小跟著父親在茶肆里長大,見過的人多,膽子也大,循聲到了一處廢宅子,剛推門,便被一頭熊迎面襲來,反應倒是快,一面尖叫一面撒腿便跑,‘冬熊’只抓到了他的腿。 另外兩位百姓,便沒那么幸運?!堋F追不舍,身上腿上到處都是抓傷,咬傷,傷勢和軍營里的人差不多,下不了地。 沈明酥在此處不過是個獸醫,原本不好插手,有了封重彥在,倒是名正言順。兩人一到受害者的農戶,封重彥便道:“白金娘子問什么,你們便答什么?!?/br> 封重彥到青州已有兩日,百姓早就知道他是誰了,哪敢怠慢欺瞞。 沈明酥問話時,封重彥便坐在她身旁一聲不吭,默默地看著,等她問完了,一道起身出去,替她撐起了傘。 一連走訪完了幾處,皆是沈明酥在詢問傷情,封重彥則跟在她身后寸步不離,一日下來,幾條街坊霎時轟動,流言迅速傳來,與福安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們聽說了沒,白金娘子竟得了封丞相的青眼......” “昨日替茶肆余貴的兒子包扎了一條腿,巧好被路過的封丞相看中,莫不是看上了她的醫術?” “她平日里醫的都是牲畜,封丞相家又沒有牛羊豬狗?!?/br> “沒豬狗,有馬啊?!?/br> “你有見過堂堂丞相給自己的馬醫撐傘?” 沒有。 一陣沉默后,有人終于說出了一個眾服的理由,“‘冬熊’乃畜生,請個獸醫去,能震氣場,封大人把白金娘子帶在身邊,‘冬熊’哪敢近身......” 這一傳下來,沈明酥立馬變成了鎮子上的護身符,眾人紛紛跑去了棗樹下的茅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