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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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閣樓下,沈明酥實則已看出來了凌墨塵的身子出了問題,沒料到這么快。 他身上的毒已入骨髓,即便清出來也不能完全治愈,平日里靠著藥物和自身抵御,可一旦受了重傷,便會引發毒|癥。 找個醫術好點的大夫倒是能緩解,但季闌松落網后,皇帝必然已經起了疑心。世人都道季闌松叛主,夸趙帝有大儒風范,但具體的真相,只有趙帝自己心里清楚。 無論是太醫院還是民間的醫館,這時候凌墨塵都不能去。 她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馮肅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那日夜里她為了救主子,不惜捅了封重彥,已救過他們一命,算是兩不相欠。 如今她大婚在即,他本不該找上門來,見她不答,正欲起身離去,便聽到一聲,“走吧?!?/br> 救人要緊,沈明酥沒同誰打招呼,直接跟馮肅走了。 馮肅領著她到了一處極為隱秘的院子,推開門,見里面站著三兩個江湖打扮的人士,一臉焦急,正在院子里踱步。 幾人見到生人進來,臉色一變,不由握緊了手里的刀。 馮肅及時道:“放心,她不會傷害主子?!?/br> 沈明酥沒去多看,目不斜視地跟在馮肅身后,進了屋子。 凌墨塵躺在床上,還在昏睡,面色蒼白,眉頭緊皺,瞧得出來很痛苦,沈明酥伸手探了一下他額頭。 很燙。 拖得太久,比上回染了風寒還嚴重。 沈明酥開了兩個方子,讓馮肅分開煎,先煎苦參汁。 自己則扒開了他胸前的衣襟,問站在門口的那幾人:“有銀針嗎?” 顧玄之人不在,藥箱還在。 幾人雖對沈明酥不放心,但已是束手無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一人匆匆取了來,沈明酥在其胸口發黑的位置,扎了幾針,又讓眾人打開窗扇,屋內的香也滅了,讓新鮮的空氣流通。 半個時辰后,馮肅的藥才煎好,正欲上前去喂,沈明酥伸手接了過來,取下凌墨塵胸口的銀針,扶著他的頭直接擱在了自己的腿上,又吩咐馮肅:“提個木桶過來?!?/br> 馮肅一愣,忙去拿了個木桶來。 沈明酥沒用勺子,一手捏著他的腮,一手往凌墨塵嘴里猛灌。 灌得太急,凌墨塵很快嘔了出來。 身后幾人看著,個個神色緊張,“這,這能成嗎......” 沈明酥沒理會,一碗藥灌完,吩咐馮肅,“再多倒幾碗?!?/br> 上回馮肅見過她的醫術,并沒懷疑,又去倒了一碗。 沈明酥接著灌。 凌墨塵整個人趴在她的腿上,被她灌得面色漲紅,苦膽都嘔了出來,沈明酥才松手,讓馮肅清理干凈,扶他躺在了床榻上。 半個時辰后,沈明酥開始喂他第二劑藥。 這回是解毒的方子,甘草,藍實,升麻等煎熬出來,沈明酥喂得很慢,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里,等他自己吞下去了,才喂第二勺。 喂完了藥,沈明酥便讓馮肅用溫水替他擦拭四肢。 一番折騰,等凌墨塵出了一場大汗,徹底清醒過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 馮肅點了燈,沈明酥坐在凌墨塵床邊,這回沒睡,一直看著他,等他慢慢地睜開眼睛,才轉頭同候在身后急得直撓頭的幾人道,“好了?!?/br> 幾人忙湊了過來,“殿......公子醒了?” 凌墨塵點了下頭,目光卻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沈明酥,唇角一扯,虛弱地道:“我又欠了丹十一條命?!?/br> 沈明酥一笑,“欠我命的人多了,債一時討不過來,國師不必著急還?!狈愿礼T肅,“半夜再給他煎一次藥,還是第二劑的藥......” 她又救了主子一回,馮肅目露感激,“多謝沈娘子?!?/br> “不必言謝?!?/br> 時候不早了,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以往,沈明酥又看了一眼凌墨塵,“國師好好歇息?!鞭D身走了出去。 馮肅忙跟上,“在下送沈娘子回去?!?/br> 沈明酥立馬謝絕,“為了你主子安全,你還是別送了,派個車夫把我捎到封府門口便是?!?/br>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狗子要給女兒樹立名聲了,但追妻路還是很漫長。)繼續紅包?! 》浅8兄x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5章 ◎嫁衣◎ 馮肅明白她那話的意思, 封重彥若是知道沈娘子救了主子,八成又要發瘋,找主子的不對,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虛弱的主子,送沈明酥到了馬車前, 躊躇道:“沈娘子,這兩日若是得空,還能再過來一趟嗎?” 他怕主子病情又發作, 自己再上門去請, 怕就難了。 人救了一半,也不可能不管,沈明酥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明日我再過來?!?/br> 馮肅心里的石頭落地, 欣喜地道了謝, “多謝沈娘子?!?/br> 回到封家已是戌時末,往日這時候, 封重彥還未回來, 沈明酥一路并未著急,一下馬車卻見連勝和婉月站在門口, 手里提著紗燈, 一人立一邊, 見她從馬車上下來, 影在燈后一張臉險些哭了。 午后連勝去娶嫁衣,留婉月一人在屋里, 去取個茶葉的功夫, 回來便不見了人。 院子里找遍了, 也沒找著, 去了沈月搖那一趟,也沒見到人。 連勝取了嫁衣回來,知道人不見了,也跟著一道找,偏偏還不敢聲張,不能大張旗鼓地尋人,怕鬧到了封夫人耳里。 到封重彥回來,還是沒見到人。 往日沈娘子雖喜歡往外跑,但今日連勝提前同她說好了,要試穿嫁衣,且她也答應了,就算出去,也應該打一聲招呼。 這般忽然不見了人,連勝一時六神無主,同封重彥說了來龍去脈,“奴婢怕沈娘子有急事去辦,并未聲張......” 一堆人正著急,沈月搖來了院子,同封重彥道:“jiejie同我打過招呼,有事出去一趟,晚些時候回來?!?/br> 婉月一愣,臉色頗有些埋怨,“二娘子怎不早說......”適才找過去時,她要是說這么一句,大伙兒也不用這般著急了。 一屋子人從黃昏后便開始等人,等到天黑,眼見夜色越來越深,個個的心都懸著不落。 福安一人去了趟前院,不久后回來,進屋走到封重彥跟前,壓低了聲音稟報道:“午后門房那邊一名小丫鬟來報,說是沈娘子娘家來了人,那人姓馮,沈娘子出去后,便沒再回來?!?/br> 姓馮,沈家壓根兒就沒有姓馮的親戚。 還能有誰,凌墨塵身邊的馮肅。 福安心里不由暗罵,這凌墨塵簡直就是一塊狗皮膏藥,是打算纏上沈娘子不放了。 封重彥遲遲沒出聲,坐在圈椅內,背著光,瞧不見他臉上的神色,福安候了片刻,沒聽到他的吩咐,主動道:“奴才這就去尋人?!?/br> “不必?!狈庵貜┖鋈怀雎?,“等她自己回來?!?/br> 這一等便等到了亥時。 出門太急,沈明酥沒打招呼,天色又這么晚了,倒是不意外兩位姑姑守在門口,下了馬車,并沒同兩人去解釋,徑直上了長廊。 兩位姑姑一前一后提著燈跟在她身后,見她不說話,連勝便輕聲道:“奴婢午后便把嫁衣取了過來,待會兒娘子先試穿......” 沈明酥腳步微微一頓,竟是把試穿嫁衣一事忘了個一干二凈。 婉月也道:“省主酉時已回了府,正等著娘子......” 兩句話似乎對她的晚歸并沒在意,但該說的又都說了,沈明酥心里有了準備,卻不想一回到靜院,便見封重彥立在門口,手里拿著一件披風。 夜風輕漾,卷起了他紫色的衣擺,還是一身官服。 到了這個份上,沈明酥也沒什么可辯解的,深院里的規矩繁瑣,想必她這回犯的條規有些多。 封重彥卻并沒去質問她,上前把手里的披風搭在了她肩上,溫聲問:“出去怎么也不披件披風?!?/br> 沈明酥沒抬頭,“不冷?!?/br> 話音剛落,封重彥便彎身牽住了她的手,當場揭穿,“手都涼了?!?/br> 沈明酥沒再說話。 “先進屋?!狈庵貜├M了東暖閣,秋季還未燒地龍,吩咐連勝打了一盆熱水,親自替她凈了手,又拿了布巾為她擦干。 兩人坐去軟塌上,婉月奉了熱茶,沈明酥飲了些,身子漸漸地暖了。 封重彥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后,放下時才忽然道:“去哪兒了?”似是不經意地一問,并不在意。 沈明酥眸子輕輕一頓,猶豫了幾息,到底還是沒說出實情,“見了一位朋友,之前柳巷的人?!?/br> 凌墨塵那傷,確實經不起再折騰。 香爐里的香片已燃燼,寥寥青煙斷了線,空留一縷殘香,越來越淡,也要隨之消散了去,抓不住留不住。 曾經一幕又浮出了腦海。 ...... “待會兒他們要是問起,你就說咱們去采藥了,別說咱去游了湖,更不能說吃了燒雞?!?/br> “這是撒謊?” 她對他一笑,“這不是撒謊,這是咱們之間的小秘密。封哥哥放心,我以后絕對不會騙你?!?/br> 她終究還是學會了對自己說謊。 心口忽然被撕扯,濃郁的夜色壓過了身旁的紗燈燭火,心猛往下沉去,封重彥面上卻一片平靜,應了她一聲,“嗯?!?/br> 沈明酥見他如此,放了心。 為杜絕像今日這般讓他等,又提前同他稟報:“明日我還得出去一趟?!?/br> 這回封重彥沉默了很久才道:“好,早些回來?!?/br> 沈明酥點頭,“嗯?!?/br> 時候不早了,封重彥起身,聲音里透出了幾分倦怠的沙啞,“早點歇息?!?/br> 沈明酥跟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