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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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屋內滅了燈,眼前一黑,只余了福安手里的燈籠,夜色更靜了,前面的人無聲無息地轉過身。 — 沈明酥睡得早,翌日起來得也早,熱了幾日后,早上又有了陰雨。 見連勝撩起了東暖閣內的珠簾,西暖閣這邊才有了動靜。 兩人同一個屋檐,雖不房間同榻,飯菜卻在一塊兒,沈明酥洗漱完出來,封重彥已經坐在了木幾前,福安擺著早食。 見沈明酥出來了,封重彥一笑,“醒了?過來坐?!?/br> 沈明酥對他點頭行了一禮,坐在了他對面的蒲團上。 封重彥沒讓福安伺候,自己拿勺子替她盛了一碗粥,擱在她面前,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氣色不錯,輕聲問:“昨夜歇得可好?!?/br> 沈明酥點頭,“多謝封大人,挺好?!?/br> 從他離開沈家后,兩人似乎還是頭一回單獨坐在一起用飯。 封重彥替她夾了不少菜肴,她跟前的小碟堆滿了。 沈明酥早上吃的不多,沒什么胃口,喝完一碗粥后,便擱下了筷子,卻也知道禮儀,等著封重彥用完了,才跟著起身。 早朝的點已過,想必他今日不用上朝。 昨日自己那番相勸,月搖依舊執拗,不肯與她一道出宮,就算被趙佐凌逐出東宮,怕也不會輕易上門。 沈明酥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法子把人接過來。 正欲問,封重彥先道:“我去接人?!?/br> 沈明酥點頭。 外面在落小雨,有涼風,氣候一瞬反了寒,福安見他往外走,忽然道:“主子等等,外面風大,奴才先去拿件大氅?!?/br> 封重彥在門外檐下頓了腳步。 福安忙同連勝使了一個眼色。 往日都是福安伺候主子,如今不一樣了,屋檐下多了一個女主人,這等子體貼人的細活兒,便不用他們來做。 連勝會意,轉身取下一件春秋用的大氅。 沈明酥還立在門檻內,連勝走過去,腳步停在她身側,手里的大氅輕輕地遞了出去,卻見其雙手疊在腹前,并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 目光寡淡,平靜地瞧著屋外的陰雨,耳邊的事和人,似是都與她無關。 連勝再次愣了神。 可有了昨夜沈明酥的那番話,連勝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得硬著頭皮,走到封重彥身后,正要往他身上披,封重彥自己伸手接了過去。 有涼涼的斜雨飄入廊下,貼上他的手背,帶了些微寒,心下空落落一片,封重彥回頭,唇角抿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看向屋內的人,“今日變天,多穿一些,要是無聊了,架上有醫藥書籍,可隨意翻來看?!?/br> 說完轉身上了長廊,一直到門外,手里的大氅到底是沒往身上披,上了馬車后,撂在了一邊。 喬陽受了傷還在養著,這幾日都是衛常風在外跑,嚴先生則當起了貼身侍衛。 知道他昨日已經把人接了回來,一上車便同他道:“那夜許臨川也不知道給高安說了什么,讓他突然對沈娘子下了死手,前段日子無論刑部怎么審,高安死也不張口,最后竟寧愿咬舌自盡,不過,以高安的態度來看,屬下以為那塊雲骨八成還在沈娘子手里。省主這般護下來,治標不治本,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從沈娘子那問出雲骨的下落,才能做好下一步打算?!?/br> 高安死了,還有第二個高安,只要那塊雲骨還在沈娘子身上,她就永遠不會安全。 這回是康王,維持住了封家和皇帝之間的平衡,下一回呢? 他莫非還要闖一次內宮。 “沈家恐怕壓根兒就沒有雲骨?!狈庵貜]去理會嚴先生的驚愕之色,不提這個,問他:“陛下昨夜可有去見過季闌松?” “陛下沒去,凌墨塵去了?!眹老壬娝z毫不意外,又道:“是皇帝讓他去的?!?/br> 高安一死,封重彥那夜的‘瘋癲’,誰不害怕?越是這時候,皇帝越離不得凌墨塵。 封重彥要做的,就是要砍掉皇帝所有想要培養起來的依附,只能靠著他封家。 “說了些什么?!狈庵貜┯謫?。 “倒是滴水不漏,季闌松似乎一心想要撲死,大罵凌墨塵是趙帝的走狗,說出了當年對前朝小太子投毒的人就是趙帝,罵他是盜國賊,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豬狗不如......” 更難聽的嚴先生沒往下說。 “凌墨塵什么反應?!?/br> “震怒,打了季闌松一巴掌,季闌松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想必是在求凌墨塵放棄他,不要做傻事?!?/br> 嚴先生道:“主子放心,御史臺周大人那邊屬下已經囑咐過了,不會露出任何風聲,季闌松的這些言辭,務必會留到游街示眾之日?!?/br> 封重彥沉默了一陣,“明日天黑,把人轉到刑部?!彼媒o凌墨塵一個出手的機會。 “屬下明白?!?/br> 馬車到了尚書省,封重彥并沒有下車,同嚴先生道:“先生先先進去,我入宮接個人?!?/br> — 昨日封重彥同趙佐凌討了人,趙佐凌當場便答應了,怕月搖不想出宮,還極力勸說她:“封先生待人親和,沈娘子也是個好相處的主,今日先生特意向我討了你去,必也是因阿月討人喜歡,待阿月進了封府,封家定不會虧待你?!?/br> 月搖猶如當頭一棒,沒成想拒絕了沈明酥,卻沒能躲過封重彥。 她花了一年的功夫,好不容易爬到了東宮,眼見就要手刃仇人了,卻一瞬成了泡影,心里是恨急了,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不想錯過機會。 一旦出宮,便再也沒有了靠近仇人的機會。 她等不了了,等不到凌墨塵去完成他的計劃,更等不了沈明酥所謂的‘伸冤’,她不要什么公道,她就要血債血償。 她必須要動手了,不管那結果是什么,她輕聲道:“多謝殿下厚愛,既是殿下所愿,奴婢又怎會拒絕,就讓奴婢當完這最后一日的差罷?!?/br> 趙佐凌待下人一向溫和,也很喜歡她的機靈,見她念及與自己的主仆情分,很是感激,當下應道:“好?!?/br> 午后趙佐凌卻被太子妃一道叫上,去了太后的寢宮抄佛經,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白日里沒有找到機會,夜里阿月便主動要求輪值。 端著茶水進去時,書案后卻沒人,心頭一沉,正著急,趙佐凌從里屋出來,手里捏著一個荷包,悄悄地朝她招手,“阿月,過來?!?/br> 夜里當值的不止她一個,殿外還守著兩位宮女,阿月被他喚上前,正和心意。 “奴婢見天悶,給殿下調了一杯冷飲,殿下消......”手里的琉璃盞還沒來得及擱下,便見趙佐凌把手里的荷包,遞到了她跟前,和聲道:“明日你就要走了,你我主仆一場,也是緣分,這些都是我平日里存的,沒有記過賬,雖所剩不多,你拿在身上傍身,出去后好好跟著沈娘子,她定不會虧待你?!?/br> 沈月搖一愣。 淺藍色的荷包,繡著幾朵彩色的祥云,荷包被熏香熏過,幽幽一縷淡香,似是百合,又似是郁金。 沈月搖被那香氣忽然晃了神,忘了反應。 愣住的功夫,姚永出來了,催了一聲,“殿下,水備好了?!?/br> 趙佐凌忙把荷包塞在了她手里,“天色晚了,阿月不必再伺候,飲子阿月留著用?!?/br> 久握筆桿子的手指,極為修長,骨節根根分明,從她掌心內劃過,溫度漸漸灼熱,被飲子冰得早就寒涼的手指彷佛都染了一層暖意,微微一顫。 “你叫什么名字?!?/br> “阿月?!?/br> “好聽?!彼溃骸安恢嗽聨兹藲w,落月搖情滿江樹?!?/br> “茶具壞了便壞了,阿月起來,不必緊張?!?/br> 那片刻的猶豫,像是一頭藏匿在暗處的巨獸,影子剛冒出來,便讓她生出了莫大的恐慌,一個機靈回過神,案前已經沒了人。 — 翌日一早,姚永便將她的身契調了出來。 知道她要走,宮女們個個都覺得驚奇。 “這才進宮一年,就能出去了,當真讓人羨慕?!?/br> “羨慕什么呢,沒見人家正難過,好不容易摸到了小殿下身邊,那可是皇太孫,將來的貴主子,這般走了,怎甘心......” “亂嚼什么?”年長的宮女一聲呵斥,見她收拾好了包袱,關懷地道:“meimei出去后多保重?!?/br>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同誰都沒打招呼,一個人走出了東宮。 一出宮門,便看到立在甬道上,一身紫色官服的威風人,沈月搖扯唇,目光滿是諷刺,“封省主,別來無恙?!?/br> 封重彥沖她一笑,“二娘子安好?!?/br>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今天加更哈(繼續紅包。)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報復◎ 整整一日細雨霏霏, 人也提不起勁來,封夫人手撐著頭,轉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色, 問春素,“燕窩都送過去了?” 春素點頭, 回道:“奴婢煲好,即刻給了連勝姑姑?!?/br> “她如何了?” 春素低下頭,聲音里帶了一些埋怨, “還能如何, 從昨日回來便呆在屋子里,誰也不見,今日都快過了大半了, 也不來給夫人請安, 倒是說了聲感謝夫人, 當真要感謝,怎不到跟前來, 親自當著夫人的面說, 奴婢不信,這幾顆貓兒淚的雨點子, 還能阻了人腳步不成......” 以往就算性子張揚, 可對封夫人, 對封家的長輩, 還是存著敬畏,該盡的禮數一樣不落, 這一趟回來, 簡直是目中無人了。 春素是實在憋不住, 不吐不快。 封夫人一眼凝過去, 面色微涼,“當心自己的嘴?!?/br> 聽出封夫人聲音里的嚴厲,春素慌忙跪下,“奴婢知錯?!?/br> 封夫人沒心情去罰她,“下去吧,往后要記住,當奴才的休要妄議主子?!?/br> “是?!?/br> 封夫人閉了閉眼。 春素說的她何嘗不知,這一趟回來,她早就看了出來,什么都變了,沈娘子變了自己的兒子也變了。 能不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