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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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遠了,福嬤嬤才從暗處走過來,低聲喚道:“娘娘,該回了?!?/br> 太子妃久久不動,“你看到了嗎?!?/br> 福嬤嬤順著她目光看去,瞧見了那道快要消失的身影,“奴婢看到了,小殿下很健康?!?/br> 她也認出來了。 “可她活得不好?!?/br> — 太子今日剛回來,一堆的事要忙,會見完大臣天色已晚,正捏了捏那只受傷的胳膊,外面的人進來稟報:“太子殿下,凌國師求見?!?/br> “快請?!?/br> 凌墨塵是來回稟回血草之事,知道他著急,一坐下來便道:“太子殿下的活血草臣已剔除了里面的毒性,余下的藥性拿來做成了五枚藥丸,今夜過來,便是先為太子殿下試藥?!?/br> 說完便將五顆藥丸一并遞給了太子。 太子從中隨意拿了一顆遞還給他,帝王進口的藥,馬虎不得,為此宮中配了不少試藥人。 凌墨塵接過,卻沒遞給身后的人,而是直接放進了自己嘴里。 太子沒料到會如此,神色一愣,“國師這是......” 凌墨塵一笑,平靜地道:“殿下放心,臣自有分寸,制藥人若是自己不嘗試,又怎能清楚毒性和功效?!?/br> 太子與凌墨塵接觸不多,比起自己,他同康王爺更為熟悉,但作為一國國師,他暗里自然也查過他的底細和品性,此人在外的名聲雖不好,煉制的丹藥和醫術,卻是讓無數太醫望塵莫及。 一個玩蹴鞠的窮困小子,沒有一點本事,怎可能會坐到一國國師的位置。 太子佩服道:“凌國師此番醫者仁心,令孤無地自厝?!?/br> “殿下謬贊,不過是臣這副身子早就百毒不侵,多一樣也無妨?!比缃襁@顆藥丸是安太子的心,皇帝進口前,還會再當面試一回藥,凌墨塵沒再說這事,忽然問:“聽說小殿下身體抱恙?” 太子今日回來,確實聽太子妃提起過,后來一忙,便拋在了腦后,此時聽他提起,才猛然想起來。 也沒功夫再細談,“如此說來,孤得過去瞧瞧了,改日孤再約國師?!?/br> “太子看小殿下要緊?!绷枘珘m跟著他起身:“殿下若不介意,臣也一道過去,為小殿下把把脈?!?/br> 平日里國師只是皇帝的御用醫師,專為皇帝煉丹,其他宮殿的人請的都是太醫院的人。 今日恰巧撞上,又聽他主動要瞧,太子自是樂意,“能得國師相看,孤求之不得?!?/br> 兩人過去時,趙佐凌正坐在案前翻看著京兆府近幾年的案件,聽到外面的太監似乎喚了一聲:“太子殿下?!鄙裆痪o,慌亂把手中的案薄藏了起來,起身去外面迎,兩人也有一個多月不見了,趙佐凌高興地喚道:“父王?!?/br> 正要敘舊,意外地看到了太子身旁的凌墨塵,怔了怔,招呼道:“凌國師?!?/br> “臣見過小殿下?!?/br> 一場燒之后,趙佐凌精神大不如從前,今日進食也少,一眼便能瞧出憔悴。 太子打探了他一圈,“怎么回事?!?/br> 趙佐凌一笑,“染了一場風寒,并無大礙,讓父王擔憂了?!币舶阉嗽斄艘环?,關心道:“聽母妃說父王今日早上才回來,這一趟可還順遂?!?/br> “孤倒是順遂,你好好地呆在宮里,還能把自己折騰病,看來還是鍛煉少了,等病好了,多去校場跑幾圈馬?!?/br> “父王教訓的是,兒臣記住了,待病好后兒臣好好cao練?!?/br> 太子笑笑,伸手刮了下他額頭,這才為身后凌墨塵讓出了位置,“有勞凌國師了?!?/br> 凌墨塵上前把脈,趙佐凌乖乖地坐在床邊,挽袖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趙佐凌與凌國師也不相熟,只聽過其在民間的傳聞,不是很好,是以每回見到他,都有些畏懼,但這份畏懼和對封重彥不一樣。 對封重彥,他更多的是敬佩,而對凌墨塵...... 視線輕輕瞟過去,凌墨塵卻垂著頭沒讓他看到臉,把完脈,將他的衣袖蓋好,起身轉過頭同太子回稟道:“小殿下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臣另開一劑藥,小殿下拿去煎水服用,能強身健體?!?/br> “多謝國師?!?/br> “殿下言重了?!?/br> 凌墨塵退下去寫方子,阿月跟著他一道去取。 到了外物書案,凌墨塵坐下拿起了狼毫,阿月立在他跟前這才低聲問道:“她怎么樣了?” 凌墨塵頭也沒抬,“你不是已經看到了結果?!?/br> “她果然還是下不了狠心,為何不利用他入宮?” “錯了,她的心可狠了?!?/br> 阿月一愣。 “她和你一樣,選了我來下菜?!绷枘珘m緩緩地掀起眼皮,“合著我就是個冤大頭?” “國師說笑了,國師夢寐以求,怕是笑都要笑醒了?!?/br> 凌墨塵被她噎住,一聲冷嗤,定定地看著她一陣才埋頭,“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可擅自行動?!?/br> 他知道那食盒是她故意為之,先戳破趙佐凌身份,事后再找上自己,為的便是勸沈明酥進宮復仇。 — 探望完趙佐凌,又送走了凌墨塵,天色已經不早了,太子沒再處理公務,直接回了后殿。 進屋后卻沒看到太子妃,疑惑地問身邊的宮女:“太子妃呢?” 宮女們誰也不敢吭聲,姚永正欲上前回稟,身后便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太子妃走在前,福嬤嬤手里提著一盞羊角燈跟在后,兩人前后腳跨入殿內。 “這么晚,上哪兒去了?”忽然察覺了她身上的衣裳不對,太子眉頭微皺,還沒來得及細問,太子妃卻上前忽然一把抱住了他,“殿下......” 太子一怔,伸手撫住了她的后背,“怎么了?” 太子妃頭靠在他懷里,沉默了好一陣,才湊到他耳邊輕顫道:“我看到了十錦?!?/br> 太子神色一僵,立馬屏退了周圍,“都下去?!?/br> 等人都走了,太子才低下頭問她:“嫣兒出宮了?” 太子妃忍了這一路,心口又疼又悶,唯有此時才得以宣泄,在他胸前輕輕點頭道:“我看到了她,她眼睛長得真像殿下,她在唱弄影戲,唱得很好聽,演得也好,還會變聲,只要三個銅板......” “嫣兒?!碧哟驍嗨?。 “她同每一個人都在點頭哈腰,人緣極好,不少人給她打賞,還沖我笑了,我碰到了她的手......”太子妃越說越嗚咽,“她還活著,殿下,我是她的親生母親啊,我該怎么辦......” “好了,別說了?!碧泳o緊地抱住她。 太子妃滿臉是淚,胸口堵住的那股氣息順過來了,才察覺出太子的反應不過,緩緩地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殿下早就找到了?”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br> 是以,一月前他才會出去替陛下找藥。 但愿能治好。 熬了半宿,太子的眼睛本就有了疲憊,此時隱隱透出了幾道血絲,啞聲道:“嫣兒,冷靜一些,默默看著便是,別去接近她,我們不能害了她......” — 夜里凌墨塵沒來,沈明酥安心睡了個好覺。 那套斬關羽和華雄的皮子弄壞了后,一直沒能續上,大雨后連續晴了兩日,今日起來后,冷意退了不少。 沈明酥把之前涼了一個多月的皮子取出來,坐在小院子的木墩上,開始勾勒圖像。 今日光線明媚,畫圖像正合適,剛坐下不久,跟前的那道房門便傳來了幾道敲門聲。 光顧她這兒的人,除了十全之外,沒人敲過門,十全定不會再來。 沈明酥覺得奇怪,并沒有起身,道了一聲:“請進?!?/br> 外面的人卻沒有反應。 本以為人已經走了,又聽到了敲門聲,猜著是旁邊的鄰里,沈明酥只好起身去開門。 門扇一打開,卻是封重彥,手里提著食盒,立在門檻外看著她道:“我敲門了,能進去嗎?!?/br> 意思是上回她說的話,他都記住了,沒有再不請自入。 倒也沒有必要,畢竟曾經在沈家,自己也是想什么時候見他,直接推門而入,也從未沒問過他,自己能進去嗎。 對此他不曾有過怨言,如今她突然計較起來,顯得小氣。 沈明酥讓開了位置,“封大人請吧?!?/br> 封重彥跨步進去,看到了她鋪在桌上的皮子,問她:“在畫人物?” “嗯?!边€沒開始。 “先吃飯?!狈庵貜扉_了她桌上的皮子,騰出一塊,從食盒內端出了一碗rou粥和一盤餃子,推到了她跟前。 沈明酥是還沒用早食,但并不餓,想委婉拒絕,可話到嘴邊又變了味,“封大人這一頓太豐盛了,是來還恩的嗎?” 初在沈家時,他腿腳不方便,吃食都得讓人送到房間,最初是表公子送,后來看到表公子把土沙參進了他的吃食里,沈明酥便親自相送。 每日三餐,連續送了半年。 沈明酥原本也沒想提起這樁,更沒有諷刺之意,但話已經說出來了,收不回來,只能作罷。 正打算攤開羊皮,提筆繼續畫,便聽封重彥道:“對,我吃過阿錦不少東西,該還?!?/br> 她抬頭詫異地看向他。 封重彥面色平靜,催她道:“吃吧,快涼了?!?/br> 她不吃,他似乎不會罷休,沈明酥沒再客氣,拿了勺子,沖他笑了笑,“多謝封大人?!?/br> 適才那句話她沒刺到他,如今這一句多謝,倒讓他的心臟隱隱作痛。 封重彥沒再去看她,拿起她桌上的皮子,選了幾張合適的,再挪了挪木墩,坐在她斜對面,拿起筆,一筆一筆地畫了起來。 封重彥今日沒穿官服,也沒穿顏色張揚的對襟衫,一身淺色圓領長袍,伏案坐在那,一動不動。 坐得久了,恍惚之間似乎真回到了兩三年前。 餃子依舊是芥菜餡兒,沈明酥吃完了又喝完了粥,說好碗筷打算去洗,還沒起身,便聽封重彥道:“放那兒,我來?!?/br> ...... “我和封哥哥一道洗吧,洗得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