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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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錦,跟我回去◎ 今夜有月光,下弦月,就在兩人頭頂,灑下的銀輝比桌上的油燈還亮堂,兩人一人剝著一顆鹵蛋下酒。 干癟癟的鹵蛋入口滿嘴渣子,還噎人。 好酒都被糟蹋了,務觀實在忍不住,“民以食為天,你還是自己備點糧食做做飯,老吃外面的東西,沒營養,也不見得干凈?!?/br> “好?!鄙蛎魉值故莻€很聽勸的。 一顆蛋一碗酒下肚,不待她問,務觀主動把袖筒里的腰牌拿了回去,放在桌上,推到她跟前。 油燈的光清晰地照在那腰牌上。 ‘錦衣衛馮肅’ 果然是梁耳的人。 務觀見她盯著腰牌遲遲不動,湊上前低聲道:“你那桃花債的主兒看來是個厲害角色,我勸你要不把這口氣吞了,咱還是算了?!?/br> 怕她不知道厲害,好心同她分析,“梁家家主梁馀,也就是那位被封重彥戳破手掌的京兆府尹,在周家坐擁天下時,擔任的是錦衣衛指揮使,后來趙家上位,便是當今的圣上,主打一個‘賢’字,以仁義治國,這些曾專門替皇帝打打殺殺的人自然也就疏遠了,此文由騰訊群斯咡爾二嗚酒意斯泣整理上傳梁馀成了京兆府尹,余下的錦衣衛也就只掛了個牌子,拿著俸祿混吃混喝,日子一久,便成了世家子弟謀前程的第一步,梁耳是其中之一,兩年前去了錦衣衛,接了他老子的班。若是他,你在京兆府受的那三道刑鞭,倒能說得通了?!?/br> 說完看向沈明酥,眼里的一抹擔憂真真假假,“十錦,你到底招惹了梁家哪個姑娘?” 又回憶了一番,“梁家的姑娘也就那樣,要是十錦把臉上的黃泥洗干凈,我敢保證昌都內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人......” 沈明酥沒理他,拿走了桌上的腰牌,起身道:“多謝務觀公子,夜深了,早些歇息?!?/br> 沒走幾步,背后的人突然道:“我可以幫你?!?/br> 沈明酥駐步,緩緩回頭。 務觀看向她手里的牌子,“你不是要找錦衣衛馮肅嗎,我行走江湖,人脈廣,可以幫到你?!?/br> 世上沒有白幫的忙,還是這等送上門來的便宜,沈明酥含笑問他:“不知道務觀公子到底想要什么?” “想幫你啊?!眲沼^自己往碗里又倒滿了酒,隨后抬起胳膊,拉了拉一截衣袖,處露出手腕處一道隱約的傷痕,“那日可不止你一個人挨了鞭子,我也挨了一道,我務觀做人從不給自己留遺憾,睚眥必報聽過沒?” 沈明酥沒應。 務觀又仰頭看向那輪快要沉入四方青瓦的下弦月,“我和你一樣,也想報仇,誰不想要家呢,十錦?!?/br> 幽幽一聲輕嘆,猶如一把帶著試探的刀鋒,在她毫無防備之間,已經逼到了她身前。 耳側的風口生了涼,沈明酥抬目,悠地看向他。 “可我如今拜梁耳所賜,成了逃犯,無家可歸了啊,只能讓十錦收留我,這筆賬,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討回來?”狹長的眼睛內含著一貫的玩味,仿佛適才是她的錯覺。 沈明酥沒站在油燈下,稀薄的月光不足以看清她眼底。 她應道:“該,如此就有勞公子了?!奔热灰獛退?,便得感謝,客氣地問他:“明日我買些食材回來,你想吃什么?” “魚羊一鍋鮮吧,趕在春末御一下寒?!彼毂畸u蛋噎死了。 沈明酥沒動。 務觀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過分,又問道:“麻煩嗎?” 沈明酥搖頭:“不麻煩,明晚我等公子?!?/br> — 第二日,沈明酥繼續去賣木蜻蜓。 梁家今日發喪,昨日那條街只會更清凈,沈明酥選了另外一條街市,走之前天色還很亮敞,途中便落起了雨。 街市不遠處有一間寺廟,躲雨的人擠滿了路邊的茶肆,酒樓。 倒是無意之間成全了她,孩童沒有耐心等雨,見到她木箱里的木蜻蜓,頓時來了興趣。 “小兄弟,怎么賣的?” “三十文一個?!?/br> 陸續有婦人牽著孩童過來,沈明酥把木箱放在地上,索性蹲在屋檐下賣。 “小兄弟,來兩個?!币坏缾偠穆曇?,溫婉柔和,帶了幾分熟悉。 沈明酥抬頭。 跟前的婦人一身云錦料子,玉釵高鬢,雍容華貴,手中牽著一位兩歲左右的孩童,生得粉雕玉琢,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木箱里的木蜻蜓。 封家已出嫁的大娘子,她兩月前曾在壽宴上見過。 沈明酥沖他一笑,輕聲問道:“喜歡哪個?” 小家伙伸手要自己拿。 封大娘子攔住,“哥兒,不可沒了規矩,壞了可要賠錢的?!?/br> 沈明酥笑了笑,把木箱推過去,“無妨,小公子選吧?!?/br> 兩歲的孩童,沒有最喜歡的,只有更喜歡的,左挑右挑,也選不出來,每個都想要,身后又有人走了過來,“大jiejie,買好了嗎?兄長等著呢?!?/br> 是封家三娘子封佛蘭。 沈明酥心頭微微一動,抬頭往她身后望去,封重彥舉著傘立在馬車旁,臉色沉靜,正透過蒙蒙雨霧看著她。 蹲久了腿麻,她早坐在了地上,屋檐下的雨線滴下來,已濕了她的鞋襪。 似乎這時才感覺到了涼意,她收回視線,也收回了腳,緩緩蹲了起來。 跟前的哥兒抓住木箱遲遲不放,佛蘭從荷包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她,“小哥落雨天做生意也不容易,這些木蜻蜓咱們都要了,不用找?!?/br> 一錠銀子足足有二兩重,買她一箱都夠。 沈明酥伸出手,笑著道:“多謝姑娘?!?/br> 佛蘭把銀子放在她掌心,轉身同大娘子一人舉傘,一人抱著哥兒往對面的馬車走去。 三人都上馬車了,封重彥還沒上來,佛蘭掀開簾子,見其竟抬步往茶肆走去,疑惑地喚了一聲,“兄長......” 木箱里的木蜻蜓都賣光了,沈明酥也沒再留,挎著木箱沖進了雨里,在臺階下與封重彥擦肩而過,腳步不徐不疾地踏入了他身后的漫天雨霧。 喉嚨里的話被手背蹭到的一片雨水淹沒,封重彥轉過身。 雨霧中的人影背影筆直,凄涼的雨點似是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狼狽的痕跡。 ...... “阿錦怎么不帶傘?!?/br> “有封哥哥在,我不怕?!?/br> “我在走封大人之前走過的路......” 可他們彼此都知道,他走的那條路上,曾有她的陪伴,而眼前冰涼的雨霧中,只剩下了她孤身一人。 昌都沒有人見過她以前,唯有他封重彥看過。 她是沈家引以為傲的大娘子,干凈明媚,一身的傲骨,臉上永遠帶著笑容。 雨水的涼意蝕骨,手中傘偏離頭頂,索性扔在了地上,要淋就一起淋吧。 佛蘭見他竟然連傘都扔了,驚愕的呼道:“兄長......” “你們先回去,我去一趟省里?!币滦渌υ谟曛?,疾步去追上那道人影,雨霧鉆進眼睛,又澀又脹,越來越模糊,到了道路盡頭,轉過彎,空蕩蕩的街頭卻空無一人。 封重彥立在那沒再往前,掃了一圈兩旁的巷子,突然喊了一聲,“沈明酥?!?/br> 耳邊除了雨聲,一片安靜。 聲音穿透雨霧,帶著幾分憤怒,沉痛地問道:“這就是你要的日子?” “阿錦?!蹦锹曇舳溉卉浟讼聛?,仿佛妥協了一般,“你跟我回去,你要如何都行,不是要借我的手痛快一回嗎,我給你?!?/br> 雨點砸在腳邊,噼里啪啦地滾動,沈明酥背抵著巷子內的墻壁,仰望著頭頂那條狹窄的天縫,臉龐上的黃泥已被雨水沖刷干凈,此時面色雪白,喉嚨輕輕一咽,眼角涌出來的水珠輕盈剔透,卻看不清是冷還是熱。 雨太大了,她喘了一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水漬,轉身朝著深巷而去。 穿過巷子,回了橋市,剛進那條楊柳巷口,便見到了等在雨里的務觀。 務觀撐傘看著她,皺眉道:“春雨時節,你出門怎不打傘?!?/br>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t包是24小時的哈,沒收到紅包的寶兒,收到的寶兒,都歡迎留下你們美麗的文字,躍躍都給寶兒們發。)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兩位要不要把面具摘了◎ 沈明酥沒料到他今日回來這么早,并沒在意自己身上的狼狽,“忘了?!?/br> 務觀走過去,手里的傘舉到她了頭上,“沒關系,人總得淋幾場大雨,才會長記性?!蹦抗忸┝艘谎鬯哪?,掏出手帕遞給她,“擦一下?” 沈明酥沒接,拿衣袖抹了一把,誰知越抹越濕,“落湯雞一只,擦不擦都一樣?!?/br> 務觀笑了,“我是讓你煲魚羊,沒讓你把自己先煲了?!?/br> 聽他說起這,沈明酥目光閃了閃,“天還沒黑,務觀公子來早了?!?/br> 務觀帶著她往小院子里走,傘夠大,罩住了兩人的頭頂,雨點砸在傘面上如雷鳴般‘轟隆隆’直響,傘下反而安靜,“下這么大的雨,能成什么事,馮肅的底子我已經摸清了,等這場雨一停,明日我帶你去找人?!?/br> “多謝務觀公子?!?/br> “謝什么謝,都是一家人了?!?/br> 知道他愛耍嘴皮子,沈明酥沒搭腔。 路上察覺他轉頭看了自己幾回,沈明酥也沒在意,直到回到院子,他收了傘,立在屋檐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臉上,沈明酥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妝容怕是已經化了,神色一僵,很快恢復了平靜,問道:“看夠了嗎?” 兩人確實不像。 沈月搖雖也好看,但長相偏溫婉,沒有她臉上的明艷和孤高。 務觀識趣地移開目光,“十錦公子的容顏果然了得,這回你說的那桃花債,我信了?!?/br> 誰知道他信不信。 進屋換了身干爽的衣裳,重新描好了臉上的妝容。 這么大的雨,什么魚羊一鍋鮮就算了吧,買幾個饅頭湊合湊合得了,出去門口,雨勢卻慢慢地減緩,似乎還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