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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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一陣,見她眉間慢慢舒展開,替她掖好了被褥,起身走向門口。 房門被拉開的一瞬,嚴先生便看他出了他臉色不對,心頭一跳,及時跟上提醒道:“這事怕是沒那么簡單,京兆府的人再愚蠢,也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明目張膽地動手......” 前面的人一言不吭,翻身上馬,明顯沒聽進去。 “福安?!眹老壬榧敝陆凶×烁0?,“告訴衛常風和喬陽,今夜千萬不能調巡防營的人馬,也要勸住賈副將,無論如何不能聽省主調動?!?/br> 已經遲了,封重彥一走,京兆府便被巡防營的人馬圍得水泄不通。 京兆尹梁大人被衙差從紅袖軟香里叫起來,身上的衣裳都還不及穿,披著外衫直奔過去。 到了門前,便被這陣仗嚇得腿都軟了,急得甩袖,問副使,“怎么就惹到他頭上了?那人是誰?” “不知道?!?/br> 梁大人一愣,氣得嘴角一抽,“不知道?” “就一個普通的采花賊,誰能想到是尚書省的人,且今日夜里咱誰都沒審,那人身上三道鞭痕,乃刑鞭所致,又不是殺人放火的命案,咱不可能用此刑......” 一個普通的采花賊,用得住他封重彥調巡防營的兵馬。 “不知道,找啊,查啊......” 夜里輪值的人全都被拉了出來,一通問下來,個個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正焦頭爛額,聽到幾道馬蹄聲停在了門外。 梁大人扭過頭,便見到一道人影從馬背上翻身而下,夜風灌入兩只寬袖,蕩在他身后,紫色的官服被壓出了褶皺,胸前仙鶴痕跡斑斑,一旁的火把在那雙眼睛內印出了兩簇赤焰,嘴角習慣上揚,笑容卻如刀。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周末愉快。(寶兒們,這本書和躍躍以前火葬場可能不太一樣,這章開始后男主幾乎全是火葬場,后面全員火葬場。)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章 ◎沖冠一怒◎ 京兆尹梁大人乃康王妃的親哥哥,這兩年在朝堂上封重彥雖不賣他面子,但私底下有王妃和封夫人的那層關系在,兩人也算是互不相犯,各自安好。 今日出了事,便是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衡,梁大人生怕招惹了他,趕緊賠罪,“省主,這事兒是誤會......” 封重彥倒也沒急,想要聽他說:“什么誤會?” 梁大人把查來的信息,一字不漏,甚至恨不得絞盡腦汁再去編造點東西出來,“今日紅樓老鴨拿著畫像來報案,咱們只能抓人,若早知道是省主的人,就是借下官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關在這里.......”他望了一眼封重彥的臉色,見其雙目中依舊跳躍著火光,瞧不出喜怒,似是在耐心聽他解釋,繼續道:“人是上午到的京兆府,省主也知道像這樣的案子,關上一日只要把銀錢給老鴨交了,便能了結,咱們怎么可能夜里去審人?!?/br> “梁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你的牢獄里對我的人私用鞭刑,你不知道?” 梁大人摸了一把汗,苦澀地點頭,“確實是這么個情況?!?/br> 封重彥突然一聲笑。 那笑聲不輕不重,卻讓梁大人脊背發寒,“省主,您看,要不我給省主一個交代?!?/br> “行?!狈庵貜煤芩?,“那就讓封某看看梁大人的誠意?!?/br> 梁大人被他這一句逼得下不來,今夜就憑他這樣的陣勢,便知道牢里那人絕非一般,不給他一個像樣的交代,必然搪塞不過去,一狠心,對副使吩咐道:“今夜所有輪值的人,每人三道刑鞭!” 回頭再笑著問封重彥,“省主可覺得這處置滿意?” 封重彥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等著他的下文。 話已經說出來了,管他滿不滿意只能先拿出自己的態度了,梁大人手一招,“打!” 上面正皮開rou綻之時,喬陽從地下上來,手里拿著一道沾著血的刑鞭,上前稟報道:“主子,里面搜到了一間刑房?!?/br> 梁大人臉色一變,“這......”轉身一跺腳,怒道:“這是哪個不要命的東西,竟然敢私設刑房,查!查出來,本官先撕了他一層皮?!?/br> 話音剛落,封重彥突然一把捏住他胸前衣襟,提著他推到了身后的柱子上。 副使臉色一變,正要上前,被衛常風橫刀攔住。 梁大人勒得喘不過氣,他這是不打算給他面子了,終于忍不住惱怒道:“封重彥,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嗎?”封重彥一笑,臉色冰涼,回頭一把抽出身旁喬陽手上的彎刀。 “封重彥你瘋了!”梁大任驚恐地看著跟前寒厲的刀鋒,又害怕又恨,嘴里再無半點恭敬,“你深夜私調巡防營兵馬,圍我京兆府,這一樁罪你該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今你還想要殺朝廷命官嗎.......” 封重彥充耳未聞,提起他的一只手,刀子對著他手掌插下去。 梁大人一聲痛呼,鬼哭狼嚎。 身后的衙差齊齊涌上,再次被巡防營的人馬壓下,兩方人馬一時僵持而對,劍拔弩張。 封重彥湊近,看著梁大人顫抖的臉,眼里哪里還有半分笑意,就是一頭兇狠的狼,“查,最好別讓我真查到梁大人頭上?!?/br> 說完利落地抽出彎刀,甩給了身后的喬陽,轉身揚長而去。 聽到馬蹄聲了,巡防營的賈副將才收回刀:“撤!” 人一走,梁大人直接癱在了地上,握住血淋淋的手腕痛得打滾,“封重彥你個瘋子!老子和你勢不兩立?!?/br> “快找大夫!”副使手忙腳亂地去扶人。 這大半夜上哪里去找大夫,只能先回府。 梁大人跌跌撞撞地上了馬車,把封重彥罵了個透,“我要去見陛下,讓他看看他封重彥是個什么人,他封家當年能翻身,就能再被逐出京城......”突然想到封重彥那雙眼睛,心頭一跳,連疼痛都忘記了,轉頭問小廝:“梁耳呢,今夜他人在哪,立馬給我找回來?!?/br> — 一行人再返回省內,天都快亮了。 嚴先生遠遠地看到幾人臉色,便知道完了,多半沒勸住,只能亡羊補牢,讓喬陽又跑了一趟,“去通知賈副將,城中今日有亂賊出沒,劫走了省主的未婚妻沈娘子,巡防營的人追了一日,最后進了京兆府?!备蕉衷敿毥淮藥拙洳欧判?。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看誰甩鍋最快。 吩咐完回頭,封重彥已經進了屋。 后半夜藥效慢慢地過去,沈明酥人也燒了起來,躺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想要翻身,封重彥一直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動得厲害了,便把她抱進懷里,輕輕地蹭著她額頭,“阿錦不怕......” “哼......”虛弱的呻|吟聲,碎碎地落入耳中,揪住他心臟,絕望又無力,猶如一場看不到盡頭的漫長煎熬。 熬到了天亮,第二劑藥喂下去后,沈明酥又才安穩了。 福安已經把連勝接了過來。 封重彥一夜沒睡,起身吩咐連勝,“好好照看?!背鋈Q了一身官服,便又上了馬背去早朝。 嚴先生把人送到門口,問他:“省主想好該如何應付了?” 封重彥點頭,“先生放心?!?/br> 嚴先生是兩年前被他從街頭撿回來的窮秀才,接回府上以禮相待,奉為幕上賓客,兩年里嚴先生對他的穩重和城府,極為佩服,唯獨這回失了態。 山雨欲來,他與沈家的牽扯,藏是藏不住了。 — 在朝為官者沒有打聽消息的本事,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大臣,何況昨夜那么大的動靜,早就人盡皆知。 翌日一早,殿門前便圍成了團,滔滔不絕。 封重彥進來時,恰好在門口遇上了國師凌墨塵。 凌墨塵主動上前打招呼,兩人一道跨過門檻,凌墨塵突然湊近低聲道:“聽說封大人昨夜大鬧京兆府,廢了京兆尹的一只手?看不出來省主還有這等威風?!?/br> 封重彥側目,禮貌一笑,“國師的夸贊,封某收下了?!?/br> “但封大人來得有些晚啊,梁大人可早就到了,這會兒正在陛下跟前,求陛下替他做主呢?!?/br> 封重彥沒理他,先一步下了臺階。 眾臣子議論了一個早上,突然見正主來了,紛紛回頭,生怕被瞧出了是在嚼舌根,個個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卻見其突然脫下了頭上的官帽,筆直地跪在了大殿前。 大殿人來人往,上到一品大臣,下到宮中的奴才,誰都能瞧見。 凌墨塵一愣,真能豁得出去,由衷佩服,“狠人?!?/br> 皇帝早上起來,衣裳還沒穿好,便聽梁馀跪在外面哭得驚天動地,一聲聲訴道,“陛下救命,封重彥要殺臣?!?/br> 皇帝以為自己聽錯了,叫高公公把人帶進來,看到梁馀纏著紗布一片血淋淋的手掌,嚇了一跳,“梁愛卿這是受傷了?” 他豈止是受傷,險些連命都沒了,添油加醋地把昨夜的事說了一遍,頭伏在地上,可憐的像個尋求庇佑的孩童。 皇帝還是不相信,“你說是封大人所為?” 封重彥什么性子他不知道?穩得就像是一杯永遠不會冷也不會熱的溫水,他能提刀殺人? “陛下,封大人跪在了大殿前,說自己有罪,懇求陛下降罪?!?/br> 皇帝一愣。 還真是他? 這回早朝也不用上了,皇帝讓高安把昨日夜里牽扯其中的人都宣了進來。 梁馀說的還真是事實。 大半夜巡防營圍了京兆府,皇帝顯然沒想到封重彥會如此不知輕重,皺眉問道:“你可有話要說?” “臣無話可說,愿受陛下責罰?!?/br> 他這般說,倒似是忍了天大的委屈,什么樣的事情才能把一個恪守規矩,一向穩重的宰相逼到這份上? 皇帝便問他:“京兆府關的那人是誰?!?/br> 封重彥如實答:“臣未過門的未婚妻,沈家大娘子?!?/br> 皇帝愣了愣,跪在地上的梁馀也是一怔,昨夜他猜了一個晚上,到底是什么人讓他突然發瘋,怎么也沒想到會是沈娘子。 雖說封家一向看不起沈家這門婚約,可只要一日有婚約在,便是封家的人,京兆府這般捉人,還動用刑鞭把人打成那樣,不就是在打他封重彥的臉嗎。 這回梁馀抱著胳膊,不再吱聲了。 他不說話,輪到了皇帝,“你可有話說?” 梁馀慌忙辯解:“陛下明鑒,臣是真不知道那位是沈家娘子......” 封重彥沉默,任憑梁馀辯解。 身后賈副將及時想起了嚴先生讓喬陽帶給他的那句話,“咬,咬的人越多越好,得讓這一鍋粥亂起來?!?/br> “梁大人這話那可不見得?!辟Z副將上前跪下,“稟陛下,屬下聽聞,前日郡主曾在街市見過一回沈娘子?!?/br> 梁馀是榮繡郡主的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