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都能認出自己來，就不信楚涼衣認不出，或許更早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萬佳微一恍神，心口就抵了一把劍。

    像桃花劍又不是桃花劍，這里是楚涼衣的識海，只能是她幻化出來的。

    冰冷無情的臉，逐漸下壓的劍尖，都在告訴萬佳，這是要攤牌的節奏。

    其實瞞也瞞不住。

    萬佳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師尊，你聽我解釋”。

    要殺要剮，先等她幫她解決心境的問題再說啊。

    楚涼衣冷笑：“不是給我生了一個孩子嗎，把孩子賠給我”。

    語氣中諷刺的意味很濃，也不知是嘲諷萬佳的那句師尊還是解釋。

    萬佳：“……”。

    就算是仙俠世界，兩個女子也生不出來，這本小說可沒有這種設定。

    就算是先前她們在凡界遇到的那只靈蟲，生的也不是孩子，只是沒有靈智的蟲子而已。

    當年也就是身為凡人的小涼衣性子單純，所以才信了她的鬼話，真的把負心當成她們的孩子。

    要是可以生的，她倒是愿意給楚涼衣生孩子，別說一個，十個都行。

    萬萬沒想到，真正點穿她身份的楚涼衣，第一句話說的是這個。

    早知道她就聽系統的建議，不做多余的事了。

    “怎么，不愿意？”

    楚涼衣臉色更冷：“生不出來，那你就永遠別想出去”。

    說著狠話，抵在萬佳心口上的劍卻是消失了。

    劍消失的那一瞬間，幾道靈氣化作的繩子把萬佳拉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楚涼衣給擁住了。

    這可是，神魂的直接接觸，比身體的接觸還要來得致命。

    更要命的是，楚涼衣還咬了她的脖子一下。

    萬佳頭皮忍不住發麻，雙腿也開始發軟。

    從來沒談過戀愛的人，上來就受到這樣的刺激，對方還是喜歡的人，就算是圣賢，也難以抵抗。

    更何況，萬佳自覺自己不是圣賢。

    她想更緊的擁住楚涼衣，想親吻她，想做更多的。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師尊想如何便如何”萬佳輕顫著說。

    吻移到耳邊，楚涼衣對著她低語了一句什么，萬佳的眼睛慢慢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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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聽錯吧。

    楚涼衣該不會覺得自己還像以前一樣拒絕吧，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現在不可，你心境上的裂痕……”

    想到楚涼衣現在糟糕的狀態，萬佳確實只能狠心拒絕。

    本意是為了楚涼衣好，誰知她卻不領情。

    她只聽到了不可，下意識的忽略了現在兩個字。

    不可不可，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在這人口中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無一例外的都是不想和她在一起。

    楚涼衣笑聲變大，笑意卻不達眼底：“你還要裝傻嗎？”

    “若我說，我心境上的裂痕是因你而起，只有你和我雙修才可修復，你愿不愿意”

    薄唇漸漸從脖頸移到臉上，最后貼在萬佳的唇瓣上。

    本是冰涼的氣息漸漸灼熱起來。

    心跳聲過快，萬佳的大腦好似不會轉動了一般：“愿意”。

    此刻，她覺得楚涼衣就是想要她的命，她也愿意，更別說這種自己也期盼著的事。

    但是，真的雙修就能幫助楚涼衣修復心境上的裂痕嗎？

    理智告訴她，有哪里不太對勁，身體卻很誠實，被美色給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更不要說思考。

    楚涼衣微愣，似沒想到萬佳的回答如此痛快。

    事實上，她根本不指望這人會喜歡自己，她想要的東西，不折手段也會拿到。

    楚涼衣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沒讓眼前人看到她眼中的幽暗。

    一開始的時候，萬佳還比較被動，但楚涼衣像是故意折磨她，總是逗一下就遠離，不給她想要的，漸漸的，萬佳就不滿足于此，開始主動索取。

    后來，兩人都有些失控。

    直到，楚涼衣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

    萬佳慌忙停下來：“你……你沒事吧，是不是傷到你了？”。

    如果不是神魂，在外面的話，萬佳就能看到，楚涼衣眼角突然流出來的淚水，但這是在楚涼衣的識海中，要想瞞著萬佳什么事，很簡單。

    “繼續”楚涼衣深深的吸一口氣，說。

    心境的裂痕更多了，果然是這人影響了她。

    修無情道之后，就不能有情了，可笑，這么多年，她竟然對她還有情。

    不該這樣的……

    今日，她就非要破了這執念不可。

    萬佳沒注意楚涼衣的古怪之處，很快的又被拉進風雨之中。

    等雙修過后，發現楚涼衣修為直接跌下分神期，萬佳的臉色都白了。

    她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楚涼衣修的無情道，若心境是因為她出現問題，那多半是對她還有情，再和她雙修，只會讓楚涼衣的狀況更糟。

    知道楚涼衣對自己還有情，本來是件開心的事，但現在的萬佳只覺得后悔。

    她不該放縱的。

    雙修本來是互利互惠的事，現在受益的卻便成了她一個人。

    來不及多想，萬佳怕楚涼衣因為修為倒跌出現什么事，連忙用靈氣為她穩住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