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吼——” 野鴨大軍先行而去,卻能被他一掌拍飛好幾只,并且大半都是被異能力控制的先前的部隊,但這點犧牲是微不足道的,因為那白虎在快速的接近,直到咫尺之遙。 他露出了血盆大口—— 老虎? 直面它威嚴的我瞪大了眼睛,世界的鏡頭被拉慢,拍飛的鴨子在千分之一秒間停滯在空中,萬物噤聲,耳邊只剩下了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 一瞬間的心悸拉長了事件的尺度,世間如同膠卷樣被定格了,試圖將一切停留在這最為精彩的時刻。 身體在恐懼,情感在狂歡。我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樣,感覺胸口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 “好正常的驚嚇,不用濺得滿身是血真是太棒了?!?/br> 我感嘆道,準備召喚出它腹中鴨子出來,卻看見了一道極為眼熟的橙芒裹席著巨石砸向了白虎。白虎一閃身跳出既定的攻擊路線,原地卷起一陣飛沙走石,殃及了周圍不少魚池。 這橙光當真是熟悉極了,眼熟到我一看到這個顏色,心中兀自的痛起來。我只得抬頭望向巨石飛來的方向,卻是一只橙色羽毛的鴨子,腳在空中機械地踩踏著,渾身夾著盈盈的橘光。 ??? 這橙毛好靈性啊。 【作者有話說】 這橙毛好靈性啊 . 第22章 《野鴨之鄉》 ◎關于故事的開始◎ 即便這看起來不是個好時機,但我依舊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我開始回憶起來我到底寫了些什么,是否因為長久受到打擊而抱有私心,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展開了報復。 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如何解釋,天空那一團像是掉進了一池橙色染發劑的鴨子是怎么來的。憑什么大家都是正常的白色,現在硬是成了背景板一樣的稱托? 天空那朦朦朧朧的橙光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的掛在那里,色彩明艷亮麗,混合的很均勻。大塊大塊的礫石眾星拱月般的將他圍起,都是一樣明亮的顏色。但又因為色彩過于濃重,便像是五歲幼稚兒隨手對著填色本涂上去的,控制不好力道,下手也不知輕重起來,最后將整個鴨子的線條糊成一塊花斑。 白色老虎,橙色發光的鴨子。 環顧了四周的亂象,我幾乎立刻做出了取舍。無論鴨子配色是怎樣的糟糕,但它一定是為我而來的吧? 無論如何,它之前的舉措也逼退了白虎呢。 我隨手推開了身邊的夜叉白雪,提著寬大潮濕的祭袍像前方走去。風吹著有些冷,同時也讓人嗅到了衣襟上的腥氣。 臨行前我回頭瞥一眼被群鴨漸漸包圍的白虎,又無所謂的抬頭看向天空。 “可以下來嗎?” 我問,又加上了一句感嘆。 “羽毛是染的嗎?真漂亮啊?!?/br> 雖然是問句,但其實上是實打實的命令。我看著它在空中踏著鴨蹼,逐漸偏移了下來,已經做好要接它的準備了。 帶著百倍的濾鏡,它顏色再怎么奇怪也不重要,反正是看得人滿心歡喜,恨不得馬上從它翅膀上拔下一根毛來,好好瞧瞧這顏色是不是染的。 “嘎?!?/br> 橘鴨叫了一下,兩蹼依舊在空中不受控制的踩踏。 無人看到天空中的王牌鴨面容扭曲了一下。 速戰速決吧。聽到自己口中不受控制的鳴叫聲,中原中也完全放棄了交涉的想法。在他心中下面那個人完全是無法交流的存在,甚至能說已經與正常人沒有一點掛鉤了。 而且每天晚上都要捏爆幾個自己的人頭氣球,這份掛念一定要好好報答??! “嘎——” 王牌黑了臉,身體也控制不住的向下滑。在異能力的作用下,它周身的巨石猙獰巍峨著,發出了異亮。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微笑地舉起來雙手,準備接住它,卻忽然看到那遍布天空的石塊突然亮的異常,突然紛紛墜下了來。 不,用墜這個詞不太準確,事實上它們做的不是自由落體運動,而是事先被賦予了初速度,瞄準了目標一樣的進行精準打擊。 這一場面一時讓我瞪大了眼睛。 流星擦過了天空,重重的撞擊在地上,人為的創造出了一條溝壑,也同時斬斷了一方的退路,我迫不得已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礫石刷刷的往下掉,卻并不是瞬間將周圍籠罩,反而在亂中有著方向和次序,像只巨獸一般,一步一步在后方留下腳印,驅趕著我上前。 但前方又有什么? 那邊或許有黑黢黢的樹,和未知的夜色。但任何讓我離開自己劃定區域的舉動對我而言都是一種冒犯。此時它的態度也很明了,敵對。這本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都怪它的顏色讓我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其實不配合有時也是一種配合。該怎么說呢,讓我們以鬼片的方式一決勝負? 在更高的天上是濃重的烏云,沉沉的將要垂下來,將這點點星光覆滅。它滯留在空中,既不像要落下來的樣子,也不擺出要飛的姿態,只像個掛在天上的裝置藝術,和地面劃出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 反正來都來了嘛,當初不是想好了要找幾個人實地測試一下嗎,看吧,男主角都在天上呢。我用指尖指向天上那一團色塊,覺得又有動力了。 隨著我的指尖,所有白鴨都用灰蒙蒙的眼睛看向空中那懸浮的橙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