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格蘭芬多就很喜歡他?!?/br> 坐在我前面的一個男生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道。 “德里安?”福利皺了皺眉,對于被人打斷說話有些不高興,她往右邊看了看——那是格蘭芬多們。 韋斯萊們坐在最前面的一排,我對他們有些印象,是弗雷德·韋斯萊和喬治·韋斯萊。 二者似乎對于這節課顯得十分熱情。 “他們還真是活潑?!钡吕锇驳?。 雖然我并不覺得德里安是真的這么想的,他所說的“活潑”二字多半帶有貶義。 “那很正常?!备@湫α艘宦?,她的手指繞著她的金發,也許是想使其再變得蜷曲一點。 黑魔法防御課是我今天的最后一節課,在晚宴前,我去貓頭鷹棚屋寄出了一封信。 至于收信人……我也不大清楚吸血鬼是否可以稱之為人。 吸血鬼的首領并非如同魔法部部長一般時常更換,他們似人非人的特征也體現在此處,例如他們也總愛模仿著人類,需要一個首領去統治他們,但又熱衷于使用牲畜互相殘殺的那一套。而那冗長壽命恰恰好能夠彌補他們見不到光的遺憾。 縱使我不大喜歡這類生物,但我也還是有不得不與之打交道。 就好像福利雖然討厭蜘蛛,不過又有些懼怕,但總歸還是無法避免與其打交道的一樣。 我也是如此。 不管怎么說,目前而言,這群另我不太喜歡的非人生物是為數不多還把我當成主子的了。 我放飛了貓頭鷹,覺得是時候該去拜訪拜訪我的那些老朋友了。 比如——布爾斯特羅德。 我離開貓頭鷹棚屋,扶著旋轉樓梯,看到了正在竊竊私語討論著阿磁卡班逃犯的幾名學生。 邁出的步伐略微停了停,我在那階樓梯上停留在下來。 是了,我對于原著的記憶竟然已經快要被消除了。 阿磁卡班的逃犯…… ——是西里斯·布萊克。 記憶的開關被開啟,我好歹記起了些許,但憑借著這些零碎記憶,我決定不插手此事。 如今,我對于原著走向的記憶正在不知不覺之中消失。 我要做的事太多了。 我明白,我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畢竟我是一個外來者。 就好像兩種不同的血液無法“融合”一般。我也一直在被這里的世界排斥著。 因為我從來都不屬于這里。 我應當是死了的。 我勉強邁開步伐,忽覺這步伐宛若千斤重。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終于明白為何曾經我總是認為周圍的一切都是“瘋魔”的。 此時此刻我不免覺得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有些嘲諷了。 ——nastya 【復活】 人死了,便是死了,我現在本該去見耶和華,或是跌進《神曲》之中的地獄??晌椰F在卻還活著。 倘若如此,我還能被歸結為“人”嗎? 我看著玻璃窗上的那個倒影,那是個少年人,面容昳麗,16歲的模樣。我抬手,她便也抬手。 【作者有話說】 國慶的作業讓我越發覺的苦難向來都是源源不斷的,我們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是苦中作樂一番罷了。 第85章 老友 ◎死人與活人到底還是有差別的◎ 無論活人亦或是死人對我來說差別并不算大,畢竟我自己就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個死人。 但說到底,活人的價值還是比死人大些——沃爾布加是個聰明人,但她始終幫不到我什么。 沃爾布加的情緒通常不夠穩定,而這不穩定的原因大多來自于西里斯·布萊克。 我念在同學情誼,我時常安撫她:西里斯·布萊克不會有事的。 或者為她講些她那侄孫的優秀事跡,比如——德拉科·馬爾福曾在幾個月前由于作死而被一只鷹頭馬身有翼獸抓傷。 在這一年的圣誕節我回到了布萊克老宅,除卻是陪沃爾布加聊聊天,我另外打算在平安夜那天去拜訪拜訪布爾斯特羅德先生。 算起來,我大概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我的那些狡猾唯利是圖的老友了。 今天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我從泰晤士河旁的一家店挑選了幾個賣相不錯的蘋果,然后將它們一一裝進禮盒,心情頗好的敲響了那位老先生的家門。 為我開門的是個有些年老的家養小精靈,他銅鈴般的眼睛瞪大了,我有些擔心他的眼球是否會從眼眶滑落。 沖他微微笑了笑,家養小精靈打著寒戰,恐懼的目送著我走進室內。 琳瑯的奢侈品被擺放在這棟華麗的建筑之內,我踩著大理石瓷磚,鞋跟與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響。 “這世界真有意思?!蔽也戎鴥r值不菲的地毯,將我拜訪的禮物放在了紅木茶幾上。 想來這些年布爾斯特羅德大概過的不錯,他可以稱得上花白的頭發還算茂密,手中的茶杯像是某種罕見而昂貴的瓷器。 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散落一地,而它的主人則是微微顫抖著他干枯年老的手。 我不免有些可惜那陶瓷茶杯。 “一切都充滿了未知與不確定性?!?/br> 在鑲嵌著金邊的柔軟沙發上坐下,我將頭頂黑色的兜帽摘下,任由壁爐的火光照在我的臉上。 “比如,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卻偏偏復活了?!蔽覈@了口氣,想得到布爾斯特羅德先生的贊同,“您說是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