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以,血統真的就是重點嗎? 我在心底默默的念出一個咒語: ——avada kedavra 這才是重點,可惜我的同僚們都喜歡避重就輕。 當我的學長學姐們向我拋出了橄欖枝時,我一一拒絕了。 我沒興趣成為他們的泥腿子。 而我現在的同伴湯姆·里德爾在圖書館翻看著一本記載著德國純血姓氏的書,他一頁又一頁的翻過去,然后他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翻到了最后一頁,也沒有找到:里德爾。 “啪!”我聽見了書本掉在圖書館地板上的聲音 我撿起書,“為什么不去找找你母親那一脈?” 他篤定的說::我的母親肯定不是個巫師?!?/br> “為什么?” “她生下我后就死了,死的很狼狽,如果她是個女巫,她不會像個麻瓜一樣的死去?!崩锏聽柡仙蠒?,平靜的告訴我。 “你有問過科爾夫人你母親的姓氏嗎?” “那個老女人不肯告訴我?!?/br> 里德爾說的老女人應該是指伍氏孤兒院的科爾夫人。 我面前的書頁因為風而嘩啦啦的開始翻頁,形成了重影,我伸手想要摁住那些乘風的紙張。 最后,風停了,這本記錄德國純血姓氏的書停留在了某一頁。 我的手也停了,確切來說,是僵住了,因為我看到了那上面的一段字。 德國純血家族米歇爾。 注:米歇爾家族從來沒有啞炮 沒有啞炮這個幾個單詞是被加粗的,米歇爾,michael。 我就好像被丟進了一個棺材里,一層層裹尸布蓋住了我的口鼻,我有些窒息。 但是罕見的,我竟沒有感到一絲憤怒,那種被欺騙了的憤怒。 我看了看窗外的那只蝴蝶,它正在煽動翅膀。 ——怪不得他那么的像個“活人”。 …… 這些天來我過的并不比前幾個月好,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拒絕了成為他們的小狗吧,不過也不奇怪,大部分混血們總會想著去依附一些純血,而我顯然就是一個異類。 非常非常的與眾不同,所以說為了避免一些傷殘事故,我偶爾回去天文塔躲一躲,畢竟我總不可能真的對我的這些柔柔弱弱的同學們使用不可饒恕咒吧。 不過我也覺得有些遺憾了,來了新學校,竟然一個朋友也沒有交到。 每個人對朋友的定義都各不相同,因此有人遍地是朋友,比如馬爾福。 而有的人幾乎沒有朋友,比如我,我的世界始終只有我一個人。 亞里士多德先生曾經說過: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明。 我自認為不是野獸,我是我自己的神明。 里德爾對我這種天天跑去天文塔的行為表示:你在虛度生命。 我聽了他的話,對他說:去他的生命。 里德爾則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當然,這只是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我不會責怪他。 自從圣誕節之后,我發現我總是在圖書館遇到馬爾福。 而今天的馬爾福先生格外有禮貌,禮貌這個單詞與馬爾福太違和了。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因為變形課的成績太差而導致憂郁過度,然后性情大變…… 一本《神圣二十八族——純血名錄》被馬爾福丟在了我的面前,但是很快,又被我丟進了垃圾桶。 某些東西,我現在不太想去探究,因為我知道那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失望。 丟掉了那不屬于我的東西后我就回到了魔藥課教室。 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經來到了教室,他挺著啤酒肚,先是稱贊了我和里德爾優秀的論文,然后才進入了今天要制作的魔藥。 “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是疥瘡藥水?!?/br> 我看了看里德爾。 斯拉格霍恩教授講述了所需的材料以及制作方法后,就讓學生們開始實踐。我和里德爾配合的很默契,不一會我們就完成了藥劑。 “出色的疥瘡藥水,湯姆還有納斯蒂亞?!彼估窕舳鞲吲d的說:“斯萊特林加10分!” 赫奇帕奇的桃樂絲.格林沖我笑了笑,我想她大概是也在為我而感到高興。 我也該高興點,于是我也笑了。 笑著笑著,未免想起了我生活在麻瓜世界的那十一年,我經常能夠透過療養院狹小的窗戶,看到對面街道一些和我同齡,卻又完全不一樣的孩子,他們也常常會這么笑。 而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只能蜷縮在這個陰暗的療養院,默默地羨慕著他們的偷窺者。 孩子們的父母會寵溺的看著他們,從櫥窗中買下他們喜愛的玩具,遞給他們,即使他們的家庭并不富裕。 只有這樣的孩子,才會擁有像桃樂絲這樣的笑容。裝出那種笑容對我來說是件有些困難的事情。 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把我從沒有色彩的回憶中拉到了現實,我也明白了,我不屬于赫奇帕奇。 “斯圖亞特?!崩锏聽柊呀戬徦幩平o我:“這是我送給朋友的禮物?!?/br> 看來里德爾在報復我上次圣誕節送他了一瓶疥瘡藥水,我面不改色的接過,還不忘了說謝謝。 我打算拿這瓶疥瘡藥水做為送給里德爾的下一年圣誕禮物。 “嘭!” 有個赫奇帕奇炸了坩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