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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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模樣看得煉獄杏壽郎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去休息也沒有關系,明天還要早起,不好好休息會長不高個的?!?/br> “……” 并不想長不高的千壽郎糾結了一下,決定乖乖聽話:“那我去休息了……晚安,兄長,晚安,雪姬桑?!?/br> 雪姬揮了揮手,送走千壽郎,等到煉獄杏壽郎坐在桌子邊,她一邊叉著碗里的番薯,一邊觀察著杏壽郎,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問:“杏壽郎心情不好?” 一個問句,因為語氣太篤定,聽起來倒像是個肯定句。 這真的不能怪雪姬太敏銳,實在是杏壽郎表現得太明顯了。 走進來的時候臉上少見的不帶什么表情,劍眉下壓,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前方,整個人都站在陰影之中。明亮的燈光落在地上,在他的腳邊劃出一條界限分明的明暗交界—— 雪姬還是第一次知道,杏壽郎不笑的時候整個人散發出十足的壓迫感,好像正午的陽光被烏云完全遮蔽,層層迫近之下叫人連呼吸都覺得無比艱難。 這種感覺只不過持續了極短的瞬間,在千壽郎呼喚出聲后融化開來,換上了她熟悉的、開朗又溫暖的笑。 但那份冷銳并沒有消失,對情緒有著敏感的雪姬能夠隱隱約約觸摸到藏在笑容下的一點點難過。 而除了這些全看第六感的不靠譜感知,杏壽郎心情不好的另一個更有力的證據就是, 他在吃飯的時候居然不說“好吃!”了,雪姬自己也沒有因為只顧著看杏壽郎而不知不覺多吃了很多飯。 正相反,越是看,她就覺得自己越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撐得慌”, 自家平日里神采奕奕光彩奪目皮卡皮卡閃著金紅色光芒的貓頭鷹現在耷拉著翅膀,原本筆挺的耳翎軟噠噠地垂落下去,就連鮮艷的羽毛都填上了一層灰撲撲的濾鏡,不再是漂亮的金紅。 在到達煉獄宅之后,杏壽郎唯一和她分開的就只有去找前任炎柱的時候, 所以,是因為杏壽郎的父親嗎? 雪姬猜測。 她同樣沒有錯過杏壽郎身上沾染到的淡淡的酒的氣味……杏壽郎的父親到底喝了多少酒,才能讓酒氣濃到這種程度啊…… “嗯?” 沒想到少女會這樣說,煉獄杏壽郎夾起番薯往嘴里塞的動作頓了一下,“被雪姬看出來了嗎……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雪姬,這份敏銳的直覺,真的十分厲害!” 雪姬牢牢盯著杏壽郎,絕不接受任何試圖轉移話題的行為—— 她罩著的貓頭鷹可是正在貓貓流淚中吶! 身為一名合格的飼養、合格的守護者,怎么能夠放任不管! 果然,當雪姬少女認真起來的時候,就沒有任何走捷徑解決問題的辦法了,面對少女的關心,煉獄杏壽郎不太適應地率先移開視線,“只是一些平常的事……” 雪姬少女和其他任何人都不同, 她不是他的后輩,需要他小心照料, 她不是主公,讓他必須竭盡全力來回應落在肩上的期待, 她不像鬼殺隊的隊友們,還沒有熟悉到能夠互相稱呼名字聊起各自的生活, 她也不像千壽郎,要他擔起兄長的擔子,時刻引導和鼓勵。 少女時不時的表現雖然懵懂而直白,但她本性正直而善良,敏銳的直覺讓她不會被表象蒙蔽, 雪姬是……平等的、可以托付信任的……朋友、 友人。 關于他的父親、前任炎柱的故事,并不算是多機密的消息。 “我的父親,煉獄慎壽郎,曾經是鬼殺隊的炎柱?!?/br> 煉獄杏壽郎低垂下眼睛,無意識地盯著碗里金黃的番薯,好像又看到了身披火焰紋羽織,像燃燒的火焰一樣耀眼的父親。 那個男人也曾手握赤色日輪刀保護一地普通平民,也曾和惡鬼性命相搏,也曾受過傷、流過血,也曾傷到無法動彈。 哪怕是重傷臥床,那個男人的眼中信念依舊堅定,慘白的臉色都不能掩蓋他心中的火焰,他會笑著和他們兄弟倆說沒關系,然后轉頭抱著母親像個小孩子一樣哼哼…… 他還記得忍無可忍的母親一拳頭下去在父親頭上敲起一個包,父親捂著腦袋發現他和千壽郎還在門口時臉色一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逗得母親笑個不?!?/br> 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突然有一天, 病重的母親身體急速惡化,在一個響著風鈴的夏天離開了他們。急匆匆趕回家的父親撲在母親的遺體上大哭了一場, 之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再參加鬼殺隊的事務, 不再熱心地陪他們兄弟倆練刀, 不再披著火焰的羽織忙著巡邏、殺鬼, 那把赤紅的日輪刀被遺忘在角落里,日復一日,刀鞘上積了一層浮灰。 母親的離去帶走了那個男人全部的熱情,留下的,只剩燃燒后的余燼。 但是、 “但是,我一直相信,總有一天,父親會走出悲傷,總有一天,父親會重新站起來……” 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要更加、更加的努力才行,承擔起煉獄和身為兄長的責任,踐行心中的信仰,在選定的道路上堅定地走下去。 “只是眼前的這點困難的話,我是不會退縮的!我心中的火焰不會因此而熄滅,我會履行對母親的承諾,無論遇到什么都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