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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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奚厭不語,視線在房間內搜尋了一圈,卻沒有見到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高玚抓了抓頭,大為不解:“你那套衣服,早被你扯壞了,又臟又破的……” 邢奚厭目光微凝,不欲在這事上多做解釋:“在哪?” 高玚指向某個角落里的智能垃圾桶,老老實實回道:“丟了?!?/br> 說起來,昨晚他替邢奚厭換衣服的時候,還耗了不少勁呢。差點下身失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邢奚厭二話不說走向垃圾桶,看著垃圾桶里殘破臟亂、已經看不出本來面貌的衣物,好似在控訴昨晚的過火。 眼看邢奚厭把手伸向桶外的一截衣袖,高玚以為他是要撿起來重新穿,忙開口勸:“你那衣服已經穿不了,你穿我的!” 他麻利地撈起自個的衣服褲子,遞到邢奚厭身前,不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打動人心的小細節。 邢奚厭凝眸落向眼前的衣物,衣料是市面上罕見的綢面,rou眼可見的柔滑,光潔,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竹香,與當時那人身上的氣味別無二致。 如今他身體已經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不再受alpha的信息素影響。 那幽幽淡竹卻在他心底的某個地方生了根,似雨后春筍,于短短的一夜之間長成一片竹林。 邢奚厭沒有拒絕,伸手接過高玚遞過來的衣服,旁若無人地換到了自己身上。 款式張揚大膽的深色上衣套在少年纖薄瘦削的身板上,明顯寬松不少。 緊接著,他從垃圾桶里翻出一枚胸針,習慣性地別在胸口上。 繁密的金色纏花邊緣綴著十粒白鉆,跟他那枚胸針不同的是,枝蔓中心還鑲嵌著一個指甲大小的墨綠色寶石,瑩光流閃,格外矚目。 沒等他繼續說點別的聯絡感情,那邊邢奚厭早已徑直走向玄關。 砰的一聲,門縫緊緊閉合,少年的身影隨即從門后消失。 “欸,這就走了,我還有很多話沒說呢?!” 高玚愣了愣,迅速拉開房門,追了上去。 哪想他才剛跑出走廊,一腳踩在了還未干透的地面上,猛的一滑,摔了個四仰八叉。 難以忽視的鈍痛從著地的幾個部位迅速擴散,遍布全身:“疼死個人了,這他媽是哪個大聰明干的好事???!” 聽著身后乍然響起的哀嚎,邢奚厭下意識地回過頭,卻看到了此生難忘的景象。 只見那人后腦勺貼著地面,姿勢不偏不倚,朝著他的方向,長及膝蓋地藏青睡袍隨著他大幅度的踢蹬從膝蓋一路下滑,松松垮垮地卡進腿根,現出飽滿的淺色一角,沒由來地添出幾分yin魅。 偏偏當事人沒有半分自覺,仍是一副姿勢大開的姿勢。 本應熄下的情熱,此刻竟隱隱有了卷土重來的勢頭。 邢奚厭垂下雙目,舌尖掃過上顎,任由狂呼海嘯的陌生渴望將自己吞沒,僵著身軀沒有動。 很快,電梯兩邊的銀白金屬門緊緊合成一條直線,將那人的身影徹底隔絕在電梯門外。 “睡都睡過了,怎么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斜了眼疾速跳動的樓層指示燈,這人是暫時追不上了,高玚索性躺著歇了一小會兒。 直到后腦勺上的痛意沒那么明顯后,他才撐著干透的地方坐起身,拔開卡進腳脖子里的拖鞋,一手扶墻,一手扶腰,齜著牙從地上爬起來。 邢奚厭不愧是書里的“主角受”,這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淡跟昨晚意亂情迷的纏人勁,簡直判若兩人。 攻略難度果然非同一般。 但他既然找到了他,就不可能輕易放棄。 一次不成,他就試個第二次第三次。 所幸這一樓層只有他一個房客,除了邢奚厭,再沒有其他人撞見,不然他出糗的瞬間,鐵定被放到網上大做文章。 事實證明,他明顯低估了帝國情報網對他的關注。 慶典結束第二天,一條“首富獨子衣衫不整跪舔貌美少年,遭拒后把捂臉痛哭!”的吸睛熱帖被人火速頂上星網熱門。 每段文字下方均附著幾張像素清晰的抓拍圖,都是隔著鏤空護欄的仰拍視角。 有他從門口跑出來沖著少年背影大喊的,有他穿著睡袍“躺”在地上做出捂臉動作的,還有他弓著身軀、表情“傷心”地凝視著緊閉的電梯門的。 配合著露骨的文字描述,大肆歪曲捏造事實。 不但如此,那發帖人還在帖子下方的置頂評論樓里,po出一張邢奚厭走向電梯時的側影,與這張照片緊緊相鄰的還有一張他的日常照片。 那樓主還特地用熒光記號筆,在兩張照片上標出了他們衣服上的相同細節,令人浮想聯翩。 一開始,多數網友只當那少年不過是高家少爺的下一個追求目標,對那位朝三暮四、換男友比換衣服勤快的cao作已經見慣不慣,嘲諷謾罵之余,便將這事丟在了腦后。 一個星期后,一名聲稱是高家少爺同級校友的匿名網友在那條帖子下爆料,事情發生的前一晚,親眼目睹學長攬腰抱著處在發情期中的學弟進了電梯,之后便住進了同一間房間。 據他連日的觀察發現,學長并沒有像對待以往的情人那般,在交往的第七天便結束二人關系,互不往來。 直到第八天、第九天,他還看到學長經常守在學弟的教學樓下,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地跟在學弟身邊,似乎沒有就此收手換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