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女主女扮男裝后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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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勰只側目看了他一眼,聲音淺淡,聽不出語氣:“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蹦猩闹腹澼p輕叩在桌面上,發出一頓一頓的聲音,“就是聽說今年圣蘭斯帝的前幾名都來了,想和你們比一比,看誰能拿到這次的集訓第一?!?/br> 顧勰點頭:“好?!?/br> 他答應得簡單,但對方卻被他這種態度激怒,當即冷哼一聲:“我是李淮,你們叫什么,我不和無名之輩打交道?!?/br> 聽他在問名字,別蘇捏著書的手指一緊,正要想辦法回絕這個問題,就聽到顧勰答道:“我的學號是18,至于名字,等你贏了我再說也不遲?!?/br> 男生的眼睛瞇起,盯著顧勰的臉看了很久,然后看向別蘇幾人:“你們的學號呢?” 話音剛落,他上身前傾,伸手直沖別蘇的口罩,想要將它摘下。 作者有話說: - 小祁:怕噩夢嗎 :怕噩夢的話就能當男mama了嘛(指指點點.jpg) - 悲報,下周起只能每天三千字了(就已經加班兩周了然后領導說下周還要加班tat,每當這種時候真的特別想寫專欄那本擺爛小喪尸 但是這本十一月肯定可以完結嗷 非常感謝每一位追更的寶貝! 愛你們! 第59章 別蘇反應很快, 上半身立刻向后仰去,對方的手也被祁言牢牢鎖住,不得寸進。 手腕上的力度傳來, 捏得他手骨發疼, 李淮后牙緊咬,嘲道:“名字不敢說,臉也不敢露,你們圣蘭斯帝不會是帶了個丑八怪來集訓吧?” 祁言臉上的笑容很淡, 眼底一片冰冷, 手上的力度仍在加大:“這就是凱斯諾的作風?” 疼痛如波浪一般洶涌襲來, 李淮再也撐不住, 試圖將手抽出來, 但仍嘴硬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他痛得臉色發白, 最后還是改了口:“不是不是, 我說不是!可以松開了嗎?” 他可是來參加集訓的, 右手都被捏青了,到時候還怎么握筆。 祁言撤去了些力,但并沒放手, 語氣放緩,問道:“是不是還有什么話忘記說了呢?同學?!?/br> 鈴聲突然響起, 在尖銳刺耳的上課鈴中, 李淮終于退讓, 對別蘇道:“對不起?!?/br> 他語氣很差, 才道完歉,又看向祁言:“這樣總行了吧?還不松?” 雖然老師還沒來, 但已經上課了, 別蘇看了眼李淮發白的臉色, 伸手拍了拍祁言的手臂:“準備上課吧?!?/br> 看別蘇沒有生氣,口罩也好好戴在臉上,祁言垂眸,掩了掩神色,這才放手。 得到了自由,但已經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好大一個臉,李淮氣得冷哼一聲,用力走回了凱斯諾的學生們坐的那片區域。 “淮哥,要不要我們去打聽一下那幾個人?”有人問他。 李淮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從鼻腔發出個音調:“嗯?” “不過圣蘭斯帝和我們是死對頭,我沒有在那里的兄弟,估計得費點功夫?!?/br> “打聽他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了?!崩罨蠢浜咭宦?,“那個男的不是說考贏他就說名字?你們覺得我考不過外校的?” “哪能呢?” “淮哥可是我們凱斯諾的天才??!” 一上午過的很快。 第一天上課,老師基本都在交代集訓時需要注意的事項,個人的教學風格,以及之后會如何給每位學生打分,換算成他們之后用得到的平時分。 從老師的口中,別蘇才知道,原來他們這個基地真的很偏,如果瞎跑出去甚至可能遇到野獸——當然,也有可能是老師為了讓他們不要肆意出門而說的恐嚇之語。 貴族學校的學生們各有各的癖好,有幾名學生的學校制服是仿西方中世紀的王爵禮服,還有身上佩戴了名貴珠寶來教室的。相比之下,別蘇只是戴了個口罩,反而低調多了。 個人的穿著打扮并不在集訓的管理范圍之內,只要不在這里違法亂紀,想怎么張揚個性都沒有人會管教。 不論是老師在上課時的點名,還是課堂內的分組討論,大家都是互相交換學號。能來集訓的都是在校成績名列前茅的學生,記憶力也差不到哪去,記數字對于他們來說,比記人名還要簡單許多。 就連顧勰和祁言,也在別蘇的要求下,只允許稱呼她的學號了。 另一位圣蘭斯帝的同學別蘇已經知道了名字,但方便起見,她也選擇用19號稱呼對方,溝通起來毫無障礙。 他們的課程是集中性的,每周上一種課,比如這周五天都是奧數,下周五天又都是寫生,接著一整周的巖石實驗,然后五天的野外求生…… 下午的上課內容就已經不再是閑聊與問答環節。 這名老師是個長頭發的男人,三十來歲,蓄了點胡子,穿著簡單的印花t恤和破洞牛仔褲,看起來富有藝術氣息。一眼望去,很難想到他是教數學的,而且是教奧數的。 上課鈴響起,他直接拿了一沓試卷,發給他們:“現在兩點,寫到五點,做完了可以提前交,寫不出來也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可以直接走?!?/br> 和尋常的試卷不一樣,沒有姓名等個人信息要寫,這套試卷的卷面只有一個填寫學號的空格。 一共三道題,每道題留白一大片,一起發下的是好幾張草稿紙。 “搞什么啊,剛來就考試?” “‘直接走’是什么意思,寫不出來直接回家?” “這集訓就這?我們是來學東西的,什么都會了還來這里干什么?” 看到題目之后,議論聲更大了。 “這題都看不懂,不是,這奧數和我們考試也沒關系啊?!?/br> “隨便寫寫吧,本來就是來玩的?!?/br> “全是求解和問答題,連個選擇都沒有,怎么隨便寫???” “把已知條件抄一遍,這還要我教你??!” …… 整間教室亂作一團,除了個別幾個學校的學生保持安靜,沒有隨意發言,大部分的學生言辭之中都是強烈的不滿──畢竟他們從小的教育就是勇于表達,更加忍受不了一點委屈。 別蘇拿到試卷之后便開始讀題,不絕于耳的嘈雜之聲悉數被她無視,等到閱卷時間完畢便拿起筆,開始做題。 “好了?!蹦抢蠋熃K于開口,“有任何意見都可以出去。來這里玩可以,但也得遵守這里的規矩。棄考的人就自覺離開基地吧?!?/br> 他的語調懶洋洋的,卻能聽出來其內的威嚴,學生之間的抱怨聲愈來愈小。 最后趨于沉寂。 一時之間,教室內只剩下紙張的翻動聲與寫字的沙沙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嘆氣聲與痛苦的思考聲響起。有人已經按捺不住,開始不斷挪動著椅子,椅子腿與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令人忍不住皺眉。 好在那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再繼續這樣下去,但更多的是筆尖要劃破紙張的刮擦聲。 別蘇已經將筆放下,余光注意到祁言還在答題。她想了想,在座位上又待了會,再檢查了一遍。 直到祁言合上筆蓋,她才站起身,將自己的試卷交了上去。 “喲?!崩蠋熆谥邪l出個音節,眼神帶了些打量。 雖然只有三道大題,從那些學生的表情也能看出來他們基本都沒有思路,但一個小時過去,沒有一個人愿意停下筆,將自己手中的白卷交上來,而是都努力在試卷上寫著點什么。 別蘇手里的試卷也干凈得很,還留了大片空白,粗略掃一眼,就能看出每行的式子都很短,寫的內容也不多。 老師接過她的試卷,并沒有仔細看,而是問道:“16號?” 別蘇點頭:“是的?!?/br> “不錯嘛?!崩蠋熜α寺?,“坐回去,我看看你的答案?!?/br> 別蘇本以為交了卷就能走,才等祁言一起,誰知道交了卷還要等老師當場批改。 但這老師之前的確也只說過“做完了可以提前交,不會寫的可以走”,沒說過做完的交了可以走。 話雖如此,別蘇還是有一種這老師是故意那樣說的感覺。 祁言跟在她的后面,也被打發回了座位。 沒了試卷,手機又在考前就關機了,別蘇實在無聊,最后只能在草稿紙上畫畫。 教室里的參照物太少,她手邊又只有一支簽字筆,索性對著祁言畫了起來。 祁言很配合,固定著姿勢,看著她,動也不動,就連臉上笑容的弧度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充當著十分稱職的模特。 畫的是速寫,別蘇下筆很快。 隨著人物的五官落于紙面,別蘇忽然間意識到,原來她對祁言的眉眼已經這么熟悉,就好像,哪怕她不再看著祁言,也能將他的容貌呈現出來。 收尾的時候,桌面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好在別蘇手穩,筆尖懸空,沒有將這幅畫毀了。 李淮腳步不停,撞完她的桌子,又撂下句話:“交卷那么早,不會是白卷吧,還有心情在這里畫畫?!?/br> 他坐得遠,看不清楚別蘇當時交的試卷,但那寥寥幾行黑色字跡和白色的區域卻很顯眼。再加上別蘇還閑著沒事畫畫,他更是覺得別蘇是個不學無術的人——雖然那畫看起來還有點水平。 別蘇將最后一筆畫完,才抬頭往前看。 “老師,既然試卷都改了,不如讓我們聽聽分數唄?”李淮走到老師身邊,提出建議,“這樣也能激勵還沒交卷的同學,您說呢?” 老師接過他的試卷,問道:“你確定?” 李淮抬了抬眉:“當然?!?/br> “行啊?!崩蠋煂讖埦碜釉谧郎蠑[開,又拿起支紅筆在李淮的試卷上勾寫。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他的動作很瀟灑,像是作畫一樣,輕描panpan淡寫地在試卷的左上角留下兩個數字,龍飛鳳舞,灑脫得很。 “37號,63分?!?/br> “怎么可能?”李淮難以置信,質問道。 37,這是他的學號。 老師并不理他,繼續報著分數。 “39號,53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