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女主女扮男裝后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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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檢錄處,別蘇將自己隊伍的號碼牌取下遞出,收到的竟然是兩套衣服。 那兩套衣服有點像是商場里發傳單的布偶熊,很大而且很沉。別蘇毫無防備,剛把它們接到懷里,就被壓得往后一倒,幸好祁言反應快,伸手扶了她一把,將玩偶服接了過去。 別蘇穩住身形,問檢錄處的老師:“老師,請問這是要做什么???” 老師答道:“這是兩人三足項目的團隊服裝,每個隊伍都有兩套玩偶服,等會要穿著它們參加比賽的呢,快去更衣室換了吧?!?/br> “欸——?”別蘇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她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附加安排,項目清單的說明后面也沒有提到,困惑都寫在了臉上。 老師朝她解釋:“這是今年新加的規則啦,你們只有十五分鐘的換衣服時間,快去準備吧!” 她揮了揮手,又拿了兩套玩偶服,遞給別蘇身后的那支隊伍,繼續做著檢錄工作。 事已至此,別蘇沒多耽誤時間,從祁言手中拿了套玩偶服,分擔了一半重量:“那我們去找個更衣室吧?!?/br> - 圣蘭斯帝學院的每棟樓里都配備更衣室,方便學生們進行校服的更換,甚至一些運動類的社團,還會自己出資打造符合心意的更衣室。 但這些地方離cao場都有一定距離,往返要花不少時間,況且等他們換好玩偶服,行動應該不會便利,如果去得太遠,也是在給自己添麻煩。 在祁言的建議下,別蘇跟著他來到了cao場內的那間更衣室。 因為只是用來應急的,這間更衣室只是做了簡單的隔斷,與其他的相比起來,顯得狹窄許多,隔間也很少。 這會來這里的學生基本上都是要參加比賽項目的,在外面排著隊,輪流進去換衣服。 更衣室倒是分了男女,但別蘇顯然沒辦法往女生那邊去,只能硬著頭皮與祁言一起走進了男生更衣室——好在大家都比較講究,沒有人在公共區域直接換,都在等待隔間。 隔間數量太少,有些男生之間相熟,也不太在乎這些,索性就兩個人一起進去。 排到別蘇兩人的時候,祁言極其自然地走進了剛空置出來的隔間。他沒有合上門,保持著拉開的姿勢,等待著別蘇。 見別蘇不動,祁言目露困惑:“怎么了?” “啊……”別蘇遲疑,“你先換吧,我等下一間就好,不差這一會吧?” 祁言沒動:“我們已經排了五分鐘隊了,再不換的話可能會錯過比賽?!?/br> 別蘇看一眼手里的玩偶服,又看一眼半敞著門的更衣間,為難道:“沒關系的,我很快的?!?/br> 發覺別蘇不對勁,祁言退回來,走到她的身邊,有些擔憂,“是哪里不舒服?身體難受嗎?不要勉強自己?!?/br> 他對排在后面的人說了聲,將這個空置出來的隔間讓給了他們,帶著別蘇等待著下一間。 祁言伸手,用手背貼了貼別蘇的額頭,確定沒有異樣,才問道:“是不想參加這個項目了嗎?” “不是?!眲e蘇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她都和祁言練習了好幾天了,怎么可能到這一步放棄? 但是看祁言這樣,她也實在找不到借口說要自己單獨一間更衣室。 檢錄的倒計時催促著別蘇,她的內心就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樣,分不出勝負。 恰好此刻有兩個人從一間更衣室出來,她心一橫,拽著祁言的手腕,把他拉進了里面。 門被關上,鎖扣發出輕微的轉動聲。 占地面積不到兩平米的狹窄隔間突然闖進兩個人,霎那連頂端打下來的燈光都被遮擋住了許多,外面的嘈雜聲被割開,如同一片寂靜的天地,別蘇甚至可以聽到身邊人的心跳聲。 “好了,快換吧?!眲e蘇松開祁言的手,鎮定道。 “就這樣換嗎?”祁言的聲音幾乎在她的耳邊響起。 別蘇將懷中抱著的玩偶服攤開,摸索著拉鏈的位置,研究穿上它的方式,看都沒看祁言一眼:“不然呢?” 悉悉簌簌的聲音響起,別蘇抬頭,發現身邊的人竟然在脫運動服的外套。而且看他的動作,下一步就是對里面的運動t恤下手。 她甚至控制不住音量:“你做什么?” 祁言理所當然道:“換衣服啊?!?/br> “你換衣服、換就換,脫外套干什么???”別蘇結結巴巴,按住祁言的手,如臨大敵地看著她。 祁言被她的動作逗笑:“不脫衣服,怎么換???” “就、就直接穿??!”別蘇把整套玩偶服展示在他的面前,比劃了兩下,“不用貼身的吧,穿在我們現在的衣服外面就好了??!” “噢——”祁言應了聲,“原來是不想在我面前換衣服,才不愿意和我一個更衣室?” “說什么??!”別蘇惱羞成怒,“還換不換,剛才誰說時間不夠的!” 祁言的語氣包容,像是在哄發脾氣的小朋友一樣:“換換換?!?/br> “這種全身包裹起來的玩偶服,想要靠自己一個人穿上是很難的,尤其還有身后的拉鏈?!彼┖米约旱倪\動服外套,不緊不慢地分析,“要讓我們兩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穿好,最佳方案是輪流幫彼此穿?!?/br> 別蘇皺著眉,將這套玩偶服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不得不承認,祁言說的話是對的。 “好吧?!彼c頭,將自己的這套衣服掛在墻壁表面的鉤子上,“那先幫你穿吧?!?/br> 祁言搖頭:“先幫你。等會我穿上了玩偶服,手腳笨拙,很難再幫你了?!?/br> “那我等會怎么幫你?”別蘇不解。 按照他的邏輯,不管他們誰先換好玩偶服,都行動笨重,不能幫另一個人。 祁言很有信心,對她眨了眨眼:“沒問題的?!?/br> 他手中已經拿好了別蘇的那套玩偶服:“好了,再猶豫下去,我們都要來不及了。相信我?!?/br> 大概是這里太過逼仄,連聲音都無法傳播,經過介質變得低沉,在她的耳畔震動。 別蘇很難拒絕這樣的聲音。 她按照祁言的指示,配合地抬起腿,踩進那兩只毛絨絨的雪白兔腿中。 這兩套玩偶服是不同動物的,一套是雪白兔子造型,一套是棕色狐貍造型。 她從祁言手中隨便拿了一套,正好是兔子的那套,就直接穿了。 感覺自己很像是還要長輩幫忙穿衣服的小寶寶,別蘇覺得有點熱,臉頰微紅,順從地繼續伸手,五指被包裹進兔子的前爪,變成一個rou團,徹底喪失了靈活度與控制力。 頭套也是連體的,從脖子前面往頭上套,然后可以被塞進后領,將整個腦袋包裹住。但太早戴上會很悶,別蘇便沒管,先讓它垂在身前,等祁言幫她拉上后背的拉鏈。 幸好只是在衣服外面套著穿玩偶服,不用把運動服脫掉。 可既然這樣的話,他們為什么要到更衣室來??? 直接在cao場上套在衣服外面不就好了?! 別蘇忽然無比懷疑自己先前的決定,是鬼迷心竅了嗎,為什么會跟著祁言來更衣室? 后背被碰了一下,跑遠的思緒忽然被拉回。 運動服還是太薄了些,敏銳的觸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對方的手指從腰部的脊柱,順著拉鏈的方向,一寸寸來到了肩胛骨的正中。 哪怕隔著兩層衣服,那股溫熱的觸感還是如影隨形,讓她不由得感到一陣發麻。 她本能地想要躲避,但這里太小了,她甚至挪不開步子。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就離身后的人更近了幾分。 察覺到對方許久沒有動作,別蘇盯著面前的全身鏡,感到輕微的不自在。 面前的全身鏡太窄了,祁言是低著頭幫她拉拉鏈的,幾乎整個人都被擋在她的身后,一點也沒露出來,只能看到一些漆黑的發,還有比她寬上不少的肩膀。 明明應該擔心換衣服的時間太久,趕不上檢錄,但別蘇卻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她想要回頭看看是遇到了什么狀況,卻被抵住后肩,沒辦法轉身。 看不見祁言的臉,別蘇只能問道:“出什么問題了嗎?” “沒事?!逼钛缘穆曇艉茌p,“拉鏈卡住了?!?/br> 圣蘭斯帝這樣的學校,訂購的玩偶服都不能保證質量嗎? 別蘇咬了咬唇,正想要催促兩聲,就聽到拉鏈從鏈條滑過的聲音流暢響起,溫度也隨之來到了后頸處。 轉瞬即逝。 快得來不及捕捉。 “好了?!逼钛运砷_手,站直身體,出現在了全身鏡中。 “謝謝?!眲e蘇說著,然后伸手想要幫他把掛著的那件狐貍玩偶服拿下來,“你快換吧?!?/br> 她是第一次穿玩偶服,之前還以為會和家里的動物睡衣差不多,但穿在了身上,才發現自己的距離感出了問題。 比如剛才,她明明以為自己可以夠著那件衣服,卻揮了個空,雪白的兔子爪子從狐貍的鼻子劃過去,根本沒能拿起來。 祁言笑了一聲,自己將衣服拿下來。 他穿得很快,但動作卻很優雅,舉手投足間宛如在穿一套規整的西裝,一絲不茍,賞心悅目。 別蘇原本還準備像他之前一樣,幫忙遞上四肢的部位,然后發現他根本用不上自己。 又厚又軟的狐貍玩偶服被祁言穿好,別蘇想替他拉上后背的拉鏈,奈何這件兔子玩偶服根本沒有手指,兩團球怎么也握不住拉鏈。 但祁言的狐貍爪子就不一樣了,他的手臂很長,也很柔韌,隔著手掌的布料,甚至可以自己伸手將后背拉鏈拉起來。 別蘇站在一旁,只能舉著兩只雪白的兔子前肢,臉上露出敬佩的表情。 早知道她就選這件狐貍的玩偶服好了,她還能幫祁言。但是仔細看看,她發現自己的這件玩偶服尺碼好像是要小一些,和祁言交換也不會合身。 那老師的眼睛太精準了吧,隨手遞過來的衣服都能適合他們兩人的尺寸。 “祁言,你真厲害?!币驗闆]能幫上忙,別蘇只好口頭稱贊,“而且你這件玩偶服的拉鏈質量要好得多嘛?!?/br> 她隨口一說,拉開門往外走,卻發現祁言好像還沒適應新衣服一樣,抬腿間卡了一下,頓了頓才找回節奏。 “你可以自己走嗎?”別蘇注意到祁言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不確定他是否需要幫助。 祁言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頭,伸手搭在別蘇的兔子前肢上:“不行,沒什么平衡感了,可能要扶一下?!?/br> 別蘇毫不懷疑,立刻承擔了一部分他身體的重量,帶著他走出更衣室,往檢錄處走去。 她有些擔心,交代道:“你如果走不穩的話,等會比賽的時候靠我近一些,我還能扶你一下?!?/br> 因為要參加比賽,他們的手機都留在了班級的看臺處,身上沒有可以看時間的設備,只能找路過的學生問一下。 cao場上到處拍照攝影的學生,要問時間倒是很簡單。只是穿著玩偶服的別蘇甫一出現,那些同學就目露驚艷,手中快門狂按,別蘇足足問到第三個人,才問到具體的時間。 快來不及了,別蘇捂住臉,想拉著祁言走快些,結果發現那些同學更激動了,甚至還說“這樣更可愛”之類的話。 最后是已經適應了陸地行走的祁言擋在她前面,像狐貍爸爸牽著兔子寶寶一樣,兩個人才突破重重險阻,到了檢錄處。 幸好趕上了比賽,別蘇和祁言登記完,將頭套戴好,安靜地站在一旁,像是大型玩偶一樣,混在一眾兔子和狐貍選手里面,等待比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