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香艷瞬息(上)
若是沒有探索到這間監控室,布萊爾根本不會知曉盧卡斯在這過去的兩周里是如何守護她的。此時的鏡像里,盧卡斯背靠在墻面上,默默地在她的臥房門前席地而坐。因為熟睡而跌倒或者撞到頭部的他才會在凌晨時分萬分不舍地返回自己的臥室,在離開之前,他那微顫的食指都會輕觸她客房的門把。 心緒復雜的布萊爾繼續查看著過往的錄像,她真的不該闖入地下室,原本還想著給盧卡斯一些空間和時間的她如何在目睹過這些驚天動地的影像之后還能鎮定著佯裝淡漠? 翻到了之前跟著他第一次來玻璃屋的那兩晚,少女更是啜泣得厲害。 第一夜里的盧卡斯就靜靜地駐留在她門口,滿臉寵溺地偷聽著她的歌唱。 而第二夜,待她熟睡之后,臉上仍有淚痕的他莞爾著端詳她,但那神情像是在竭力克製著對她的愛戀,之后便將她抱回了客房。 最令她吃驚的是起居室里的記錄,自亞洲巡演歸來之后,只要盧卡斯在家,電視屏幕時常是她出演的音樂視頻,而在格萊美之后,他還會放上特意節選的那段她上臺宣布獎項的剪輯。 整座房子的各個角落里,時而癡笑的他就那樣坐著,躺著,站著,彈著吉他,寫著歌詞,聽著電話,烹飪著,進餐著,鍛煉著,清掃著,在各種姿勢的變換和作息的須臾間,他耽溺于她僅有的存在。 整整六個多月,關于布萊爾的畫面都不曾在這個地方消停過。當布萊爾正式入住之后,他居然都在她出行去探訪謝爾頓醫生的間隙觀看那支已經循環了千萬遍的《她的眼底》。 他已愛她至骨髓。 她竟然還質疑他的真心和情愫。在這幾次的心理咨詢當中,謝爾頓醫師對盧卡斯的推理近乎完全準確,醫生還特別指出,盧卡斯聽似極度缺愛,但又不是那種主動索求甚至以剝削和cao控對方來填補情感空虛的性格,他當下最需要的便是布萊爾能發現他的心意。 失聲痛哭的布萊爾最后安靜下來,在監控室里逗留了許久。 返回到樓上的少女像是進入終于開竅了的著魔狀態,她去到自己的房間,將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慢慢搬去了盧卡斯的主臥。 從醫院歸來的路上,盧卡斯向攝影大師伊萬更新了布萊爾的最新情況。雖然伊萬對暫時無法攝影甚是失望,但是他對布萊爾最近的遭遇表示理解。 唱片公司也已經答應再給布萊爾幾周的休假,而學校這邊,只要她按時拍下要求的項目作品和參加網上的一些小組討論會就可以免去這些時段的課堂出勤。 這天傍晚,走出吉普越野的盧卡斯抬首,瞥見了被百葉扇和日照強烈時才用的厚布簾遮住的玻璃屋,她這是何意?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還好嗎? 焦慮萬分的他即刻推門而入,卻發現,除了在遠處燃燒著的火爐,屋內一片漆黑。 下一個瞬間,起居室的大屏幕頓現那支他再熟悉不過的音樂視頻,這是根據他的概念和主旨導演和詮釋的故事,整整五分多鐘的畫幀里盡是他對她的偷戀。 盧卡斯忡怔地發現了沙發上的布萊爾,她就靜坐在那里,少女的側身顯得尤其纖細和小巧,觀賞著熒屏上的自己,她并不吱聲也不轉頭看他。 正欲張嘴的盧卡斯卻被布萊爾的話語驚住,「盧卡斯·克林,你想隱瞞我多久?」 完了,她居然找到了這加密的視頻內容,她居然摸索到了他的秘密?,F在的她會作何感想?在了解他充斥著病態占有欲和狂妄執念的這一面,她還會愛他嗎? 他的這些暗涌著,傾瀉著的,對她的癡戀,會被她接受嗎?她會因輕視他而拋下他嗎?她還會無怨無悔地陪伴在他左右嗎? 盧卡斯艱難地下咽了一記,囁嚅起來,「我···不想···隱瞞你任何事······」 他只不過是,生怕她會因為他對她這卑劣而晦澀的暗欲而嫌惡他。 她在下一個剎那起身,款款步向忐忑中的他。待她那輕輕拂掠過燈光感應的手再落到他的腹部時,明媚起來的客廳里,布萊爾·約翰森一身令人浮想聯翩的灰綠色長型風衣,配上了紅色高跟鞋,她那靈動著的美眸里是嬌俏甜美的愛意。 一想到她大衣下那嫵媚的身姿,他便心跳加速地無法鎮定地呼吸,他望著她那兩片鮮嫩欲滴的櫻唇微啟,「不許再隱瞞你有多愛我的事實······」 她一邊道出這令他心醉的蜜語,一邊伸手找到了他黑色襯衣的紐扣,「別忘了···這之前一直都是···雙向暗戀······」 他就那樣杵在原地,任憑她如此誘惑人心地為他寬衣解帶。他焦渴著的,與她的香艷瞬息終于和現實同步。還未等到徹底赤裸,他的身體便起了強烈的反應。 留著他銀白色的領帶,她的指尖輕觸他的下頜,勾勒起他的胸襟、腹肌和胯骨邊沿,再回到領帶的頂端,一路下滑著用末梢勾起他的脖頸,輕柔地將他牽引到沙發這邊。 全身硬挺起來的他著了迷一般地癱坐下來,眼里只有此刻的她。只見她跨坐上了他的雙腿,眼色帶著叫人意猶未盡的挑逗,她這露骨的勾引就像迷藥那樣吞沒起他的理智和心神。 她的雙手搭在他肩上,與他近距離對視,她那琥珀色的剪瞳里是他迷離起來的神情。他忍不住低喘起來,「寶貝,你確定你準備好了?」 她用深吻封上了他的嘴,唇瓣離間之余,她含笑點頭,「我也很愛很愛你,盧卡斯寶貝?!?/br> 他內心那饑寒交迫了許久的棄兒仿若沐浴彩虹那般在耀眼斑斕的日照中被治愈被解封,他可以順暢著喘息了,他可以完全擁有他最想得到的她了。 她欣然接受這樣的他,她真的愛他,而他終于能夠在與她在美好和歡愛中暢游了。與她鼻尖相觸,他的眼神放肆和迷昧起來,那低啞著的嗓音因為過度的亢奮和激悅而顫抖,「那么,我要開始了······」 那么,他要開始了。 他頭傾斜著吻向她的一霎,咯咯嬌笑起來的她竟然調皮地躲開了他,試圖從他身邊逃逸。他的心被她戲弄地忽上忽下,這樣的舉動只會挑起他對她那近乎癲狂的侵占欲和迷戀。 他把她拽回自己的懷抱,兩只大手握住她纖美的腰肢,闔眸的他貪婪地吮食起她甜美紅潤的雙唇,吸飲起她那柔軟撩人的唇珠。如此失控的吮吻激起了她那性感的嗚咽聲,他雙眉緊蹙,下體的硬實早就抽搐起了想要被撫弄和猛烈沖撞的饑渴。 這才是接吻,待到歡愉時,他該如何控製住自己不會玩壞她,他又該如何戒掉她? 與她全身緊緊相貼,他的十指滑入她如絲般濃密的黑發中,他吸食她那嬌小火辣的香舌,忘情地來回抽插,瘋狂地尋覓可以侵入她口中的最深處,下身濕濡起來的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與她融為一體。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肌上,指尖那帶著酥癢的撫觸令他不禁漏出了沉重的急喘,他要把她身上的原罪全部釋放出來。 他濕熱的手心覆上她那緊致平滑的小腹,滋出汗漬的掌紋粘連在她的玉肌上,貪得無厭地愛撫著她,另一只手觸向她的背部,裹住她那嬌俏圓潤的臀部,感受她因欲望而微顫起來的舞動。 「嗚···嗚···盧···我要你······」 她的嬌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銷魂,他渾身因戰栗著的情欲而陣痛起來。他手臂護住她的后腰,隨著他驟然的起立,她的雙腿則是夾緊了他的側身,在他懷中與他濕吻,跟著他穩健的步伐被帶上了樓。 旋轉處,她卻假裝不舒服執意要他放她下來,再次意識到她耍弄了自己的他已被這驚悸的愛欲燒得走火入魔。 他那殷切難耐的目光里,她嘴角一抹得意的輕笑,背對著他,慢慢地解下外衣,露出的竟是一件激發獸性的白色蕾絲泰迪吊帶內衣。 她雙手輕置在旋角的墻面,優雅地俯身,那微翹的美臀上抬,大腿內側之間,丁字褲已被那一小段叫人血脈賁張的狹縫浸染,濕漉漉地印透出那蝕骨的線條,在仰角中癡視那嬌顫著的花谷,他喉間一記可恥的吞咽,她這是要叫他精盡人亡。 布萊爾·約翰森是在赤裸裸地勾引盧卡斯·克林。 他深知自己已經踏上了不歸路,此生此世,他只會因她牽引和心動。 而如此呈現過自己的少女居然還想再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懷揣著一顆在yuhuo中不斷顛簸沸騰的心,他大步追上了小跑起來的她。 在她帶著嬌喘的歡笑中,他狂野地征逐她,而她都無法想象他之后將如何蹂躪和寵愛她。最終,她的腳步在他的主臥門前駐留,而他在樓道的盡頭直勾勾地與不遠處的她對視。 她緩緩地再后撤了幾步,眼底是他臉上那抹頗具深意的壞笑。她背靠在門沿邊,他那邪肆的目光逗留在她雪白的無罩杯內衣,勾勒起她那媚惑至極的酥胸。 仰起頭嬌喘,少女的雙頰洋溢著迷人的淺笑。她的一只手摸索著掠過身后的壁面,另一只手則是護在自己的裸胸上。 如同悄然接近獵物的捕食者,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當她開始漫步著離開壁面時,他那狡黠的妖瞳追視她的一舉一動。 在這鎖定了的直視中耽溺于對方的存在,這是一場屬于他與她的劇目,序曲拉開,時而璀璨時而迷朦的燈光下,面對面的兩人仿若身處萬眾期待的現代舞前奏,啟唇輕喘著凝望對方。 上半身全裸的他低喘著前行,那些厚實硬朗的肌rou在逐漸劇烈起來的柔光里緩顫,神邸般絕美的臉輕輕上揚,眼里是一副要吞食了她的攝人模樣。 而她妖魅地咬唇,讀取著他那無聲對白中的口型,「布萊爾·約翰森,天涯海角,我要定你?!?/br> 一記動人的笑顏在她那姽婳的臉龐上浮泛,他看著她那蠕動起來的櫻唇,「好啊,盧卡斯·克林,看你怎么吃我······」 他渾身的血液叫囂著咆哮,仿佛是要把她的下半張臉吸噬進他的魂魄那樣,他緩慢卻猛烈地吮咬著她的唇角、下頜和香頸。 屈服于他那濃烈和勾魂的狂吻,她的嬌身癱軟著下傾,她所有的感覺都在頃刻間融化,而理性的掙扎和恐懼在灼熱的空氣里蒸發。當他單膝跪地抱起她時,她敞開雙臂摟住了他的后頸。 暗影中,那覬望著他與她的全世界在想象的維度里贊嘆不已,為這場來之不易的愛情大聲歡呼。叫人心神蕩漾的氣流和水霧在空中加速蔓延開來,在狂熱的喧囂中奔騰,隨即被點燃,在焚燒著的烈焰中嘶嘶作響,幻化成一個又一個奢美的火花。 他與她每次的唇舌交纏,是讓二人都心旌搖曳的永恒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