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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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的少女高束馬尾,神色堅毅,像是從古傳說中走出的女將軍。 沒想到今夜守的兔,意外地多了一只可以充當好獵手的,他的家兔。 -------------------- 1“式微式微”與“豈曰無衣”兩句均出自《詩經》; 2“創業未半,中道崩殂”一句化用《出師表》。 阿姀,一只頂著鎧甲威風凜凜的,,將軍兔→v→ 已經在腦補被銀冠壓下的兔耳朵垂在兩邊,有點神氣 第25章 刺殺 ===================== 漆黑山路里,兩匹馬悠悠踏著步子,上坐兩人,如同門神似的押著張十六前進。 繩子分別捆在張十六左右手上,用了個老辦法,一手一邊和馬鞍綁在一起。 阿姀有點神清氣爽。 她仿佛真的是剛剛得勝歸來的將軍,可心中的愉悅一點點藏不住,又暴露出狡兔的本質。 從前她為魚rou,只能被捆著。今日換她做了別人的刀俎,才知道這種捆法它確實是令人受用啊。 當然,僅限于捆人的受用。 被迫展開雙臂,踉踉蹌蹌走著的張十六,就不這么受用了。 右臂上的傷此刻被他的姿勢牽動著,戳心地疼。衣物也貼在了傷口上,張十六敏銳地發覺,傷口又在流血了。 他從飛禽驛出來,還特意觀察了四周的情況。而張十六因為沒有背后長眼,所以根本看不到他迅速離去之后,阿姀從墻邊冒出來的半個腦袋。 這誰能預料得到呢。 趙卓將東西藏在了前堂的柜子夾層中。那木柜平時看起來毫不起眼,卻可以抽出夾層,在最里側的接縫處有一個藏東西的間隙。 阿姀當時就站在鋪面的后面,輕輕劃破了絲綿紙,身體借助樓梯隱匿,趁機看清了全過程。 趙卓當時整個沉溺在自己心中滔天駭浪般的情緒中,也根本無法關照到四周環境有何不對。 這還要多虧阿姀熟悉一般鋪面的構造。 在自己的鋪子,阿姀就經常走后門的位置。所以這里哪一處通,哪一處不通,她心中明鏡似的。 誰讓這宕縣,連同整個騖嶺道都隸屬于恪州呢。也是為了嚴防jian細,完全相同的街市鋪面構造,如同東風一陣,順勢幫了阿姀一把。 之后的事情便顯得順理成章。阿姀在城中縱馬,驚了張十六,一路可謂是驅趕,故意將他推向了城門。 她事先去城門處,出示了衡沚的長刀,并挑明了自己是在和召侯里應外合抓刺客。 最近尤潼這件事在整個騖嶺道鬧得沸沸揚揚。城守一見真是召侯的信物,又聯想起昨日傳來的刺客消息,便相信了阿姀,故意調走了一半守軍,僅有兩人留下看守城門。 果不其然,時辰壓得剛剛好。宵禁時辰一到,兩人剛將城門一推,果然碰到一人不要命似的往門口闖。 其速度之快,就只看清了是個黑影。接著對方將斗笠往出一丟,先是擊中了左邊的士兵,又在城門上彈了一下,回旋擊中了右邊的士兵。 兩人就這么買一贈一地倒下了。 張十六就像個棋子般,順利被趕進了阿姀的謀劃之中。 就是衡沚不在城外蹲守也沒關系,削減的城守都拉著弓在城墻上等著下令射殺,張十六最終都跑不了。 不過還是賭中了。 這就距了解衡沚真正的行事,又近了一步。 城守頭子見真是召侯,便主動派了一小隊人馬,說是要護送召侯去山莊??墒撬植焕斫?,為何不直接就地收監,還要將人老遠再帶走? 衡沚也沒答疑,只是默認了幾個人跟在身后。 所以說是像門神守門似的呢,好大的陣仗。 不過也好,就兩人同行,看起來就像是在下套。 “說說吧張十六,你是來探什么消息的?”阿姀粗著嗓子壓聲兒,還在扮演召侯帶來的仵作。 張十六自然是不說的。 “趙卓,也是你不錯的朋友吧?” 張十六猛地回頭。奈何兩人的馬沒停,他即使惡狠狠地盯著阿姀看,也還是被拖拽著踉蹌,“你……” “你現在說了,你的朋友也少受點罪?!卑從恳暻胺?。冥冥夜色里,她察覺著自己的逼問方式是如此低劣。 可做惡人又如何。 誰也不想啊。 人總得各為自己的目的吧。 “若是不說,抓了趙卓的妻兒,他也會吐得一干二凈?!?/br> 張十六做著朝生暮死的事,卻生了一個赤誠的心。拿趙卓當做真心摯友,趙卓卻不見也會如此對他。 “你只需說出你所知關于尤潼的一切,我便保趙卓一家生?!?/br> “你說了算嗎?”張十六仿佛在聽一個荒謬的笑話。在召侯面前,這人竟然不知死活地作保,他能做得了什么保? “算?!?/br> 小侯爺順便聽了一耳朵這蹩腳的逼供手段,輕飄飄撂下個字。 這時阿姀才回過頭來。不過看的不是下面的張十六,而是對面的衡沚。 “你看,小侯爺也說了,現在你可以信了吧?”阿姀急得很。她并不想等到回了山莊,讓許停舟也知道張十六吐露的內容。 準確來說,除了她自己認定的陣營內,也就是她和衡沚,尤潼知道的秘密,阿姀并不想讓此外的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