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隨著高度不斷上升,寒風刺骨,凍得不停哆嗦的趙飛宇最終選擇對自己的節cao說再見,果斷趴到了楚鷹身上,兩條腿緊緊夾住對方的身體,獲取厚實羽絨傳來的溫暖。 在天空中翱翔的楚鷹有一瞬間的僵硬,還是一張白紙的他似乎明白了為什么羽族都只背繁殖期的伴侶這件事…… “雌性”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怎么和他差不多?好像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大腦持續一片空白,直到肌rou記憶帶著他飛向湖泊附近,楚鷹作為掠食者的理智才恢復正常。 那是一片掩映在低矮的群山中碧藍的冰湖,清晨的日光從山間灑落,讓它剔透得像一塊巨大的藍寶石。極致純凈的冰,美到讓人窒息,也冷到讓人斷氣。 直起身,為美景所震撼、久久無法回神的趙飛宇,最后也拜倒在寒氣之下乖乖窩回楚鷹的絨毛里。 以上是菜鳥趙飛宇之所見。 掠食者楚鷹關注的卻是灌木傾倒留下的小徑,那是駝鹿走過的痕跡。順著痕跡往前飛,楚鷹陸續看到被啃食過的枝條,駝鹿的糞便和越發清晰的腳印。 幾公里外的云杉林邊緣,五只罕角駝鹿正在小溪不遠處悠閑地啃食樹枝,它們高約4米,體重超過一噸,皮毛黃白相間。其中有一只雌鹿,一只半大的小鹿和三只雄鹿。 楚鷹沒有驚動他們,在云杉林里一棵不遠不近的樹上停了下來。 趙飛宇從他身上滑下來,搶先一步雙手合十,用自己水潤潤的大眼睛無辜又歉意地看著對方,說道:“對不起,太冷了我就趴下了,可能帶的東西有點多從背上掉了下來,像投擲棒什么的,如果不小心碰到你,你不要介意啊?!?/br> 是這樣的嗎……楚鷹鳥臉迷惑,難道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覺得“雌性”和他也差不多? 從很小就離開母親,并沒有上過生理衛生課,且遠離族群的楚鷹被趙飛宇忽悠瘸了。 趙飛宇為自己的節cao默哀,眼神飄忽,又用求偶期的撒嬌聲哼哼幾下,轉移話題:“下面我要干什么?” 楚鷹化作類人型,指了指身后的樹洞:“你就在這,不要走動,等我叫你?!?/br> 他是唐僧嗎?趙飛宇汗顏,用飽含期待的語氣問道:“你叫我,我就沖上去偷襲獵物?” 楚鷹:“叫你上去吃?!?/br> 趙飛宇:“……” 看來他們之間的溝通有那么一些不良,這個狩獵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他是來搏斗的,沒想到是來干飯的。 幫趙飛宇拾取一些柴火后,楚鷹就扇著翅膀離開,找一個隱蔽的地方等待狩獵的時機。 有些郁悶的趙飛宇則在樹洞墊好石頭準備給自己生堆火,以免又凍出失溫來。 火種是他早晨準備的。把杉樹皮卷起來,放進一些略微潮濕的爛樹葉,再將點燃的火絨倒進去,等煙冒出來,就用泥巴把口封死,這是最簡易的火種保存方式。 他一共做了五個,有兩個一開始就失敗了,剩下三個帶在身上。 泥掀開后,一股淡淡的煙灰味逸散而出,趙飛宇食指微動將還帶著星火的火絨抖落出來,放進剛剛采集的干草里,雙手捧住有規律的吹氣把火點了起來。 等火堆溫暖樹洞時,他已經看不見楚鷹的身影,只能看到幾只雄鹿用巨大的角撞來撞去的角斗畫面,是在為了爭奪配偶而決斗。 趙飛宇無聊地呢喃道:“現在是巨鹿的繁殖期嗎?” 確實,秋末初冬的時節是駝鹿的求偶期。溫帶針葉林地區,冬季漫長資源匱乏,駝鹿根本無法形成規模群聚,所以除了求偶期外,其他時候多只能見到孤身的駝鹿。 看了一會還是你頂我一下,我頂你一下,趙飛宇逐漸對這些巨大的鹿失去興趣,轉而觀察起杉樹林里的其他東西來。 風吹過草叢,一抹黑色隱約透出。趙飛宇側身注視過去,發現幾只松雞……雞??!沒吃早飯的他忍不住咽口水了,好懷念辣子雞、尖椒雞、口水雞、板栗雞、芋兒雞、雞公煲……楚鷹怎么還沒開始行動,不然他先自己搞點東西吃?他現在也是有武器的鳥了。 大腦還沒作出決定,趙飛宇的手卻很誠實的摸出腰間的投擲棒,對著其中看上去最肥美的一只松雞用力甩出去。 只見那只雞就地臥倒一個,向前翻滾躲了過去,投擲棒打到了后面那只松雞的雞屁股,把對方的尾部裝飾羽打得七零八落。 趙飛宇撓撓頭,納悶道:“雞怎么還會臥倒?” 第11章 第一次捕獵 額……雞好像也屬于鳥吧?所以他可能打的是一個羽族??? 這個結論一出,趙飛宇頓時手足無措,坐回火堆邊,又站起來到洞口觀望。飾羽對于雄性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他別把人家下半生幸福給打沒了,那才是作孽哎。 因為亞成年氣味淡,還沒發現趙飛宇是只哈斯特神鳥的受害者——松雞一家正怒不可遏,準備上門來討說法。 北大陸上,不會飛的陸行鳥是這片大陸的生產力巔峰,難以長距離遷徙的特性讓他們不得不開動腦筋改變糟糕的自然環境。 松雞一族就善于制作弓箭,他們的羽毛是做箭羽的優質材料,領地附近還有一種異常鋒利適合做箭頭的黑石。 所以看到一個背著弓的羽族,他們瞬間燃起結交對方的念頭,誰想他們友好的過去,對方卻無緣無故送了他們一棍,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