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春色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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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汐直言:“我這幾日越想那媚-藥之事越蹊蹺?!?/br> 婢女二人心皆是微微一沉。 桃紅接口,聲音頗急:“什么意思?不是王清安那個畜生干的么,有什么蹊蹺?” 顏汐停頓須臾,又想了想,方才轉眸與婢女二人說。 “蹊蹺之一:就算王清安存了歹念,這事要成也必然要有個條件,便是定要需我出府。否則,就算他下了藥,我呆在府中有什么用?他就算再膽大包天,還敢進我閣中不成?尤其正午十分,閣中還有四個婢女在外,就是不說她們,周圍那么多雙眼睛,他瘋了么?” 顏汐話畢,婢女兩人恍然。 青蓮心中更是一抖,臉色有些發白:“小姐說的在理,然后呢?” 桃紅亦然,人傻了一般:“對對對,然后呢?” 顏汐繼續:“再說這第二個蹊蹺:王清安若想給我下藥還需有個條件,就是老夫人房中需在特定之時給我送湯。他不過是二房夫人娘家的侄兒。在這陸府,身份地位可是比我尚且不如?我還有你們兩個心腹,他可有?他不過是個客,能說讓膳房做湯就做湯?且是剛剛在鄰近午時,我們出行之前正好送來?所以,藥如若是他所下,就得還需滿足這第二個條件,便是剛好那日老夫人鄰近午時賞了湯給我。他路上耍了花招截下,用了什么法子過手過那湯,下了藥進去...” 青蓮倆人雙雙身子顫抖了起來。 顏汐接著:“那日我們乘坐的馬車明顯事先被王清安換掉了,你二人提前半個時辰雇好了車。鄰近午時,喝湯到出府,不過一刻鐘左右的功夫,他是神算子么?怎么能既確保老夫人那日鄰近午時一定會讓人給我送湯,他一定能有機會下藥,又能未卜先知,在我還沒喝湯之前,就把我們雇的馬車換掉?” “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需要巧合方才行,且最大的蹊蹺就是,他怎么知道我們午時要偷著出門?我們午時要出門這事,就只有我三人知曉,就算是你二人出去雇車的時候被他跟蹤,暴露了這事,他也不過就半個鐘頭左右的準備功夫...” “太多的巧合碰到一起,便讓人覺得不是巧合...” “尤其阿泰之事...搖歡散雖為害人的禁-物,但貴極,藏在了我們的白疊子里唯一的可能便是彼時恰好有官府搜查,那個黑心人是情急之下為了自保,方把東西塞到了我們的車上避禍。如若是那樣袋子必然要破損,既是沒破,就不是情急之下所為,如果破了,就很明顯是情急之下所為,那就也不是證據確鑿,是明顯被人陷害?!?/br> “上次去牢中見阿泰,他說了是他疏忽沒查到,袋子完好無損,東西一直就在我們的白疊子里。如若我們的白疊子真曾為哪個黑心的避過禍,事后他也一定會來尋走,畢竟,誰會拿這么多的錢財,只為害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青蓮幾近是要哭了:“小姐句句在理,那,那到底是誰,是怎么回事?誰要害小姐?誰要害阿泰?” 顏汐頓了下,眼睛水靈靈的,秀眉微微蹙起,眸子瞧向了別處,略略失神。 如果沒那夢在先,她怕是永遠也不會懷疑到那個人的身上,但眼下... 小姑娘姑且沒說,而是道了別的。 “你去跟小柳說,讓她準備一下,我帶她去認人?!?/br> 桃紅立馬答應,急著出了門去。 顏汐身子微微發顫。 她不冤枉人,她要讓他證據確鑿。 第15章 對峙(下) 小柳很快又被帶了回來。 顏汐直言,吩咐道:“你不用害怕,許久未去拜見老夫人,我要去趟福安堂,你隨我一起,到后也無須你做什么,老夫人房中的婢女,你多多瞧瞧,出來后告訴我,可有前日送湯的那位?” 小柳應聲,人乖的很,不敢多言。 顏汐給青蓮使了眼色。青蓮點頭,知道照顧著些人。 想了想,顏汐便換了衣裳,表面鎮靜,心中戰戰兢兢地去了。 到福安堂時剛好是未時,陸老夫人正好午睡醒來。 她沒等多久就被傳喚了進去,撥開珠簾剛一入門,耳邊便響起陸老夫人和藹的聲音。 “顏汐...” “老夫人...” 小姑娘脫了披風,遞給一旁的婢女,里邊穿著件淡粉色的小襖子,裙身皆為白,整個人乖乖巧巧的,水蔥般嬌俏鮮嫩,進來就吸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陸老夫人。 她笑著抬手,招呼著人來。 顏汐坐到了她身邊。 陸老夫人拍著她的手,唇角邊綻放幽蘭: “這兩日正要叫人去喚你,你陸伯伯怕是今日便能入京畿了,你們就快見面了?!?/br> 顏汐聽得,心中又覺生疏又甚感激動,小嗓子軟綿綿的: “陸伯伯這兩日就能到家了么?” 陸老夫人笑著點頭。 顏汐頓覺歡喜,但這股子順暢勁還未來得及舒展延伸,立馬便想起了那事,如同被當頭潑了冷水般。 小姑娘慢慢起身,走到老夫人身后,為她揉著肩,像往常一樣乖乖地陪伴,與她聊天。 小半個時辰后,老夫人也便累了,顏汐適時告退。 從福安堂出來,她快步引著兩名婢女去了處安靜地,朝著小柳急著問道:“可認出了是哪個?” 小柳搖頭:“沒,哪個都不像,奴婢看了好幾遍,都不是?!?/br> 顏汐攥起了手,自然,不排除那名婢女今日恰巧便不在這房中院內,但這個結果和她所料一致。 她小臉冷落,羽睫輕顫,拉過青蓮,附在她耳邊說了話。 青蓮聽罷臉色頃刻蒼白了去,打了個觳觫,目光與小姐緊對,嘴唇顫了幾顫,想要說什么,卻終是什么都沒說出來,只點了頭,拉過小柳,轉了身。 顏汐與她二人分了路。 三人,一個回了桃香閣,兩個朝著東苑走去。 顏汐讓青蓮做的,正是去陸執的寢居附近盯著尋人。 轉眼當日過去,夜幕降臨,倆人返回,未果。 這也在顏汐的意料之中。 第二日一早,她如故叫人又去了。 ******** 下午,東苑,茗月軒 婢女端來銀盆供陸執盥手。 男人用了胰子,一面慢條斯理地洗著,一面聽著小廝說話。 “...昨晚開始的,先去了老夫人的福安堂,然后去了趟膳房,再便是咱們這茗月軒了...” 陸執接過他遞來的帕子,擦了手,面無表情,許久,扯了下唇角。 ********* 黃昏,臨近夜幕。 顏汐在房中焦急等待,心弦緊繃。 桃紅亦是棲棲惶惶。 屋中安靜,但氣氛緊迫到讓人呼吸都跟著灼急。 死靜許久之后婢女再也忍耐不得。 “小姐怎..怎么那么肯定?” 雖沒明說,但婢女不難看出,顏汐懷疑的不是別人,正是世子陸執。 且,她不是懷疑,是確定。 她之所為,也并非偷偷摸摸。 她當然知道,派人這般一整天一整天地守在茗月軒附近,不論做何掩飾,怎么小心,都不可能不被陸執發現。 眼下,她也無所謂被他發現與否,此番就是要找到那鐵證,跟他攤牌對峙,揭發于他。 至于為何這般肯定,除了事情確有蹊蹺,便是有那夢作為底牌,她方才敢懷疑一個光風霽月之人。 捫心自問,如若沒那夢,她就是再覺不對,寧可相信種種事情真的皆為巧合,怕是也斷不敢懷疑到陸執的頭上。 顏汐沒來得及答。 因為外邊響起了動靜。 桃紅馬上站起了身,循窗望去,回頭道: “小姐,是青蓮和小柳回來了!” 言罷,轉而跑去門邊,開了門。 顏汐的心提到了嗓邊,慌張地早站了起來。 不時,青蓮兩人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從婢女驚駭的神色上判斷,她便已然知曉了結果。 果不其然。 青蓮心慌意亂,語聲打著顫。 “小姐,找到了,小柳認出了人,是...是世子房中的婢女?!?/br> “!!!” 即便早已料到,結果毫無意外,但真的聽到之時,腦中也還是晴天霹靂了般,驚雷乍現,打的小姑娘呆立在原地,一動也動彈不得。 然,不僅是此事,猝不及防,轉而外邊便再度響起了聲音。 此聲非彼聲。 緊迫、壓制、狂妄、肅殺,一種濃重的壓迫之感瞬間充斥在整個院內閣中,逼近而來。 外邊,幾聲婢女的驚呼仿若是剛起了個苗頭便戛然而止在黑夜中。 屋中,顏汐、青蓮、桃紅與那小柳四人無異皆轉瞬蒼白了臉,不及去思索什么,房門已經被人打開。 高大的身影呈現,男人微側著身子,負手立在那,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 那臉上的神色很是不清,好似面無表情,又好似眉眼間有著抹笑意,目光直視一人,便是顏汐。 顏汐當即身子便有些發抖。 屋中四名女子皆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