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橙黃橘綠時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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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完了,也該聽我說兩句吧?!逼葩暭钡?。 “你松手?!敝x蘊冷聲道。 戚鈺也沒僵持,松開她,只是似是怕她走,緊緊抓著她一只手臂。 謝蘊沒回頭,視線落在門口,只聽他在身后說。 “我不會納妾,不會收通房,也沒有尋花問柳,與旁人歡好,今日席上有歌舞,是有歌姬過來替我斟酒,但我沒喝,說完話便回來了,你是嗅到脂粉香了嗎?”戚鈺說著,單手解開了腰間大帶,啪的一聲落地,大帶上掛著的那枚白玉頓時裂了。 謝蘊聽見動靜,擰眉扭頭,瞬間又扭回去,“你做什么?!” 戚鈺面上無一絲笑意,將她轉了回來,“好生聞聞,可當真有脂粉氣?” 謝蘊面前一具精壯胸膛,微微起伏著。 她只覺熱氣從腳底起,飄到頭頂蒸騰,垂著眼道:“你將衣裳穿好!” 戚鈺卻是不理會她的怒氣,威脅道:“你若不聞,我今夜便與你行夫妻之實,好好嘗嘗那處可給過旁人?!?/br> 謝蘊唰的紅得徹底,只覺頭發都要炸起,伸手抵著他胸口推拒,“戚鈺!” “聞還是做?”他繃著臉問,“你若是不選,那就我選?!?/br> 謝蘊被他氣勢壓制,只怕他當真犯渾,行周公之禮,紅蝦似的臉龐湊近他的胸膛,一雙眼睫顫的厲害。 他的胸口很燙,她的氣息都在發顫,鼻翼微動,謝蘊嗅到一股淡淡的木草香,那是他屋里的澡豆香。 謝蘊輕咬著唇,臉上燙得厲害,還未動,忽的被掐腰抱起,整個人高出他一截,頓時驚慌失措的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guntang的親吻落在她脖頸,灼傷了那片微涼肌膚。 少頃,一聲裂帛聲響。 謝蘊驚叫一聲,一手扶著他肩,一手去捂胸口,羞窘得快哭了。 這姿勢,這動靜…… 不如脖頸上的親吻憐惜溫情,心口處傳來絲絲縷縷的刺痛。 謝蘊頓時一怔,隨即眼眶熱了。 是他委屈了。 動靜停下,寂靜幾瞬,他的聲音悶在她胸口,喑啞低沉。 “謝蘊,我做過的我會認,但我沒做過的,別想冤我。你說的話,我今日應了你,若是哪日有違,便天打雷劈,死后墜地獄……” 一滴淚滑落,滴在了他耳后。 “但你若再輕易劃開瓜葛,說不要我的話,我便將今日未盡之事做盡,你哭也不停?!?/br> 第60章 國泰民安 戚鈺雙目猩紅, 埋首于那處柔軟起伏。 舌尖細細舔舐著那齒痕,嘗到淡淡的血腥氣。 出血了。 他知道。 他幾欲克制不住的發瘋,發狂, 他想要她與他一般的疼。 他不喜她隨意便能抽身離開的姿態, 更不安她隨時都能將他丟下。 戚鈺在軍營幾年,也聽過些葷話。 再烈的女人, 一旦將身子給了男人, 再懷個孩子,自此也會對他死心塌地。 戚鈺從前不屑。 但方才氣血上涌, 有一瞬間的沖動, 想就這般要了她,聽她哭求,看她掙扎,想將她鎖在榻上, 他抬眼便能瞧見,夜夜春宵歡好。 可感受到耳后一滴接著一滴的淚, 和那難以抑制的嗚咽哭腔。 那些沖動霎時散了。 他沒見謝蘊哭過, 哪怕和離之時的爭執, 她也沒哭。 是以很長的一段時日里, 他都相信, 她對他無意, 才會見到王觀的那個午后, 那般輕飄飄的與他提了和離之事。 可現在, 她哭了。 戚鈺不知她那些眼淚,是因他的強迫之舉, 破了她的禮儀規矩,還是因那句‘夫妻之實’嚇哭的。 終是嘆息一聲, 從她胸口離開,他伸手將衣裳替她穿好,撕裂處遮不住刺眼的一圈齒痕。 戚鈺目光在那處定住,也看著那只小手顫著將兩片破布抓在手心,壓在胸口。 心口處密密麻麻的疼傳遍四肢百骸,身子僵硬,腿腳沉得厲害。 戚鈺托抱著她走到榻邊,將她放下。 謝蘊垂著眼,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看見鴉青發髻和那雙濕潤的眼睫。 戚鈺喉嚨滾了滾,啞聲道:“是我錯了,對不住,我去讓人進來幫你收拾一下?!?/br> 他說著轉身,只是不及邁腿,衣袖忽的感受到一道很輕的阻力。 戚鈺瞬間腳步頓住,順著那力道看去。 她的手在顫,抓著他的衣袖。 “可以……可以親親我嗎?”謝蘊聲音很輕,卻是藏著易于發現的哭腔。 戚鈺心口狠狠一動,目光倏然落在她的臉上。 忽的,他握住她的那只手,掀袍半蹲在她身前,芙蓉面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清晰。 她害羞,但沒躲,緊抿的唇泄出些緊張。 謝蘊沒說過這樣的話。 在她十幾年讀的書,學的規矩里,這話是求歡,不是正妻娘子能說的,更遑論他們未成親。 視線撞上,她眼睛燙紅,卻沒在戚鈺眼底發現一絲的輕視。 他仰頭,唇輕輕碰她的。 戚鈺沒有像往常那樣抱她,緊箍著她,只一只手握著她的。 謝蘊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這個親吻里藏著的心疼和不安。 他沒有深入,唇與她一樣的軟,摩挲吸吮。 很輕,很溫柔。 謝蘊忽的心尖一顫。 眼淚再度落了下來。 柔軟的舌怯怯探出,去嘗他的。 他在等,等她一個情愿的主動。 謝蘊讀過許多詩詞游記,卻沒有哪一本教過她情事。 她鮮有的經驗皆來自于他。 主動不同于承受。 她動作生疏,心口也緊張得砰砰。 他似是察覺到了,主動啟了齒關。 溫熱又熟悉的氣息,他帶著她動作。 眼淚不知何時停了,面上泛起潮紅,眼尾更是瀲滟一片。 她在喘。 戚鈺低低嘆息一聲,渡給她一口氣息,感受著她急切的吞咽。 謝蘊兩只手不覺攀上了他的肩,也不知誰更燙些。 戚鈺狠狠吸了她舌尖一下,而后松開。 他也氣息不穩,額頭抵著她的,瞧著那雙眼里的迷離神色,低聲道:“我幫你?!?/br> 潮熱與歡愉,總是讓人難忘的。 謝蘊脖頸仰起,后腦勺抵著他的肩膀,緊蹙的眉似是難忍至極。 戚鈺親她,從腮邊到唇,在某一刻,她顫的厲害,他的唇舌將她的哭喊嗚咽盡數堵在了喉間。 晃動了半刻的褶裙上的雪白梨花,終是綻放。 . 那晚后三日,戚鈺都沒見到謝蘊。 肌膚之親,姑娘家總是害羞些。 戚鈺事忙,也不能逮她去,每日早早用過飯便出府,夜半三更才回來。 謝蘊有意避著戚鈺,就連聽雪都瞧出了。 “姑娘,可是二爺惹你生氣了?”聽雪忍不住了,問道。 問月那日進來伺候沐浴,自也瞧見了那揉得一團亂的軟榻,聞言臉頰微紅,抿著唇不出聲。 謝蘊微微搖頭,瞧她還想問什么,連忙道:“去替我抄一份佛經吧?!?/br> 聽雪頓時皺起了一張臉,苦哈哈道:“姑娘干嘛不讓問月抄啊,她的字比我的好看多了?!?/br> 問月笑道:“你的新衣裳我還沒做完呢,還想不想多繡兩朵花了?” 聽雪立馬乖了,過去給她捏捏手臂,嘴巴甜道:“問月jiejie最好了,明兒姑娘賞我糖了,我都給你吃!” 問月笑著搖頭,滿臉無奈。 話說遠了,謝蘊抿了口茶,垂著眼卻也不覺想起那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