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橙黃橘綠時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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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心有猜測,卻沒抬眼。 門外的人似也心虛理虧,乖覺的叩門。 問月看謝蘊,謝蘊微微頷首。 問月過去將門打開。 戚鈺身上的衣裳沾了些土,看著風塵仆仆又狼狽,他遞給問月一個眼神,問月回頭看向她家姑娘,而后默默退了出去。 門關上,戚鈺訕訕的走近,輕咳一聲,道:“那個叫張蓉,張將軍的孫女?!?/br> 謝蘊沒作聲,視線重新落回到佛經上。 “她想嫁我,我沒點頭,但我跟她絕對無私情,也沒那種心思,你若不信,我發誓?!逼葩曊f著,慢吞吞靠近她,兩人衣擺剛碰到,便對上了她抬眼瞪來的目光。 他站著,她坐著。 戚鈺一把抽走謝蘊手里的佛經放到一邊,狗膽包天的掐著她腰,一把將人抱起放在桌案上。 不等她開口,他搶先急忙道:“今日是我錯了!” 謝蘊咬著唇,怒目而視。 這顯然是沒消氣,戚鈺在她剛坐的凳子上坐下,目光微仰,掐著她腰的手沒松,順勢攬著那截細腰。 “這事沒與你說,是因過去許久,且沒什么好說的,還有敗壞人家名聲之嫌疑,你讓人去軍營喊我,我立馬就回來了,還喊了張將軍一起,張蓉已經被他帶回去了,走時也已承諾,此事不會再有,明日他做東,請我們過去吃酒?!?/br> 謝蘊冷哼一聲,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不去?!?/br> 話音未落,她腰間一緊,竟是被摟著從桌案坐到了他腿上。 “做什么,混賬!”謝蘊又驚又羞,拍打他肩膀,“放我下來!” 戚鈺不松,下頜抵著她的肩窩,喟嘆一聲:“抱抱?!?/br> 不知是室內太靜,還是他們貼的太緊,胸口起伏跳動,不再隱秘。 謝蘊頭一回這般坐他大腿,姿態親密,耳根逐漸紅了,卻是被他伸手捂住,多了幾分掩耳盜鈴的怪異感。 戚鈺卻好像很喜歡這般親昵,抱著她說話,捂著她耳朵的那只手,輕輕捏她耳珠,“明日營中有熱鬧看,我帶你去?” 謝蘊:“不去?!?/br> “去吧,閑在府中無事做?!?/br> “不去?!?/br> “去吧……” 被煩的狠了,謝蘊不耐冷聲道:“去做什么?讓他們笑話我被你當營妓玩兒?” 話一出口,捏著她耳珠的手頓住了。 氣氛瞬間冷凝,謝蘊咬著下唇,隱隱有些后悔失言。 但這話也不算錯,張蓉不顧阻攔闖進來,才讓她忽的意識到,在旁人眼里,是戚鈺將她搶入府中,夜夜交頸紅帳歡,若要論,不過是一玩物,是以張蓉才敢這般肆無忌憚,橫行無忌。 謝蘊知道自己在別扭什么,但如今境地,沒法改。 她垂著眼,任他帶著站起。 “我沒有折辱你之意”,戚鈺道,“你也不必說那話輕賤自己,這段時日軍務繁忙,我便宿在營中了,你若有事,差人來說,若是出門,讓護衛跟著?!?/br> 說完,便松開了謝蘊,開門出去。 他語氣不重,像是如常吩咐,但謝蘊知道,他生氣了。 氣她那句自輕自賤的話。 屋中靜默良久,春娘送來的晚飯。 聽雪好奇問:“姑娘不去與二爺一同用嗎?” 謝蘊筷著一頓,還未說話,倒是春娘大咧咧道:“將軍方才回軍營了,說是這幾日都不回來,讓我做好只管給姑娘送來?!?/br> 謝蘊垂著的眼睫輕動,沒出聲。 倒是春娘說著,想起了什么,又問:“姑娘,將軍昨兒讓人送了兩頭小乳豬回來,明兒晌午飯我給姑娘烤乳豬成嗎?” 謝蘊默了默,淡聲道:“等等吧?!?/br> 聽雪也點頭,“我們姑娘說的對,等二爺回來再烤吧?!?/br> 不然好像是她家姑娘吃獨食似的。 她們在外伺候,沒聽見屋里說什么,只以為戚鈺是真的軍務繁忙,這幾日都無暇回來。 “好?!贝耗飸艘宦?,退了出去。 . 翌日,營中比試。 眾人看見戚鈺穿著一身練武服出來,頓時一張張臉活似剛嚼過黃蓮。 有人大膽問副將,“昨兒不是說今日您來cao練嗎?” 副將幸災樂禍的站在一旁,“許是將軍瞧你們皮松了,今日特意搶了我這差事,給你緊緊皮?!?/br> “別啊,將軍有這功夫,回家抱著婆娘在炕上滾兩遭,不比揍我們舒坦?”有人低聲嚷嚷。 話一出,周圍眾人皆笑。 卻是見戚鈺長手一指,點了說話的那人,“你先來?!?/br> 副將意味不明的笑哼了聲。 他比旁人知道的多一點,昨日謝蘊讓人來喊戚鈺回去時,他便在場,自是知道原委。 張蓉欺負人家姑娘,戚鈺昨兒回去,沒多久又回來,估計是吃了掛落。 一個個都以為小將軍在炕上暢快了,嘿嘿,怕是連嘴兒的沒親過。 今日比的是拳腳功夫,沒有花架子,拳拳到rou。 戚鈺出手狠,一招一式利落,但十幾個人后,身上也不免挨了幾下。 趁著下一人上場時,副將想換他休息片刻,戚鈺抹了把額上的汗,搖頭。 得,這是火氣都用在了這兒。 副將退后,樂得看戲。 傍晚時,張將軍派人過來了,請戚鈺和副將去吃席。 戚鈺想起張蓉做的事,眉眼便透出了寒氣。 副將推著他往外走,“去吧,張將軍也是算提攜你的恩師了,能計較什么?” 他說著,又低聲給戚鈺出主意,“正好借著吃醉酒,讓人將你送回去,那小娘子還能給你趕出來不成?見了面,牽個小手,親個小嘴兒,剩下的不就水到渠成了?” 戚鈺把他扒拉開,面露嫌棄,“猥瑣?!?/br> 副將不服,“嘿……” 剛開口,戚鈺已經大步流星的出了帳。 今日宴請的,都是營中同僚,張將軍有意賣個好,眾人攜妻帶子,只戚鈺依舊孑然一身。 張將軍瞧見,低聲問:“你那位……” 人家不稀罕你的道歉,戚鈺心想。 但嘴上不能這般說,剛想開口,卻聞門外下人稟—— “戚將軍,您的家眷到了?!?/br> 戚鈺腦子一懵,一回頭,便瞧見緩緩行來的人。 謝蘊今日穿了這里的姑娘慣穿的紗裙,面覆薄紗,行動間,娉娉裊裊,手臂上疊鐲輕響,腰鏈綴著寶石,那截細腰半遮半掩。 戚鈺來此地兩年,該是見得尋常,但這一眼,卻是如何都挪不開。 世人皆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戚鈺卻是覺得,謝蘊美在一身韻。 這身打扮不顯輕浮,反倒一副貴女姿態。 若有人浮想聯翩,那便是這人的罪過,褻瀆了她。 “愣著做什么?還不去迎一迎啊?!备睂⒑喼睘樗鹀ao碎了心。 戚鈺倏地回神。 眾人便見,那向來難以親近的小將軍,顛顛兒的跑著去迎那美人兒進門。 “……” 沒眼瞧。 像是脖子上掛了狗鏈子。 眾人收回視線,心里卻是暗想,若是換做他們,也得巴巴兒的去迎。 戚鈺幾步跑到謝蘊跟前,眸底難掩欣喜,低聲問:“怎么來了?” 謝蘊掃他一眼,淡聲:“帖子送去了府中?!?/br> 這事戚鈺當真是不知,想來是張將軍聽聞他昨夜匆匆回了軍營,怕是忘了與謝蘊說宴請之事,這才特下請帖吧。 離得近了,戚鈺垂眼便瞧見,她肚臍上有顆與衣裳相配的紫色寶石,那截肌膚如玉。 騰的一瞬,下腹著了火。 謝蘊示意他:“走吧?!?/br> 剛邁一步,卻是猝不及防的被抓住了手臂,身形緊貼。 “等、等一下?!逼葩曃櫭?,神色尷尬。 被戳了下。 謝蘊頓時面飛云霞,難以置信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