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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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烈性正直的人,自是最看不起那等狗茍蠅營的小人。 葉劭本是沉穩人,奈何楊無為這般在他傷口上撒鹽,不覺大怒,喝道:“賊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夾緊馬肚就要上前。 沈子梟出聲制止:“葉老將軍且慢?!?/br> 他勒馬往外走了幾步,而后又走回來,如此來來回回三次。 正當眾人不知道他究竟有何打算的時候,他忽然一笑:“江老將軍與朕做一個交易如何?朕愿意用江棣將軍及眾多俘虜交換楊無為,你可愿意?!?/br> 江峻嶺目光沉沉。 楊無為眼皮陡地一跳,只覺得心里像是被錘子敲了一下,震顫著慌亂。 四周一片寂靜,連風聲也微不可聞。 眾人都看向江峻嶺。 江峻嶺卻在沉默之后,把目光移到楊無為身上:“當初陛下派你來,是覺得你能幫到大昭,燒營之計是你想的,如今搞砸了,爛攤子誰收拾?!?/br> 江峻嶺的語氣不善,甚至十分冷淡,輕視之情溢于言表。 楊無為心里咯噔一下,一時有點惱火。 他心里暗罵,原是你大昭皇帝主動透出合作之心,我等才會出孤注一擲,與葉氏一族和沈子梟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怎么還能如此翻臉不認人? 楊無為也不是個怕事的,只一笑:“江將軍,就算要卸磨殺驢,何時輪到你一個臣子來殺?” 江峻嶺驚愕不已,似是沒料到幾句話前還頗為有禮的楊無為會這樣變了面孔。 楊無為獰笑一聲,道:“陛下讓我來助江將軍,原是看得起我,可惜,我突發頭疾,需要回京醫治,恐怕即日就要啟程,還望將軍諒解?!?/br> 說罷竟這樣下了城樓。 江峻嶺豁然抽出佩刀,想要殺了這個卑鄙小人。 將士們眼疾手快,跨步上前,攔住楊無為的腳步。 城樓下江棣大喊:“父親三思!不要因他得罪陛下!” 江峻嶺怒道:“難不成陛下還會因為他而殺了老夫不成!” 江棣忙道:“不!父親如今已是功高蓋主,若再殺他,陛下怎能不多疑,何況一個軍師可抵千軍萬馬,他雖可恨,可到底有些用處!” 江峻嶺一怔,手上的刀咣當墜地。 楊無為偏臉看了一眼江峻嶺,又悠悠瞥向沈子梟一眼,勾唇一笑,挺直腰桿下了城墻。 沈子梟見狀,也知道此事勉強不得,且容楊無為多活幾日。 又看向江棣,抽出佩劍,劍光一閃,割斷了江棣手上的麻繩。 江棣一驚,沒有反應過來。 沈子梟卻對他一笑,俯身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若朕殺了你,她會怪朕的,四哥?!?/br> 江棣眼睛陡地瞪圓,呼吸被攫取,愕然看著沈子梟,久久沒有動彈:“你怎么知道……” 沈子梟卻起身,又在馬背上坐穩,目視前方道:“回去吧,記得幫朕,向老將軍問好?!?/br> 剎那間,江棣感到天地失聲,耳中轟鳴起來,連風聲都變得不再真切。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沒想到吧江棣 第138章 反抗 ◎“你又這樣欺負朕,又這樣……”◎ 江柍自從福寧宮事敗之后, 便被宋瑯關在這飛羽閣中。 他讓她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沒有自由。 她不僅被圍困在這深宮之中,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宮里全都是宋瑯的人,她們或為受訓多年的血滴子, 或為聾啞者, 從不主動與她交流, 而她也不放心與她們袒露任何心跡。 宋瑯給她許多的賞賜, 綾羅綢緞,金簪寶鈿,應有盡有。 她的封號也下來了, 一個“央”字, 聽得她只想笑。 江柍看著那些貴重的東西, 知道賞賜過后,等待她的就是懲罰了, 也知道封號都下來了, 侍寢之日也就近了。 這一天來得比她想象中還要遲上許久, 直到“迎熹公主”都已薨逝快要滿一個月的時候,這日黃昏時分,她正窩在床上小憩,他悄無聲息走到她的身后, 將手覆在她的肩窩上。 她被他手上的寒氣激地顫抖著醒來。 他倏地收回手,卻并無半分閃躲之色, 反倒比從前更加直接:“怎么, 朕的手太冰了嗎?!?/br> 江柍戒備地看著他。 她這樣的神情莫名讓宋瑯想笑,于是他就真的笑了起來,道:“你替朕暖一暖就不冰了?!?/br> 話還未落, 竟要把手往她被窩里伸。 她猛地往床角縮去, 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 他目光一沉, 看向他,冷聲道:“你知道你違抗不了朕?!?/br> 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流轉,來來回回,最終落在她的唇角上:“等到今日,已是朕格外開恩,你乖乖聽話過來,不要自討苦吃?!?/br> 江柍聞言,心里又怕又氣。 腦海中轉到那日和沈子梟在竹林小徑相會,他告訴她,為了活下去,就算委身宋瑯,也是可以的。 她咬了咬唇,落寞地垂下眼睫。 其實原本她也覺得,萬事都要緊不過性命,只要能活下去,就算失了這所謂的“清白”又有何妨? 可當她直面這件事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切都是那么難。 她沒有想象中豁得出去,也沒有想象中無所謂。 她感到屈辱。 并非逼良為娼的屈辱,而是明知這個人殺害了最親的弟弟,卻不得不以身飼虎的屈辱。 二者相比,前者不過如蚊蟲叮咬一下,可后者卻如生生剜心之痛。 江柍在心底反復呢喃:“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這話如咒語,她越念越快,忽然就吼了出來:“我不愿意!” 她把手旁的軟枕朝宋瑯狠狠扔去,赤腳跑下床。 宋瑯一個沒反應過來,想抓她,卻只抓住一把滑膩如流云的綢緞。 她往凈室跑去,將門一摔,“咣當”一聲關掉。 宋瑯怔忡片刻,很快怒火中燒,怒不可遏地往凈室走去。 開門,卻只聽門閂響動,門卻打不開。 她從里頭把門拴住了。 宋瑯警告道:“開門?!?/br> 里面沒有聲音。 江柍兀自在房中急地打轉,想從窗臺上逃走,卻十分明白自己完全是在做蠢笨的事情。 “朕數到一,你若再不開門,朕便殺了星垂月涌還有那個閹人,不信你大可一試!”宋瑯還在敲門,且動作愈發暴力,明顯是氣到了極點。 江柍的心直墜深淵,她怎么把他們忘了。 就算他們幾人不在宮中,但只要是在宋瑯的眼皮子底下,就不算徹底安全。 “五,四?!遍T還在劇烈地晃動中。 江柍知道,宋瑯大可不必這樣費周章,只要想開門,宮娥之中的血滴子臨門一腳也就把門踢開了。 他就是喜歡她反抗后又不得不認輸的樣子。 “三,二……吱嘎?!?/br> 門開了。 江柍已經冷靜下來,看著宋瑯:“你便只會殺來殺去,還能怎樣威脅……啊?!?/br> 宋瑯掐住她的脖子,將她一步步向后逼退。 他已是瘋狂模樣,帶著殺氣,聲音冷到極點:“朕的耐心是有限的?!?/br> 江柍下意識掙扎,雙手去掰他的手。 就當她差點要昏厥過去,他才松開她,將她甩在地上。 江柍倒在地板上,因凈室里都鋪大理石,尤為硌人,她被磕痛,大口喘息,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宋瑯冷冷地看著她。 “咳咳咳……”江柍說不出話,已然眼淚鼻涕口水都往外流,咳嗽得連脖子都通紅一片。 宋瑯冷笑道:“痛苦嗎,朕心里比你痛上千萬倍!” 能把這樣的歪理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好像差點被他掐死的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有多么對不起他似的。 江柍聽他說這些話,心里痛恨不已,卻只能把苦往心里咽。 宋瑯厭惡她這種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把她強行拽了起來,眸色變得深沉,獰笑問道:“他吻得,朕就吻不得?他是怎么吃掉了你的胭脂,這樣嗎……” 說著竟是低頭要吻上來。 江柍想都沒想,“啪”一巴掌甩出去。 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是可以孤注一擲,將這具rou身舍棄出去。 但并非逆來順受,不去反抗! 她橫眉冷對,道:“你敢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