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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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掐緊了手心,強迫自己壓制住從心底蔓延而起的異樣感。 不想讓他看出異樣,便問:“聽說你收服了楊無為?” 她忽地扯開話題,沈子梟眼眸黯了黯。 他已知她的身份,不免警惕許多,頓了頓才說:“嗯,你還不知你立下了何等功勞,那楊無為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云游道士無為子,現已歸順于我,被我尊為軍師。此次連環之計,便是由他與我一同謀劃出來的?!?/br> 江柍聞言心中不由懊悔。 她雖未想過要給沈子梟使絆子,卻也從未想過幫助他,畢竟攻下赤北只會讓晏國愈發強盛,而昭國屆時便岌岌可危了。 江柍額上已滲出汗珠。 有藥力作用,也有憂思之故。 她急促喘息。 沈子梟只以為她傷勢不妙,不由說道:“你不讓我碰,那便喚淺碧來瞧瞧吧?!?/br> 江柍忙說:“不要?!?/br> 這一聲何等婉轉鶯啼,與她往日在床上的嬌喘聲別無二致。 再看她雙眸含春,嫣然百媚。 他終于反應過來她是怎么了。 這才后知后覺明白淺碧笑中的深意…… 這兩個丫頭,倒是一個會比一個成全他。 江柍在旁邊細細顫抖。 沈子梟見她難受,不免問道:“你……” 這話開口還真是比想象中難為情,但他還是說了:“我可以幫你?!?/br> 江柍咬緊了唇。 沈子梟定定地凝視她,她也回望他。 這一刻,很奇妙的默契在空氣中流動。 他先伸手攬住他,如以往一樣。 他一碰到她,她便顫了顫,癱倒在他懷中。 他沒有攬住她的那只手則在她身上游離,從胸口一路往下,江柍像只被他擼順的貓,舒服地呻.吟著。 他嘆道:“你可知,太子是輕易不向人道歉的?!?/br> 她扒著他的衣領,仰頭看著他,不知是因為渴望還是因為他手上的動作,眼睛濕漉漉的:“那我不可以是例外么?!?/br> 沈子梟的心里忽地絞痛了一下。 這是種偷襲般的刺傷。 他生生受了這一下,等尖銳的疼痛散去,他才道:“你若不是例外,此刻我還會出現在馬車上嗎?!?/br> 江柍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上眼眶,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才把這淚意逼退。 她是倔強的。 可這倔強終究沒有越過本分去。 就像一個偷吃糖果的孩童,最膽戰心驚的越線,也不過是在心底偷偷說,再吃最后一塊就不吃啦。 方才他的話,就是她的最后一塊糖果。 吃下去之后,她就不可以再任性。 于是,江柍低下頭去。 就像從前聽到他說一些情話時那樣,幾多嬌羞。 沈子梟先一步低下頭,用嘴巴阻止她的動作,自下而上親吻住她。 江柍又仰起頭,躲開他。 沈子梟本就不擅長低頭,可對于哄她這件事,他不知什么時候已變得熟練。 只是雖是在哄,語氣卻兇:“我舍下千軍萬馬跑來接你,好容易見到你,你還是和我慪氣,我的心都要被你弄碎了,你還是不滿意?!?/br> 轟隆隆,悶雷滾過。 江柍的心里終于大雨如注。 她想了想,用一根小拇指去勾他的小拇指,問道:“你還幫不幫我解藥了?!?/br> 沈子梟深沉下來,眼底有什么正如芳草瘋長。 蓬勃的,生機的,野性的。 他捧起她的臉輕輕落吻,她則閉上眼睛,如甘心赴死般。 唇齒相接的這一刻,二人的默契也緊密相連。 她知道,他仍是那個會因權勢而舍棄她的太子,他的寵愛,不過是寵而無愛; 他明白,她仍是那個會因大昭而暗害他的細作,她的妥協,不過是權衡利弊。 他們將會回到之前那種穩定的關系里去。 他會寵著她,她會扮演好被他安心寵愛之人。 兩個人,自“合髻”之禮開始,便被命運打結,一同墜落深淵。 失神的沉淪,清醒的墮落…… 輕紅和淺碧在外頭聽著,哪里知道里面的人是怎樣絕望而痛苦地糾纏。 只聽得嬌喘微微,滿是酥心蕩漾。 車輪碾在郊外小路上滾滾向前,兩只喜鵲從遠處飛掠,落于寒枝之上。 晚霞漸漸消弭,西邊天際最后那一絲墨藍與絳紫交織的色彩,也化為潑墨般的黑。 烏云飄來了,遮蔽了月亮。 輕紅和淺碧相視一笑。 淺碧揚起馬鞭,滿心歡喜地唱起歌謠來: “春光催人醉,春思亂如麻。 女兒心蕩漾,郎呀情綿長。 烏鳥雙雙飛,儂歡相依偎。 …… ……” 作者有話說: “我舍下千軍萬馬跑來接你,好容易見到你,你還是和我慪氣,我的心都要被你弄碎了,你還是不滿意?!卑““““““““∧阈∽?。 赤北之后男女主之間的感情太關鍵了,我寫了好久好久,改了七八遍,其實原版寫的是男主更加的冷漠,絲毫沒考慮女主的性命,女主明知如此也沒有和男主置氣,倆人還是保持理性的互相欺騙演戲,但我就覺得人在不自知的心動時,應該會潛意識的做出最本能的選擇,會有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小脾氣。 表面上和和氣氣,其實心理距離一直是那么遠,而小別扭反而會讓我們越走越近。 何況女主必須憤怒,因為她的潛意識里自己仍然是和男主平等的人,她并不是一個絕對的討好者和獻媚者。 也正因如此,女主的妥協和好其實也是一個痛點。 第51章 琥珠 ◎公主戰士?!?/br> 回到大晏的營寨之中已是深夜。 馬車緩緩駛進了軍營之中, 還未下車,便聽外頭有人在吵架。 沈子梟撥開簾角,同江柍一齊向吵鬧處看去。 “你們中原人常說我們草原人霸道, 我看你們才是天下第一霸道, 你不叫我好好活, 我死總可以吧?可你為什么死也不讓我死!” 說話的是琥珠, 她一襲紅鎧甲,牛皮小靴,這次沒有扎小辮, 而是在腦后編了一條長長的大辮子, 額頭靠右的地方受傷了, 正汩汩流血,把大半個臉頰都染紅了。 往日里聽到這樣的話, 葉思淵早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可這回, 他只是打了個哈欠,甕聲甕氣說道:“大姐,你每到三更就尋死,已經三次了, 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 葉思淵明顯困極了。 琥珠卻精神抖擻,撒潑道:“你是什么東西!沈子梟呢?你叫他來見我, 我問問他到底想把姑奶奶怎么樣, 要么放了我,要么殺了我,敢不敢給句話!” 葉思淵又打了個哈欠, 笑了:“怎么, 你們草原人死都不怕, 還怕當俘虜?” “你……”琥珠瞪著他,最后只噘了噘嘴,“士可殺,不可辱!”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把我的大牙笑掉了,早知如此,你們當初何必進犯我邊境?”葉思淵邊說邊彎腰大笑,笑得叉上腰,“反正你現在已經被小爺我抓住啦,我可不殺女人,也不侮辱女人,你可別再半夜鬧事了?!?/br> 葉思淵邊說邊轉身要走,伸了懶腰說道:“等會我讓軍醫給你包扎包扎,告辭,好夢?!?/br> 聽見葉思淵說“好夢”二字,江柍忍不住掩面一笑。 沈子梟偏過頭看她一眼,也笑了笑。 琥珠上前一步,攔住葉思淵:“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不是女人,是公主!” 葉思淵困得眼睛都腫了,一張臉皺皺巴巴像只一個月大的小憨狗,聞言“哎呀”了一聲:“大姐,誰也沒說你不是公主對不對?” 琥珠又氣又急,把臉一昂,說道:“不對,本公主不是公主,是戰士!戰士寧死不降!” “戰士就更不該尋死了?!彼讨?,勸道,“戰士的命,可比公主的命重要?!?/br> 這話讓琥珠微愣。 葉思淵伸手拍了拍琥珠的肩膀:“好了,公主戰士,明日還要早起,我先去睡了,告辭?!?/br> 琥珠怔了又怔,只覺被他拍到的那片肌膚一陣陣發麻,想到他說什么“公主戰士”,又想到那天他把她的衣襟挑破,不由面頰一燙—— 現在說好話有什么用,我可沒忘你小子還占過我便宜呢! 她擼了擼袖子,更要討個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