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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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梟聞言眉頭皺更深,不只是為她這句話,更因她的手,實在涼得如檐下的冰錐般刺骨。 “你為了美,穿得這樣少,是想凍死自己嗎?!鄙蜃訔n嚴厲起來,頗有些令人害怕的氣場。 江柍卻一笑置之。 她翻身上了馬,挺背朝沈子梟一笑:“臣妾是要美死,而非凍死?!?/br> 她還有閑心講這樣的笑話,沈子梟只覺她蠢不可耐,便甩袖離開了。 江柍看著沈子梟離開的背影,無所謂聳了聳肩,她確實冷,要不是這么多人看著,定要打牙顫了。 可她今日若想贏,便不能在乎冷暖。 她轉過頭,只見晁曦暄和沈妙儀正看著她,二人不知說了什么,見她望過來,晁曦暄便從容別過臉去,而沈妙儀卻瞪著她,絲毫不懼的樣子。 江柍只覺寡淡平常。 作者有話說: 古言預收文《紅塵之上》,戳專欄可看。 文案: 同為皇儲。 他從小謀權算計,踩著兄弟的性命,一路鏖戰才得來太子之位。 她則是天生貴命,養尊處優,萬千國民的信仰。 當有一天他國的鐵騎踏足她國的土地。 她零落成泥,他肆意屠戮。 他冷心冷情,有勇有謀。她驕傲高貴,善弄權術。 這不是他和她的戰爭,是國與國的頌歌與悲曲。 卻也是他和她的戰爭。 恨比愛深,比歲月長。 一個亡國公主與開國皇帝的故事。 一個尊嚴與生命不可兼得的時代。 他要她珍貴的國土,要她清白的身軀,要她可笑的尊嚴,要她純粹的愛情。 她只要他高貴的頭顱。 破國,破心。 誰輸誰贏? 【玻璃糖,宮廷權謀,男女主生死對頭】 第13章 比試 ◎讓所有人看看何為公主的驕傲◎ 馬球賽很快便開始了。 打馬球很是簡單,馬球球狀小如拳,打球者乘馬分為兩隊,眾人手持球杖,共擊一球,以打入對方球門為勝。 這塊場地是一小片曠野,晁曦暄策馬揚桿,率先飛馳而來,身姿柔美中更添幾絲女子少有的矯健之風。 隨后眾人也都駕馬起奔,聞聲只覺數百匹駿馬飛馳不止,迅若雷電。 晁曦暄狀態奇佳,開局便持球杖乘勢奔躍,屢屢奪球,只見她彎腰把球一挑,再用球桿用力一擊,便接連進球,動作利落,打法精準,惹眾人叫好不斷。 相比之下,江柍倒像是參與不進來似的,一直處于被動之勢。 下場之后竟連球也沒碰到過。 只是她神態自若,絲毫沒有輸不起的意思,加之舉止詳妍,故而多數人的目光還是緊緊黏在她的身上。 幾番來回,沈妙儀因覺她技不如人,便刻意刁難起來,忽而以球杖擊打到了江柍的馬蹄,惹得追日昂首嘶鳴,忽而又因疾馳而撞到了江柍的馬,害江柍險些墜地。 馬球場上的人都看出沈妙儀的刻意刁難,她們既不敢惹怒這位公主,亦不愿見罪于江柍,只做眼瞎心盲,一時間,江柍孤立無援。 觀看席離得遠些,對場上動作看得并不太清,然而謝緒風卻還是將那些個小動作盡數捕捉,再看沈子梟,雖未有任何波瀾,眼底卻也是一片通透。 江柍則一副恍然未覺的樣子,任妙儀如何刁難,她都保持著明月清風的氣度,好心情地微笑著,仿佛不為輸贏,只為游戲一番。 她早知技不如人,便要所有人都看看她的不屈與專注。 沈妙儀看她這般反而更難受,心里認定她是裝出來的,心一橫,干脆在下一次擊球之際,把那球杖高高揚起,去打江柍的發冠。 江柍見狀勒馬后退,卻早已避之不及,她為保自己儀容不損,生生跌了馬去。 “不好!”觀看席的女眷們無不爆發出驚懼之語,不約而同站了起來。 沈子梟自是眼眸一黑,沉著臉喊:“太醫何在!” 太醫們嚇得膽都快破了,早就背上醫箱,誠惶誠恐地往江柍落馬處趕去,不過百米之遙,紛紛踉蹌數次。 可還沒等太醫趕到,江柍卻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忍著疼,再次翻身上馬。 她其實是故意摔下馬的。 她的馬球確實打得一般,但她自小便會騎馬,馬術還是宋瑯親自所教,是不會輕易落馬的。 而沈妙儀再三挑釁于她,她早已不愿再忍,只暗下決心,若沈妙儀膽敢再給她使絆子,她定要予以還擊。 于是當沈妙儀的球杖掄過來時,她便先一步看準時機,佯裝落馬。 她自小練舞,身體柔韌無比,看上去摔得慘烈,實則只輕輕跌痛一下,于筋骨更無大礙。 躺在地上那數十秒,她思慮萬千。 最終還是決定再次上馬。 她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何為公主的驕傲。 如此便更顯出另一個公主的不堪。 “娘娘,萬萬不可再上馬呀!”太醫離她數十米外便高聲喊道。 江柍卻微昂下巴,眼神堅定:“本宮無事,不過小傷?!?/br> “喂,你就不要逞強了?!鄙蛎顑x也被嚇到了,囁嚅說道,“你非要再戰,若是傷著了,就賴你自己?!?/br> 晁曦暄也說:“娘娘真的還能再打么,要不要先讓太醫查看一番,我等也可放心?!?/br> 江柍只稀松平常:“除非摔斷了腿,否則有何不可?” 說罷,她便勒緊韁繩:“駕!” 她轉身的瞬間,晁曦暄莫名被她頭上的燦光刺了下眼。 她低下頭來,體味到何為一宮之主的風華。 雙目愈發灼痛。 不遠處,葉思淵跳起來叫好:“她倒是比我想象中英勇,不枉我的追日摔了一跤了?!?/br> “倒是擷華,怎地如此不小心?!鄙蜃予冒櫭紘@道。 其余人也都看到是沈妙儀害江柍墜馬,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唯有郡主,直白說道:“但愿她不是有意,否則皇家顏面何存?” 沈子梟聞言捏緊了茶盞。 眾人見江柍如此果毅,不自覺也被感染。 她們不再躊躇,紛紛上馬再戰。 群馬又奔馳而來,揚起一地塵埃。 晁曦暄來到沈妙儀身旁,小聲說道:“妙儀,你切勿為難于她,我要光明正大贏她!” 沈妙儀敷衍說道:“我自有分寸?!?/br> 實則在心底嘆氣:“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她蒙騙?!?/br> 這樣想著,目光便不時落在江柍身上。 看那江柍,雖打不進幾個球,卻仍然奔馳往返于球場之上,毫無狼狽之態,反倒因堅持不懈而令人肅然起敬。 她又看向謝緒風,只遙遙一眼,便捕捉到謝緒風望向江柍的眼神,心像被馬球猛然打中了似的,疼得她許久喘息不得。 她從未、從未見過謝緒風流露出這樣沉溺的神色。 雖淡,卻濃于她心上。 此前她總是想,如謝緒風神仙般遺世獨立之人,誰人能入他的眼,他又能為誰癡狂呢。 直至此刻,見到江柍。 沈妙儀失落至極,而又怨從心起。 此刻驕陽正盛,午后的陽光照在江柍頭身上,她恍若鍍了一層神光,頭頂的金蓮冠更是熠熠生輝,流光折射于她的臉龐,更顯她華光動人。 善惡只在一念之間,沈妙儀驀然奔至江柍身畔,找準時機,握緊球杖,佯裝不經意,朝她的馬駒上狠狠一打。 “追日”頓時鬃毛豎起,蹄蹬嘶鳴,似欲掙脫羈絆,失控地向前疾馳而去! 江柍此前只以為沈妙儀嬌縱,卻不想她竟惡向膽邊生,如此狠毒刁鉆。 “追日”發了狂,江柍在馬背上顛簸著,裙裾和披帛如流動的煙霧般在身后飛揚。 這般驚險的時刻,落在其他人眼里,卻像是一場馬術表演,盡是臨風飄搖之美。 殊不知,韁繩早已把她的手心勒出血痕,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可仍控制不住這匹烈馬,勉力也只能使自己不墜馬而已。 一旁隨侍的禁軍各班兵士見狀意欲追上江柍,十幾個士兵在“追日”身后奔跑,卻顯得尤其混亂。恰好前方有一穿嵌金線衫袍的彪形大漢攔馬而來,他勇猛異常,生生擋在馬首之前,試圖從前方把馬匹逼停,可“追日”見有阻攔,前蹄遽然高躍,嘶揚掙扎不止。 江柍再也承受不住,無力控制韁繩,被狠狠甩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沈子梟和葉思淵對視一眼,便先后踏出席間,他們都輕功了得,只腳尖輕點便如御風飛行般躍出幾十米遠。 江柍剛脫離馬鞍,便覺腰間一緊,竟是有人抓住了她系在腰間的披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