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散聞春寒 第80節
聞堰寒垂眸看著愈發得寸進尺的小狐貍,脖頸懶怠地朝后仰著,一副松散的姿態,道:“只是說說話而已,他們愛看就看,何必拉窗簾?!?/br> “你說對么?栩栩?!?/br> 竟然老謀深算反將她一軍。 溫幾栩不安分地挪動著位置,作亂的手也往他西服內兜里摸,果真翻出來那枚粉鉆戒指,正對上一雙黑沉的眸子。 溫幾栩仔細觀察了半晌:“旁邊的配鉆怎么跟之前不一樣了?” “取下來了?!甭勓吆钢约旱亩?,“在這?!?/br> 溫幾栩沉默片刻,總算明白素來矜貴高傲的人,怎會突然戴耳釘。 “‘傾意’之所以能拍上天價,其設計巧思也占了極重要的一環,怎么能說拆就拆?”溫幾栩看向他。 “中央架托的粉鉆是主鉆,自當閃耀?!甭勓吆?,緩聲道:“而我戴的,是配鉆,即便取下,主鉆也不會因此泯滅半點光芒?!?/br> 意味著,你可以永遠閃耀發光。 溫幾栩心念一動,將戒指戴上,抻直了手向他展示,挽唇:“情侶鉆戒配情侶耳釘,我們這搭配可真夠新奇的?!?/br> “溫幾栩,全身而退的機會,我只給你一次。你最好考慮清楚,再招惹我,我絕對不會放手?!?/br> 對視數秒后,聞堰寒吻過她皓白的脖頸,薄唇輕柔地碾壓摩挲,再流連往下時,卻被青野隊服高至領口的金屬拉鏈擋住,聞堰寒嫌礙事伸手欲解,被溫幾栩緊握住,雙眸剪水地望著他。 她的指甲似是才修剪過,甲床帖著指腹前沿,涂著艷紅的絳色,更襯得她膚白如雪。 聞堰寒前幾天從監控里看到,溫幾栩同行政樓里幾個年齡相仿的女孩鬼鬼祟祟地在茶水室互相涂指甲油,也不知道指甲那塊地怎么就能折騰這么久,將近一小時才弄完。 聞堰寒挑眉:“你把拉鏈拉這么高做什么?” 溫幾栩:“怕你使壞報復?!?/br> 聞堰寒:“我要是想留下點什么痕跡?!?/br> 他微頓,指腹點著她下顎往下三寸的位置,“一定會選擇這里?!?/br> 青野的隊服領口比較高,他指的那個位置就算是將拉鏈夠到頂也遮不住。 溫幾栩抿唇,被他硌得有些心跳怦然,搖頭堅持拒絕。 聞堰寒哪能不了解她,事出反常必有妖,松開指尖,掰過她的下巴,轉而吻她的唇角,直到將懷里的人吻得面色潮紅,警惕的姿態出現松懈之際,修長的指骨覆上賽車服的拉鏈,呲啦一聲拉到了底。 尋常時候,溫幾栩都會在里邊套一件純棉的t恤,再不濟也是方領、圓領的衣衫。深v的領口遮不住大片春色,皮膚白得幾近透明般泛著光澤。 察覺到身后的人呼吸微微一滯,晦暗的眸子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似的,溫幾栩面上閃過一片赧意,將賽車服的拉鏈拉到了頂,耳畔傳來低啞的嗓音。 “怎么穿成這樣?”聞堰寒氣息略有不穩,“故意的?” 溫幾栩不置可否,側眸凝著他:“不好看嗎?” “好看?!?/br> 溫幾栩見他沒有其他的舉動,側過身子環住他脖頸,飽滿之處同他嚴絲合縫地貼著,鬢發垂散在耳邊,因著她的靠近,蹭著他鋒棱的下顎線,挽唇笑:“怎么時隔半年多,太子夸人的技巧還是沒有半年進步?!?/br> “你不在,我找誰磨練?” 明知他潔身自好,但從他本人這里得到驗證的答案時,溫幾栩心里涌起一陣欣汴,輕哼了一聲,唇角上翹著。 聞堰寒從抽屜里取出一支煙銜在唇邊,單手摁開厚重的金屬蓋,拇指摩擦點火裝置,焰火跳躍,映在他的瞳眸中,顯得矜貴又淡漠。 溫幾栩奪過他唇邊的煙,靈巧地在食指同中指間轉了個圈,語氣透著幾分頤指氣使的嬌縱:“你最近抽煙的頻率好高,對肺不好,以后不許抽煙?!?/br> 聞堰寒長眸深看向她,嗓音啞得好似裹挾著砂礫,“戒了煙,要怎么壓住欲?” 溫幾栩揚眉:“誰說一定要壓?” 作者有話說: 明天應該是個肥章,能do上,大家記得明天六點早點來 昨天靈光乍現,一口氣寫出了《我見春來》文案,感興趣的寶點個收藏呀~ * 褚沈兩家是京市出了名的書香世家,沈月灼自小便聽聞過褚家二公子褚新霽的名號,溫和有禮,如光風霽月,不僅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還生了一張絕世無雙的清俊面容。 那個詞叫什么,引人恨嫁。 沈月灼對此嗤之以鼻,同好友打賭褚新霽絕對是只善于偽裝的老狐貍。 兩家決意聯姻時,沈月灼主動攔住他,“褚哥是怎么想的,要不我們形婚?” 褚新霽輕掀眸,神情矜貴寬和,淡然到挑不出一絲錯處:“我對婚姻態度認真,不作假?!?/br> 沈月灼面上笑容溫婉,“那就舉案齊眉,白頭偕老?!?/br> 他唇角微展,朝她伸手遞出一疊親筆寫的婚書,“請沈小姐靜候佳音?!?/br> 沈月灼輕嗤,切,真會裝。 * 婚后的生活同沈月灼想得一樣無趣。 褚新霽除了公司便是書房,如傳聞中那般,私生活干凈到令人發指,哪怕昨夜與她廝磨纏綿至深夜,次日仍能恪守七點晨起的作息,從無半點破戒。 沈月灼咬牙切齒,仍舊不死心,立志非要讓褚新霽下神壇不可。 如此過了數月,褚新霽總算察覺出她的異常,繾綣的吻咬著她耳骨,“月灼,是我最近沒喂飽你嗎?” 沈月灼被他撩得面色羞紅,惱罵他:“斯文敗類?!?/br> 褚新霽淡笑凝著她,并未反駁。 * 高臺明月豈是輕易就能入凡塵的,沈月灼沒了興致,同褚新霽提了離婚事宜,要他幫忙瞞著兩家父母,兩人從此橋路各歸。 誰知一向清雋的貴公子像是驟然換了個人一般,眉峰挑起狠肆的弧度,映著繁復花紋的領帶將她的手腕高綁,炙熱的吻印在她眉梢,一一字一頓道:“褚太太,舉案齊眉,可不是開個玩笑而已?!?/br> 【四季無色,遇你知春】 - 溫馨提示 1.溫柔狠戾貴公子x清冷鈍感大美人 (女主職業還沒想好) 2.雙c/男主蓄謀已久/為愛發瘋/先婚后愛火葬場 3.全甜無虐?。。。。?! 第64章 月光 ◎“去我那?”◎ 像是不確定般, 聞堰寒深看了她好長時間,才氣息不穩道:“栩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在他懷里,面色酡紅地對他說出這種意味明顯的話, 二十七年來的自制力似乎隱隱面臨著崩盤的跡象, 極力壓抑的情/欲宛若決堤的潮湖, 堅固的堤壩皸裂,搖搖欲墜, 不堪一擊。 疏冷隱忍的目光讓溫幾栩不禁莞爾,半趴在他平直的肩側,蔥白的指尖勾玩著他耳骨輪廓上的那枚粉鉆耳釘, 為了遷就她, 聞堰寒下顎微揚, 從這個角度倒更像是斜睨著她, 帶著幾分不羈的落拓。 即便是如今愛她愛到難以自持,這張被粉絲們稱作頂級攻擊性占有者的神顏, 望向她的神情里,仍舊不減凌厲的桀驁感,同眼底的繾綣愛意融合后,像極了光憑一個眼神就能將人迷地要死要活的痞帥浪子。 溫幾栩唇角慢慢翹起, 滿意地欣賞著聞堰寒因她而牽動心潮的姿態,“我們是在正經談戀愛, 又不是玩玩而已, 情到濃時,怎么不能做?” 環著她的人微垂著眼睫注視著她, 驀地從她指縫中抽走了那根煙, 隨手擲于銀灰色煙灰缸中, 在溫幾栩驚呼的吶聲中,凌亂的吻擦過她的唇角。 溫幾栩同他磋磨半晌,雙腳才得以落地,蹙眉同他置氣道:“聞堰寒,你下次再這樣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抱我,我就不和你做了?!?/br> 他手上的傷哪里經得起這樣三番五次地折騰。 被罵的人絲毫不覺她的警告,凝著她懶怠一笑,“栩栩,你在擔心我?!?/br> 溫幾栩別開眼:“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br> “你越是這樣,我越忍不住抱你?!?/br> 溫幾栩瞥他一眼,“你還想不想開車帶我去兜風了?” 男人纏綿悱惻的吻輕碾過她蹙緊的眉梢,弄得溫幾栩佯裝生氣的演技也落了敗,“由el神來駕駛,不也是一樣的?“ 在網上見到車迷們給她取的那些外號,溫幾栩起初還有些自我滿足的虛榮感,后來參加了更多高規格的比賽,同諸多有實力的賽車手同臺競技,對el車神的稱號生出一股德不配位的羞愧。 被聞堰寒用這樣沙啞又繾綣的嗓音喚著,溫幾栩面色更燙,嬌嗔:“聞堰寒你不許這樣叫我!” “怎么?”聞堰寒抵唇輕笑,“只許栩栩叫我太子,不許我叫你el車神?” “……”溫幾栩一瞬間理解了初見之時,她當著眾人的面稱呼他太子時,為何眾人會露出那樣驚詫的表情,后知后覺地想,他那句拽上天的言論還真沒訓斥錯。 要是換作她,早就將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踹到天邊去了,哪里還能容忍人一次次地在身邊試探。 溫幾栩審視的目光重新落向聞堰寒,忍不住感慨道:“你脾氣真好?!?/br> 真不容易。 溫幾栩忽然覺得自己膽子真大。 溫熱的吐息落在她唇角,末了,聞堰寒才稍退半步,整理儀容,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一派松散淡漠神態,“栩栩,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br> 溫幾栩微勾著唇。 聞堰寒:“去我那?” 溫幾栩挽唇拒絕:“不行,我不想留下來過夜,在你那我睡不著?!?/br> 聞堰寒眼眸微沉,倒也沒強求,只道:“你要習慣把我那當成你的家?!?/br> “誰要習慣了,怎么這次還沒做,你就想著下次?” 聞堰寒但笑不語。 * 輕巧的賽車摸久了,驟然開庫里南這種笨重的家伙,溫幾栩還有些不習慣,目光落在不知何時又翻出來粘上去的狐貍擺件上,“你怎么連這種小東西都留著???” “你送的?!?/br> 溫幾栩轉動著方向盤,沒明白他的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