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散聞春寒 第71節
“能擔得起三個最字,挺厲害?!?/br> 溫幾栩的指腹在他喉結處摩挲,看著那一小塊軟骨滑來滑去,玩得不亦樂乎,卻被男人捉住手腕制止,深眸凝著她,好不容易發現的新奇玩意就這么被收回了,溫幾栩不滿地控訴:“不僅長得像。還跟他一樣不解風情?!?/br> “不是不讓你玩?!甭勓吆崞鸫浇?,俯身壓低了嗓,“這里人多眼雜,不如我送溫小姐回去,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彼麥厝岬乜聪蛩?,語氣近似誘哄。 潮熱的氣息呼在耳側,讓溫幾栩仿若踩在云端般輕飄飄的,只能軟弱無骨般攀著他,聽到他用低徐地嗓音咬字道:“怎么樣?嗯?” 第56章 月光 ◎“硌得我難受?!薄?/br> “跟你走, 你愿意讓我摸嗎?”溫幾栩的雙眸染上一片迷蒙,笑吟吟地望著他,飽滿的唇峰上似乎還沾了些緋紅的酒液,像是蒙著一片晶瑩透亮的唇蜜, 勾地人心里一緊。 聞堰寒攬住她的腰, 哄道:“嗯, 隨便摸,想摸哪都可以?!?/br> “那你可以不許反悔哦?!睖貛阻虬咽执钤谒难H, 像是生怕他反悔似地,柔軟的弧線嚴絲合縫地貼著他,白皙修長的雙腿緊貼著他的西褲, 聞堰寒眸色漸暗, 低眸看她:“栩栩也不許反悔?!?/br> 小姑娘醉醺醺的樣子分外難纏, 像只磨人的狐貍, 一雙長腿無意識地蹭著他,還哼哼唧唧地說, 你身上好涼,好舒服,之類的話。 聞堰寒左手虛扶著她纖薄的脊背,右臂拖住她的臀部, 將她懶腰抱起,懷中的人像是覺得姿勢不舒服, 在他懷中挪動蹭了蹭。 聞堰寒沉眸, 低聲道:“環緊一點,我左手沒法發力, 小心掉下去?!?/br> 溫幾栩聞言, 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什么意思, 漂亮的五官皺在一起,飽滿的渾圓緊貼著他的胸膛,嗓音又嬌又軟地嗔道:“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這么輕都抱不動?!?/br> 聞堰寒:“單手抱你也不是不可以?!?/br> 醉態畢露的小姑娘沒有羞赧之心,說起話來愈發大膽,仔細都盯著眼前人高傲的下巴,道:“單手怎么做?” 聞堰寒呼吸一滯,垂眸看她,“想知道?” 溫幾栩目光清澈又懵懂地點頭。 “以后讓你試?!?/br> 饒是慣會察言觀色的徐特助,見到這一幕后,仍是不免驚訝地瞳孔驟縮,要不說這位溫小姐是祖宗呢,不論什么時候,她總能輕而易舉地打破聞堰寒高豎起的城墻,讓他見識到自家老板的無數面。 跟在聞堰寒身邊八年,徐特助從來沒想過,原來聞總也能心機到這種地步。 徐特助能力極強,不過須臾,便已為兩人安排出一處僻靜的道路。 “聞總,您這樣抱著溫小姐……醫生說您的手不能碰重物?!毙焯刂滩蛔《嘧?。 聞堰寒“嗯”了一聲,斜睨向他,“不然你替我抱?” “……不敢不敢?!毙焯刂]嘴。 行至候在場外的那輛勞斯萊斯前,懷中的人像是睡著了,長睫垂下,睡顏乖順而溫和,聞堰寒輕柔地護著溫幾栩的頭顱,將她放置在后排座椅上,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替她蓋住及至腿根的短裙。 溫幾栩的腿生得很好看,線條柔美,一絲rou感恰到好處,使得她身上介于清冷與嬌艷之間的感覺更甚。 聞堰寒的指尖滑過她透薄的肌膚,降小腿腹也遮住后,才克制地移開眼。 “聞總?!?/br> 聞堰寒抬眸,程子幕正大步走來,步履顯得有些急促,“你送溫溫回青野嗎?” 聞堰寒單手抵在車門邊緣,襯衫領口的第一顆紐扣被溫幾栩玩喉結的時候解開了,就那樣隨意地敞著,顯得有些懶怠。 坐在駕駛位的徐特助忍不住朝窗外看了一眼。心想,這個賽車手怎么回事,就算要多管閑事,也不該特意追過來,以自家老板那醋王的性子,能每天守著監控,容忍溫小姐同他一起訓練這么多天,已經瀕臨極限,剛才又在溫小姐身邊同她表現地親昵而熟稔,完蛋。 徐特助一時間不知道該為溫小姐還是眼前的人默哀。 聞堰寒挑眉看他,惜字如金:”不回?!?/br>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少年清冷的唇線抿了又抿,最后,只平靜道:“她明天還有訓練?!?/br> “用你說?”聞堰寒笑了一聲,唇角卻不見一絲笑意,“lion對溫小姐的關心,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從前是,現在也是。 聞堰寒自始至終都很介意。 他嫉妒的點太多了,嫉妒她們同歲,嫉妒程子幕有著能和她并肩作戰的機會,而可笑的是,這機會還是他為她們創造的。 少年指尖攥地發白,“我只是擔心,你們的感情會影響她的狀態?!?/br> 程子幕微頓,“就像當初她影響你那樣?!?/br> 冷戾的目光掃過去,程子幕卻無半點畏懼,那雙眸子里的神情太復雜,聞堰寒像是被刺了一下,胸口涌起窒悶的澀意。 作為昔日隊友,沒有人比彼此更能懂得心中的執念,數年的陪伴,就算如今為了溫幾栩生出了隔閡,也不會全然站在對立面。 遺憾一旦種下,沒有機會再翻盤。 盡管棄賽的事情如今已不再有人提起,對于聞堰寒和青野的每一個人來說,仍像是一塊沉寂而發燙的木頭,橫亙在心間,難以釋懷。 車里的小姑娘似是悠悠轉型,柔夷覆上了聞堰寒的指尖,軟糯的嗓音自里側溢了出來,“我們什么時候走???” 聞言,聞堰寒的心都快化了,心底的郁氣散了大半,安撫性地捏了捏她的掌心,“乖,馬上?!?/br> 程子幕的身形也因這聲從未聽過的嬌呼而變得愈發挺直,像一顆佇立了許久的行道樹。 聞堰寒掀眸睨向程子幕,“我的感情不會成為她的牽絆,至于你,有什么心思,最好都給我咽下去?!?/br> 語罷,聞堰寒也不再分神管旁的人,吩咐助理開車,揚長而去。 程子幕在原地站了很久,眸中的光卻并未黯下來。 - 車窗緊閉,后排用以隔絕隱私的金屬板也緩緩升起,溫幾栩勾著聞堰寒的手,逐漸貪心起來,側過身去玩他的領帶。 聞堰寒見她玩得起勁,長臂一伸,干脆分開她的雙腿,將人往腿上撈。 她這條裙子本就不算太長,大片白皙的肌膚根本遮不住,腿根無可避免地同他西褲的布料摩挲著,又滑又涼的觸感,讓醉意朦朧的人覺察出幾分饜足的滋味來,雙腿不安分地晃動著,像鐘擺左右搖蕩的墜線,將聞堰寒一顆心高高抬起,又迅速拋下。 骨節分明的手解開領帶,任由那繡著精細花紋的藍條紋領帶自她的腿間滑落在地,聞堰寒單手將襯衣的袖口、自上往下數的第三顆紐扣悉數解開,望向她的眸色越來越深。 聞堰寒捏著她的手,作勢往他的喉間牽引,低沉的嗓音落下來,“給你玩喉結,要不要?” 剛才還不許的人,此刻突然轉了主意,溫幾栩自然求之不得,樂此不疲地用指腹撥弄著,男人微揚起下顎,目光緊隨著她,氣質淡漠又冷傲的男人,卻一副任由她予取予求的模樣。 荷爾蒙張力十足。 溫幾栩玩了一會,沒多久就不滿足起來,“不好玩,我要走了?!?/br> 三分鐘熱度的性子,在醉酒的狀態下,反倒展露無疑。 剛才還巴巴地纏著他的小姑娘扭著臀,作勢就要從他身上下午,卻被男人不容分說地扣住,大掌錮住她的尾椎骨,炙燙的唇瓣貼著她的耳根,帶起一陣連綿的顫栗。 “怎么這么沒耐心?”聞堰寒懲罰性地輕咬著她的耳垂,對她三心二意的逃離咬牙切齒,恨不得發狠地吻上去,可這時候不能嚇著她,低頸問:“不是說好了,隨便你玩么?!?/br> 車內冷氣開得不算足,溫幾栩臉頰上的熱意降下來,聞言,眼睛晶亮地望著他,“那我可以親你的喉結嗎?” “可以?!?/br> 溫幾栩眼瞳轉了下,被哄得眉開眼笑,“你真好,不像我前男友,都不讓我親?!?/br> 聞堰寒啞然失笑,呼她的眼皮,“什么時候不讓親了?” 溫幾栩:“每次一親他,他都特別硬?!?/br> 她笑吟吟地看著他,桃花眸彎起漂亮的弧度,含了汪水似的,用最純真的神情說著讓人心跳驟亂的話。 聞堰寒暗罵了一句該死,雙眸黑沉地像是要將她吞噬。 溫幾栩卻全然沒有意識到身前之人的變化,唇畔湊了上去,靈巧濕滑的舌尖使壞似地往外探了一點,舔舐著他的喉骨,清冽的沉香氣混雜著一點點叫不住名字的中成藥香氣,讓溫幾栩莫名生出幾分熟悉的感覺。 她像只剛學會進食的幼獸,而他的喉骨則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品嘗的第一份食物,一切都充滿著未知的新奇。 聞堰寒雙眸闔緊,眉心緊蹙,喉間再也難以抑制地發出一聲輕嘆。 溫幾栩聽到他近似喘息般的嘆聲,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般,指尖勾著他的掌心,輕咬了一口,在喉骨的那處皮膚印下一道令人遐想的曖昧紅痕。 她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撞上一雙深晦的眸子,男人的聲線啞地發沉,指著頸側,“這兒更顯眼,是宣示主權的最佳位置?!?/br> 他含笑睨著她,鋒棱的輪廓依舊讓人心顫,“不多留點吻痕作標記,明天你豈不是找不到我了?” 小姑娘的思考能力被酒精蠶食地所剩無幾,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在他頸側吮吸啃咬,蓋章戳印般折騰半天,總算留下了好幾道紅痕。 徐特助恪守司機本分,將車在別墅的下沉式車庫停好后,便匆忙離開,還不忘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三盒套,放在一樓大廳玄關處才離開。 然而這一切,尚在車后排黏糊的兩個人并不知曉。 溫幾栩的惡劣心思被填補地差不多了,才察覺坐姿不太舒服,扭著腰挪動幾下,嗓音帶著一抹哭腔,“你褲子里裝的什么東西啊,手機嗎?能不能拿下去,硌得我難受?!?/br> “拿不了?!甭勓吆畣÷?。 小姑娘蹙眉,兇巴巴地瞪著他:“給你三秒鐘的時間?!?/br> “再給一個小時也辦不到?!甭勓吆淠卣f。 溫幾栩不樂意了,覺得男人果然靠不住,居然連這點忙都不幫,伸手胡亂地去撥弄,卻換來一聲更啞的嘶氣音。 溫幾栩的雙手被鉗制住,對上一雙漆黑如墨般的眸子。 男人的眉輕挑起,高臺明月早就入了凡塵,神情染上一絲情欲的波瀾,一襲板正端莊的穿搭早已折騰地不成樣子,領帶垂落在锃亮的皮鞋邊緣,西褲被她踢蹬出幾個灰撲撲的腳印,襯衣領口大敞至腰際,胸膛的肌理幾乎暴露了一大半,脖頸之上她流連種下的吻痕處處清晰可見。 溫幾栩很享受這種將清高漠然的男人玩到失控的狀態。 她眼眸彎了彎,趁著他失神緩息的間隙,貝齒咬住男人的耳垂,留下幾個牙印,男人果然松開了她的手,發狠的力道摟著她的腰,“壞主意怎么這么多?” 小姑娘得逞后,銀鈴般的笑聲溢出來,返過去抓他的指縫,卻摸到腕間的珠串,她認真地端詳了一陣,“我前男友之前也有一串這樣的珠子?!?/br> 聞堰寒垂眸睨著懷里的人,輕嗯了一聲,由著她繼續說。 “不過被他燒了?!闭f及此,溫幾栩停頓片刻,癟癟嘴:“我送了一串新的,后來他扔了?!?/br>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剛才還盛著醉態嬌憨的小姑娘,眼底揉著委屈,淚珠說掉就掉,趴在他胸前聲淚俱下地控訴:“那可是我送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他怎么可以說扔就扔?!” 小姑娘的哭聲像是一根線,勾扯著聞堰寒的心,烏暗的眸子凝著她,輕聲落嗓同她講道理:“你都拋棄人家了,為什么不讓扔?” “反正我送的東西,就是不許扔?!睖貛阻蚰睦飼v道理,臉上掛著淚痕,質疑道:“你、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我可不是?!甭勓吆溟L的眸子瞇起,輕笑:“你該不會是還對他余情未了吧?” “啊……才沒有?!?/br> “不是余情未了?!甭勓吆f,“那你哭什么?!?/br> 幾句話像是把她繞暈了,溫幾栩眸中瀲滟著水光陷入呆滯,像是在思考,一會又皺著眉搖頭,“我還沒睡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