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68節
突然來基地巡視的琴酒,意圖不明的委托人,以及完全不會讀空氣的臨時工,夾在三者之間的公安頭都大了一圈。 繼續臥底任務下去遲早有一天頭發都得熬白,安室透神游地想,他的工資里憑什么沒有精神損失費? 安室透萬萬沒有想到,此刻遠不是今天震撼的巔峰。 讓我們拉一個遠景:深山之中層層隱蔽的組織基地,安保人員來回巡邏,研究員們聚集在實驗樓,關在窗簾緊閉隔音良好的房間里與世隔絕。 小白樓外,琴酒滿身殺氣地仰望白墻上的紅漆,不遠處紅方臥底擋在黑方臥底身前,目光同樣投向實驗樓上血紅的“拆”字。 萬籟寂靜之中,只有竹泉知雀慢半拍的補充說明:“我的委托人穿著一身黑,黑帽子黑西裝。他沒有那個人這么高,橘發,藍眼,神情張揚,容貌俊美?!?/br> 一身黑的確是黑衣組織的制服特色,但在不太遙遠的另一座城市,在以黑手黨為名的群體里,黑西裝同樣是他們的標配。 橘發藍眼,俊美囂張,有一個人無比符合這樣的形容。 一個通常而言不會出沒在東京的危險人物。 安室透:我當初讓景幫忙透露風聲的時候,是不是額外強調過,港口mafia是最不該招惹的第三方? 他們究竟從誰口中得到了情報,像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樣主動離開了自己的領地,闖入獵物群聚的另一片危險深海? 剎那間,橫濱人常見但東京人不常見的紅光照耀了山林。 地動山搖,揚起漫天塵土,灰蒙蒙的飛塵遮天蔽日。 一棟白樓連帶地基被連根拔起! 像從地里拔出的白蘿卜似的實驗樓搖搖晃晃停留在半空,基地里驚慌失措的人們抬起頭,無一例外地看見外墻上血紅的字跡——拆! “今天有拆遷工程嗎?”有人徒勞地發問,“其他房子呢?員工宿舍要拆嗎?” “蠢貨!”安保隊長咆哮,“是敵襲!敵襲!” “敵人的目標是什么?研究新型子彈的實驗室嗎?”安保隊長憤怒又茫然,“他們完全可以只拿數據!實在不行把計算機搬走也可以!怎么會——怎么能——到底是誰出的主意?!把樓留下啊喂!” 地面上的人無能狂怒,中原中也顛了顛手里的大樓,目光朝下。 竹泉知雀站在安室透身后,輕輕吐出舌尖。 亮紅的咒紋在她舌尖游走而過,渾厚的咒力托在實驗樓下方,像風一樣輕盈的加持縈繞中原中也。 竹泉知雀大多時候承擔一線執行者的工作,但只要她愿意,她是世界上最強的輔助。 中原中也挑眉一笑,空中的碎石塊在重力加持下轟然墜地,扛起武器的組織成員還未出手,已然哀嚎倒地。 一枚子彈射向中原中也眉心,被重力強行停住。 “槍法不錯嘛?!遍侔l藍眼的少年吹了聲口哨,他懶洋洋瞥了琴酒一眼。 “讓那家伙說準了,真有現成的加班工具人送上門?!敝性幸残÷曌哉Z。 建在深山的基地是誰的基地?黑衣組織的基地。 被連根搶走的實驗樓是誰的小白樓?黑衣組織的小白樓。 必須被平息的輿論是誰的工作?——當然是黑衣組織的打工人! 親眼目睹全程的、在場地位最高的琴酒大哥,這次加班非你不可! 你以為竹泉知雀不用威雀威士忌的身份潛入是怕臥底身份敗露嗎? 錯! 她只是不愿加班。 “我的工作結束了?!敝性幸埠敛涣魬俚仉x開,“剩下的事就交給她了?!?/br> 揚起的灰塵過了許久才得以平息,人人灰頭土臉,面目全非。 安室透趁機脫下顯眼的實驗服,帶著竹泉知雀混入一片狼藉的安保隊中。 天色昏暗,黑夜之中更加難分敵我,人群以琴酒為中心聚攏,吵得像菜市場的鴨子,琴酒開槍都壓不住噪音。 “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br> “我也?!?/br> 喃喃的意味不明的對話飛速傳播,隱約能聽見“橫濱”、“港口mafia”、“重力cao縱使”的字眼。 以及“我們的樓就這么沒了?沒了?” “樓里的人呢?樓里都是人??!” 不是一般人,是組織威逼利誘收集到的名牌大學高材生,各個在人才市場上極具競爭力,高新難聘。 半天功夫不到,全被挖走了。 安室透可以理解琴酒的暴躁和崩潰,換成他他也崩潰。 但此刻他沒心思同情琴酒,安室透難得遲鈍地拍了拍竹泉知雀的肩膀,慢慢地說:“實驗樓,在我們面前飛走了……” “我有眼睛?!敝袢负眯牡?,“幸好你出來了,想想看,萬一你留在實驗室……” 安室透打了個寒顫,他不敢想自己和研究員一起被空運到橫濱的結果。 “港口mafia到底是個什么組織???”公安頭子誠心發問。 “他們搶數據我可以理解,挖墻腳也能理解,但連人帶資料帶樓一起搬走到底是誰想出的作戰計劃?他們的boss居然批準了這種計劃?”換成他定然把腦回路離譜的下屬罵得狗血淋頭,退回警校重修。 竹泉知雀: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對我和中也君群策群力的絕頂妙計有什么意見? “事實上,他成功了?!敝袢钢噶酥赴彩彝?,又指向自己,“而我們還困在這里?!?/br> “警察先生,你有什么逃脫的妙計嗎?” 知雀:誰也不能質疑我超凡脫俗的作戰計劃! 第50章 打工的第五十天 “我曾經很喜歡吃沙丁魚罐頭?!?/br> “現在呢?” “現在不喜歡了?!?/br> 竹泉知雀艱難地、難以呼吸地說。 要問為什么,因為她現在就像一條被裝進罐頭里的沙丁魚,和另一條更大只的沙丁魚關在一起,為爭奪稀薄的空氣打得你死我活。 “你可以不必那么用力地呼吸?!卑彩彝赣杂种?,“雖然能看出你的努力,但靠把空氣全吸走的方式完成一場謀殺是不可能的?!?/br> “請閉嘴?!敝袢覆宦牪宦?,“作為被謀殺的對象,你乖乖等死就好,不要干擾我的勞作?!?/br> 她的發言愈發像個邪惡的犯罪分子,但安室透出奇寬容地原諒了她。 畢竟事情走到這一步誰都不樂意,安室透側了側身,竭力給竹泉知雀留下一塊綣縮的空間。 兩人正藏在一輛車的后備箱中,身體隨車身的顛簸動蕩磕碰。 深山基地實驗樓不翼而飛事件震驚酒廠,黑沉沉的夜里,五架直升飛機螺旋升空,追在半空中的小白樓后狂飛。 他們的努力注定徒勞,一旦直升飛機開到橫濱領空,這些昂貴的玩具港口mafia便不客氣地笑納了。 森鷗外:我們去東京出差搶劫,可以。 森鷗外:你們來橫濱跨境試飛,不可以。 雙標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琴酒沒有上直升飛機,他或許是想親自出手和中原中也對線,但無奈基地亂成了一鍋粥,身為大哥的他必須留下來安撫群眾。 安撫,指兇神惡煞地掏出槍指向所有分貝超過60的人:再吵就一槍斃了你。 好冷酷一男的,沒有半點人道主義精神。 好在全酒廠都知道他的德性,沒有人抱有“大哥嘴硬心軟”的ooc天真幻想,深夜加班費的問題屁都不敢放一個,老實巴交地無償勞動。 竹泉知雀不想加班,恰好安室透也不想。 威雀威士忌/波本威士忌又不在現場,加班關我臨時粉刷匠/研究組臨時組長什么事? 中原中也的到來宣告深山基地位置暴露,全體員工打包搬家,兩個不想出力氣參加體力活的臥底決定把自己像行李一樣塞進后備箱,等人開車拖著走。 竹泉知雀想和紅方臥底分開上車,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明天還有課呢。 “不行?!卑彩彝敢豢诨亟^,“我承認你很有勇氣,也很機靈,但你沒有受過專業的潛伏訓練,我不能放你一個人?!?/br> “可是兩個人很擠?!敝袢柑岢霎愖h,她指著塞一個人都夠嗆的后備箱,“在被敵人發現之前,我會先一步缺氧而死?!?/br> 她的困難在安室透眼里顯然算不上困難,獨斷專行的公安否決了民眾的提案,像趕小雞仔一樣把竹泉知雀趕進后備箱。 竹泉知雀:好恨,他就是仗著我個子矮根骨軟。 她這輩子的柔韌度都用在今天了。 后備箱咔得一聲合攏,黑暗中隱約能聽見外面人走來走去的交談聲。 他們還在討論像白蘿卜一樣被人拔走的實驗樓,竹泉知雀無暇去聽這些人有意無意為中原中也吹的彩虹屁,她耳朵里只有骨頭嘎吱嘎吱的呻。吟聲。 “警察先生,你聽見了嗎?”女孩子用氣音說,“萬一我腰椎間盤突出,你要負全責?!?/br> 竹泉知雀以一種別扭的、超越人體極限的方式蜷縮在安室透懷里,她的鴨舌帽和口罩被蹭歪了,額頭抵在男人胸口。 “忍一忍?!彼絼诘匕参?。 安室透的柔韌性沒有她好,他以還算在正常人接受范圍內的姿勢側躺在后備箱里,胸前趴著很小只的一團。 安室透看不見竹泉知雀的臉,聽她的聲音像是真的難受,只好低聲和她說話分散注意力:“我之前說給你寫警校推薦信,是認真的?!?/br> “雖然并非出自你的個人意愿,但你的確卷入了非常危險的事件?!卑彩彝冈谲囕v顛簸中護住竹泉知雀的后腦勺,“這個組織,即使普通的警察也不知曉其存在,只有少部分被篩選出的人與之抗爭?!?/br> “聽起來警察先生你成績不錯的樣子?”竹泉知雀好奇地問。 安室透:“還好,同屆第一?!?/br> 可恨,竟是學霸,竹泉知雀酸了。 “如果你愿意讀警校,畢業后可以直接來我的部門工作?!卑彩彝竸裾f,“雖然加班很多……但我姑且算個好上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