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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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劉小蘭的名聲弄壞了,眼瞅得她最看不慣的小姑子要和自己一樣遭罪了,結果—— 劉小蘭的命是真的好,居然背著所有人扒上了路琢,還能去當大學生了! 劉大家憋了一肚子怨氣,和劉老大一邊打架撕扯,一邊撒潑打滾地把怨氣都嚷了出來。 被驚動下樓的劉小蘭聽了,頓覺眼睛干澀,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原來自己大嫂怨恨自己,不是因為她做錯了什么,僅僅是因為自己爹媽和哥哥對她好,對大嫂不好。 可自己是劉家的女兒,自己爹媽哥哥對自己好不是應該的嗎? 大嫂要怨,不是得怨娘家人對她不好,她的丈夫對她不好,為什么要把怨氣發泄到自己身上,要讓自己爹媽和哥哥對自己也不好,她才覺得滿意? 劉小蘭不懂,她茫然地看向身邊的杜知青,囁嚅道:“杜老師,真的是我又做錯了嗎?” 杜晴悠搖頭苦笑。 “你沒做錯。這就是人性,‘弱者只會揮刀向更弱者’,你該做的,就是跳出這個圈子,改變像你大嫂這樣的人的想法?!?/br> 人生這堂課,才是最難上的。 第79章 一畝靈田31 劉老大兩口子打的你死我活,村里人剛拉開,回到家兩人又打了起來。 劉小蘭拉架,被自己大哥大嫂齊齊指著鼻子說是禍根,劉小蘭忍著怒氣,用佛光普照的態度道:“你們要是繼續鬧,我就去叫村長,讓他來看著你們打?!?/br> 現在劉老大最怕的就是路琢,雖然名義上是劉小蘭的未婚夫,但劉老大覺得自己分明是引狼入室,有了一家人的名頭,路琢動手比以前還不客氣。 而這權利都是劉小蘭給的。 等鼻青臉腫的兩口子分開,火氣一致對著劉小蘭時,劉小蘭風輕云淡道:“嫂子,你既然這么恨我們家,你就和我哥離婚另找下家吧?!?/br> 哥嫂互撕時,言語間已經暴露了很多丑事,要是劉小蘭沒在村長的幫助下支棱起來,她早就被嫁給嫂子娘家的老光棍了。 這樣一個時刻準備謀害自己的嫂子,劉小蘭是真的怕了,怕被對方遷怒謀財害命。 也怕哥哥氣頭上來,真的把自己老婆打殘廢。 劉小蘭是深思熟慮后才開的口,結果一說這話,她家里人全都炸了。 第一個暴怒的是劉老太。 “死丫頭,你心大了,自己翅膀硬了跟著男人跑了,怎么還敢讓你嫂子離開你哥?” 劉小蘭她爸也氣得直打哆嗦。 “你個小王八犢子,這是不是路琢那混賬東西教你的?讓你哥和嫂子離婚,你能得到啥?看著你哥打光棍,看著你侄子侄女沒人養,你才開心是不是?” 最不情愿的反倒是剛才罵劉家人最狠的劉大嫂。▼本▼作▼品▼由▼ 她狠狠啐劉小蘭,滿地打滾哭嚎:“夭壽啦,我就知道你不想讓我落一點好!呸,我說你是個喪門星,你還不承認,有了錢就抖起來了,想把我掃地出門。我告訴你,你想得美,就算是被你哥打死,我也得葬在你劉家祖墳里!” 劉小蘭面沉如水,她冷冷地看著撒潑打滾不愿意離婚的大嫂,冷笑一聲。 “怨氣這么大,我還以為你打算和我哥離了呢。不敢離是吧,也是,你在娘家又沒地又沒房子,回去也是討人嫌的,怕是還要被你娘家人棍棒打出來,你哪里敢離婚呢!” 這就是農村的現狀。 沒地沒房的女人命比草賤,爹不疼娘也不愛,劉小蘭本來不想說的這么難聽,因為她自己處境又好到哪里去呢。 可是她嫂子已經欺負到她頭上,還各種作妖弄得家宅不寧。 讓她支棱起來學自己一樣種兩畝地她不愿意,就愿意教自己哥哥磨挫自己,生怕自己這個小姑子搶了她的那份家產,那她還對嫂子客氣什么! 拿這種事情逼大嫂的確不道德,但劉小蘭也是沒法子了。 “不敢離婚就給我夾住尾巴做人,好好和我哥過日子,再聽見你鬧騰,我也動手打死你信不信?” 劉老大家的僵住,倒是劉家二老和劉老大自己琢磨過味道來了。 他們一下子有了底氣,劉老大又是一把掌抽過去:“臭婆娘,聽到了嗎,再給我鬧騰,老子就和你離婚!孩子是我家的,就你一個滾回娘家去,像你這種禍根婆娘,到時候看誰敢要你!” 劉小蘭抬手握住了大哥的手腕,身子被帶的一踉蹌,但她面色毫無變化,只心灰意冷地看著自己的家人。 “大哥,媳婦是自己的,你要不疼,有的是人替你疼。附近幾個村子里還還有不少光棍漢呢,現在他們也有了自己的地,就想討個媳婦生孩子,你真覺得我大嫂離了婚沒地方去?” 劉老大聞言暴跳如雷道:“小蘭,你到底向著哪邊,你嫂子怎么對你的你不知道?難道你真想被她弄得嫁給光棍?” “我自己有地,我男人是路琢,我怕什么。有本事你們就繼續鬧,看警察抓不抓你們?!?/br> 劉小蘭聲音哽咽,她努力把淚意憋回眼中,回頭看了自己大嫂一眼。 “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離婚,我就敢做主把你的孩子養大,我有錢,就算我哥再娶一個,我也虧不了自己的侄子侄女一分。你要是不怕被打死,就和我哥安分過日子,只要我再聽到你鬧一次事兒,說一句我的不是,我就敢讓我爹媽把你攆出去,就算把我的錢全添給我哥再娶一個年輕媳婦都成,你自己掂量?!?/br> 劉老大家的膽怯地瑟縮在公婆身后,看著氣勢凌人的小姑子,終是嗚嗚地哭起來。 她不敢離婚。 吃了這么多苦,生出怨氣時,她也只敢背地里欺負一下小姑子,是小姑子的容忍給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底氣,現在小姑子腰板硬了,不慣著她了,她除了受著忍著,還能干嘛。 爹媽死了,回娘家也是被自己哥嫂打罵嫌棄的份兒。 她也沒膽氣像劉小蘭一樣不怕流言蜚語去勾搭個爺們做主,除了熬著,把媳婦熬成婆,就再沒別的法子了。 明明被打,遭了罪的是劉大家的,但只是一會兒,她就自己拿手抽自己大嘴巴子,一邊抽一邊訴衷心。 “小蘭,我不敢了,你勸勸你哥,讓他別打我就成。我會和他好好過日子,真的,我也不說你的壞話了,我把嘴縫上拉鏈,一句閑話都不說!” 劉小蘭看著有恃無 恐的大哥和可憐巴巴的大嫂,眼中最后一絲光芒也消失。 怎么能改變得了呢,連受害者自己都如此選擇,她為了自己和家人也成了幫兇,這樣的境遇,真的有可能被改變嗎? “隨便吧?!眲⑿√m疲倦道,“我要準備后面的考試,聯系了杜老師住在廠子里學習,今天就得從家里搬出去。你們的事,以后我再也不管了?!?/br> 她也怕嫂子和大哥再害她,要是這兩個氣不過真的找個光棍漢把自己糟蹋了嫁出去,到時候爹媽還是會向著哥嫂。 她怕,所以哪怕這是自己家,她也不敢留著了。 家里人對劉小蘭有不少怨言,誰都沒出言挽留。 倒是一直不說話的二嫂扯了她二哥一把:“行,好好學習是好事,小蘭,我和你二哥他們去送你?!?/br> 等把行李搬到工廠教室宿舍,看著臨時搭建的教師宿舍沒人,劉二嫂反鎖上門,小心翼翼道:“那個,小蘭,你能不能問問你對象,讓我也來廠里干活。我……我也想認字……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和你哥離婚,我就是羨慕你和杜老師這樣的文化人?!?/br>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小蘭讀了書,人的精氣神回來了不說,還顯得比以前聰明了不少。 劉小蘭看著和自己關系一直很好的二嫂,深吸了一口氣。 “二嫂,我知道我二哥對你也不好,你要是和他過不下去,想離婚,我也支持你。我的地分你一半,你和我住一塊兒上學,哪怕是我哥要動手,我也會擋在你前面?!?/br> “我真不是要離婚,你二哥,挺好的?!眲⒍┛扌Σ坏玫?,“他雖然耳根子軟了些,但又不動手打人,我真生氣了,他也會聽話,真的挺好的?!?/br> 劉小蘭挺意外。 他二哥不說話,做什么都是和大哥他們一起,二嫂也是個悶葫蘆,劉小蘭倒是沒發現他們夫妻二人感情這么好。 “二哥聽你的話呀,那你就跟我哥說道一下,搬出去過唄?!?/br> 劉二嫂也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你爸媽不許,他們其實一直偏心老大兩口子,誰叫他們生了孫子呢。我們啊,還得賺錢補貼家用。唉,我就是羨慕你,自己賺錢腰桿子才能硬。大哥大嫂那樣,我也怕啊,我早就想著分家出去過,但沒錢。我尋思著,你一年種藥材賺的真不少,我和你二哥說道一下,也買下塊地種藥材,賺點錢,過幾年就能搬出去?!?/br> 她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道:“這樣一大家子混一起,連要個孩子也不方便,我們也急啊,必須得搬出去才行?!?/br> 老大一家因為有孩子,夫妻和孩子住在一間屋子里。劉小蘭是個沒出嫁的姑娘,住另一間,老三老四一間,只有老二兩口子為了伺候老人,和老人擠在一間屋子里。 能方便才怪。 劉小蘭心中的郁氣消散了大半,她噗嗤一聲笑出聲:“好啊,村長又不是那種記仇的人,我幫你問問,看看能不能成?!?/br> “啊呀,還說是村長,都快要結婚了,以后一塊過日子的,你們還這么面皮薄,以后怎么一塊生娃娃!” 劉二嫂揶揄小姑子,卻沒發現劉小蘭渾身不自在。 路琢有心上人,那么拼命學習還要參加高考為的是啥,不就是為了去見郴易風么。 郴家都是文化人,村長就下苦功讀書,還要去考大學,劉小蘭還聽到他和章平叔聊天,他報考的大學就在s市,距離郴家不遠。 她不好說自己和路琢的事兒就是個借口,這可不能說明白。 一來是為了拖住劉家人,讓他們別逼著自己個兒嫁人,能借著路琢這個未婚夫的名頭讓她好好完成學業。 二么,也給路琢免去些不必要的麻煩。 自從村長賺了錢,十里八鄉的適齡姑娘都想嫁給路琢,短短兩年,媒婆都把門坎踏破了,甚至章平叔也在熱心的催婚。路琢拒絕了一個又一個,但還沒打消其他人的念頭。 兩個人都不想結婚,一合計,就決定讓誤會繼續下去。 等時機到了,劉小蘭遇到情投意合的青年過自己的日子,路琢也和郴易風家里說明白,村里人怎么想,就都礙不著各自安好的三個人了。 劉小蘭把這個話題揭過,把她二嫂送出門去。 “再說吧,現在學業要緊。嫂子,你先回去開導開導我爹媽,別把他們氣壞了,沒什么事兒,你看我現在過得不挺好么?!?/br> ———— 安排好一切事宜,一轉眼,就到了恢復后的第一次高考。 陸云柯在省里考完試,估算了一下成績,覺得有幾分把握,又想去s市考察一下報考的學校,就和村里人分別,坐上火車直接南上去了s市。 等下了火車,陸云柯順著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郴易風家,敲了敲門發現沒人開門,他等了一陣,出了樓門剛要離開,就和一個中年男人擦肩而過。 “叔叔,您好?!标懺瓶纶s忙叫住了那人,“請問,您是郴先生嗎?” 這人戴著眼鏡,穿著考究氣質儒雅,手里提這個飯盒,行色匆匆的模樣看起來剛下班,最重要的是,他眉眼間和郴易風極為相似。 一看就是父子兩。 男人停下腳步,吃驚地看著陸云柯。 “你是?” 陸云柯打量郴易風的父親,覺得他的面色很不好,便斟酌字句道:“我姓陸,不知道易風對您提起過我么?!?/br> “喔,是你,聽是過?!背粐裁嫔幌伦永淞讼聛?,“黏著我兒子想談對象的那個什么村長吧,怎么,上門來是想借錢?不好意思,我們父子兩一窮二白,借不了錢?!?/br> “什么?”陸云柯愣住。 距離郴易風回家已經過了三個月,郴易風每月都會給陸云柯寫信,郴易風說他已經將兩人的事情告訴了家里人,還想辦法得到了郴父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