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許硯辭:“這么嚴重,我干什么了?” 沈修卿反問:“你不記得了?” 許硯辭點點頭,視線落在沈修卿身上,像是要灼出個洞,等著他給回答。 沈修卿虛瞇了下眼睛,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后,冷下臉色,轉身就走。 許硯辭叫住他:“你干嘛?別走!” 他翻著手機,拿出語序混亂的聊天記錄,問他:“這段語序怎么顛三倒四的,是我本人發的嗎?” 沈修卿停住,又冷又冽地瞥了他一眼,沒否認。 許硯辭就當他應了,又追問道:“那你怎么沒回我?” 沈修卿總算理他:“玩手機,沒看見?!?/br> 他走了,不管許硯辭怎么喊,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硯辭:“???” 敷衍也不帶這么敷衍的! 他摸不清沈修卿又生氣的緣由,撐著病弱的軀體追出去,但動作太慢,出去后已經找不到人了。 許硯辭找到了沈修卿的副手,對方正在拿什么資料。 他往門框上一倚:“你是沈修卿的副手嗎?” 副手認出他了,就是那個讓元勛藏在金屋的嬌美人,聽說還是個很厲害的企業家。 他朝著許硯辭行了個軍禮,而后道:“許先生好,我是沈修卿的副手,叫我小陳就好?!?/br> 許硯辭朝他勾了勾手。 副手眼神幾乎能看出“救命”兩個字,整個人直接僵住了,他知道沈修卿有多寶貝這個企業家,不敢靠太近,只是稍微往里邊站了站。 許硯辭問:“再過來點,我問你,我到底哪得罪他了?” 副手有點猶豫:“嗯……” 許硯辭知道他這是怕說了不該說的,誘騙道:“他在鬧脾氣,還沒哄好,你先劇透一下,讓我有個底?!?/br> 副手沉默了,完全沒辦法把鬧脾氣三個字跟殺人不眨眼的元勛聯系起來。 他見許硯辭也沒心虛的模樣,就說了:“你喝醉酒了,當眾扒元勛的褲子?!?/br> 許硯辭疑惑道:“我什么時候喝酒了?” 副手:“其他的您去問他吧,而且……” 許硯辭追問:“而且什么?” 副手:“您扒了他兩次褲子,當眾?!?/br> 許硯辭:“?”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沈修卿臉色這么難看了。他沒良心,想到沈修卿那張冷峻的臉當眾崩掉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副手還以為這個美人會是金絲雀,沒想到是個膽子這么大的,絲毫不給元勛面子,怪不得是個厲害的企業家。 他不敢久留,拿著資料:“許先生,我那邊還有事,就先離開了?!?/br> 許硯辭也不為難他,擺擺手,就放他離開。 副手走后,別墅內一個人也沒有了,許硯辭呆著也沒意思,就給沈修卿發短信借車,發完消息就把手機收起來了,也沒等回復,直接拿了個順眼的車鑰匙走人。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通知一聲。 許硯辭這些天已經摸清楚沈修卿的性子了,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事,別說回復他了,沈修卿就連眼神也懶得分他一點,完全把他視為不存在。 但沈修卿又偏偏很縱著他,別墅的東西一律不清查,也沒有特地裝上監控,就最隱私的辦公室也向他敞開。有次許硯辭進去之后不小心摔壞東西,沈修卿見了,直接無視了過去,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 第二天他手底下的人給同樣的位置換上個一模一樣的東西,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從那天起,許硯辭就知道了,沈修卿允許他動用別墅內所有東西,只是不想跟他講話,就沒明說。 許硯辭想了下,知道對方這是在特地避開接觸。 如果是這樣,那沈修卿可能比身邊任何一個人都要非常了解他,并且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精神控制,而且只有但對方不搭理他的時候,他才無計可施。 很多時候,許硯辭覺得沈修卿只是稍微一抬眼,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拉開距離......但拉開的是心理距離,物理距離卻被拉成負的。 為什么? 許硯辭拿了鑰匙開車回到公司,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 他在辦公室剛,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很好,他猜對了,消息欄是空的,沈修卿確實沒回信息。 江逾白發現了他盯著手機不動,問道:“怎么了?” 許硯辭關掉屏幕,轉移話題:“遲尋跟你請假了嗎?” 江逾白想了一下:“沒有,他今天沒來上班?” 許硯辭蹙眉應了聲:“沒有,這么快就學會翹班了啊…他昨天也沒來上班,我打電話問問?!?/br> 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 對面沒有發出聲音,反倒是呼吸聲沉重,像是a/片里熟睡的丈夫。 許硯辭問:“你怎么兩天沒來上班,是不舒服嗎?” 遲尋:“嗯?!?/br> 他嗓音很沉,帶著點起床氣:“你怎么現在才打電話來關心我,我都快死了...” 許硯辭:“不舒服可以休息,但如果不是事發突然的話,要提前跟我或者江逾白請假,知道嗎?” 遲尋發現沒得到安慰還被說了頓,語氣有點悶:“你好兇?!?/br> 許硯辭:“這是規矩?!?/br> 他見對方語氣不對勁,問道:“你怎么也喝酒,昨天去外邊瘋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