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修卿聽見這話,施舍地給了一眼神,神態依舊默然如常,沒有接話。 許硯辭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淡,沒指望對方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拿起手機跟在后面。 * 許硯辭坐在副駕駛,聽得認真,但車上放的不是音樂,而是時事新聞。 ——“今日早上,a市的環城江發現一具男性尸骸,經警方現場勘查分析,尸體年齡約38歲,是受致命傷失血過多所亡?!?/br> “近日a市連續發生多起命案,請各位居民結伴出行,避開人煙稀少的場所,保護自身安全?!?/br> 許硯辭頓了頓,想起了塔的由來。 他現在所居住的星球叫藍球,一直都是星際里不起眼的存在,但是在數百年前突然被個更強大的星球“火星”注意到,而且差點被強行入駐。 藍球政府一直拒絕火星的入駐,為此與對方抵抗多年。常年的戰爭讓火星的經濟逐漸衰敗,好在金融體系瀕臨崩潰前,戰爭以沈修卿腺體出現問題為代價,慘勝告終。 但經濟的過度衰退,引起藍星居民的恐慌跟不滿,這時候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我們歡迎火星的入駐的,并且想要跟火星居民繁衍,生下更為強大的后代重新建設藍星經濟。 這些人形成了派別,成立了擁護火星的組織——“塔”。 許硯辭在小說中出事的時候,正是戰爭爆發的時候。 那時候他只知道塔看上了自己手上的東西,就一直派人追殺,強行逼他交出來,最后害他不得不求助沈修卿。 許硯辭只覺得有病。 塔要什么,倒是說??! 有必要把他公司弄破產嗎?有必要追殺他嗎?他又不是不配合。 許硯辭系好安全帶,問了個一直沒想通的問題:“塔到底要我手上什么東西?” 沈修卿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視線移了半寸,有意無意道:“你連生意場上的事都不想跟我多透露,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你手上有什么東西讓人惦記?!?/br> 他極淡的嗓音帶著低啞,似乎是在提醒對方記起上次醫院的含糊帶過:“它要什么東西,得問你自己?!?/br> 許硯辭:“……” 上次的含糊居然這么明顯嗎? 許硯辭直覺塔跟父母的死亡有關,但警方的人鎖住跟父母有關的所有消息,聲稱這是場意外,讓他別多想。 車子頓了下,許硯辭回神,發現車已經停在公司門口:“謝了?!?/br> 沈修卿沒理會他,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連個眼神都沒給。 許硯辭下車就走了,然而剛走沒多遠,身后傳來延長的喇叭聲。 他疑惑回頭,以為落下了什么東西。 沈修卿側著臉,淡道:“去查你公司為什么快要破產了?!?/br> 許硯辭瞬間意識到了沈修卿這是在提醒他線索,當即追了上去,想問個清楚。 然而沈修卿沒給機會,油門一踩,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啟動飛馳。 飛馳的車差點撞到他。 許硯辭逼停沈修卿的想法落空,西裝褲破了一塊不說,膝蓋被極速移動的車身磨傷,留下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許硯辭:“……” 這人到底為什么這么莫名其妙? 而且更過分的是,在車窗掠過他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看見男人薄唇輕啟,落下道極輕的聲音:別靠近蕭齊。 這是是明目張膽的警告。 許硯辭抿了下唇。 他不明白,既然沈修卿把他放在敵對位置,那為什么又要提醒他去查公司的事?對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許硯辭是以洞察人心為優勢坐穩現在的位置,但現在摸不清沈修卿心理所想,被忽冷忽熱吊著,心底浮現異樣的的情緒。 像是羽毛挑撥心臟,不舒服、焦躁,卻又無可奈何。 等等,不對! 什么不冷不熱,那家伙壓根沒熱過,一直都是忽冷忽冷,像個正在運作的制冰機,無時無刻在釋放著寒氣。 許硯辭的心情更草了。 旁邊小姑娘剛好路過:“那個,你好像受傷了,需要幫忙嗎?” 許硯辭勉強扯了笑:“不需要,我辦公室在附近,待會過去包扎就好了?!?/br> 小姑娘眨巴了下眼睛:“你也在這里工作?那正好順道,我扶你過去吧?!?/br> 許硯辭點頭,視線不留痕跡在對方的工作卡上的信息跟頭像掠過。 是他公司的前臺,但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 小姑娘邊走邊搭話:“我都工作半個月了,怎么沒見過你呀?你是新來的?” 許硯辭:“不是新來的,我之前出了點是住院了,今天才回來上班?!?/br> “那四舍五入就是帶薪休假啊,也不錯?!?/br> 小姑娘沒什么心眼,又是個自來熟,拉著他就是一頓嘮嗑:“我這幾天聽見了個八卦,......這個公司被詛咒了!” 許硯辭訝異:“詛咒?” 小姑娘點點頭:“對,就是詛咒,那些核心老員工老板的父母在一架飛機上出事了,而且沒過幾年,老板也跟著出車禍。在他昏迷期間,在這工作五年以上的員工都莫名其妙辭職或者身亡!” 許硯辭聞言神色一頓:“你才來半個月就知道這么多了?不過既然這里這么邪門,為什么還選擇這個公司?” “我是聽其他客戶們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