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許硯辭:“……你在說什么狗屁?!?/br> 他說什么了,這人又聽成什么了,怎么還扯到床上去了。 他聲音沙啞,邊說邊咳:“去他的房間,不一定能□□成功,但來我的房間,咳咳……你就能救一條人命,立地成佛?!?/br> 助手:“……” 他反應過來,驚恐道:“您信息素又紊亂了?” 洗浴臺發出清水流動的聲音。 許硯辭仰著白皙纖細的脖子,在燙得微紅的眼皮覆上了濕紙巾時,冰得止不住地后躲了下,蹙著眉,盡是楚楚可憐的勁。 助手小心翼翼道:“我感覺用它敷一下會舒服些,這么冰的話,那還敷嗎?” 他有點手忙腳亂地把紙巾拿下來:“怎么前輩助手偏偏今天請假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都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些?!?/br> 許硯辭打斷他的抱怨:“他交代過你要在我房間放抑制劑,但你忘了?!?/br> 助手低頭:“……對不起?!?/br> 許硯辭瞥了他一眼:“沒有下次了,你要知道這種情況對我來說很危險?!?/br> 他是omega分化失敗才退化成的beta,不會被alpha臨時標記或者終身標記,但會出現類似發//情熱的的信息素紊亂的情況,嚴重的時候甚至會高燒不醒。 助手知道犯了大錯,不敢在說話,安安靜靜地給許硯辭注射抑制劑。 藥物注射進去,作用得很快。 guntang駭人的體溫在半分鐘內就恢復了正常。 許硯辭想了下剛才的夢,卻發現除了零碎的片段跟結局,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他無奈地笑了下,自己都繼承家業了還分不清夢境跟現實,像個小孩子一樣。 要是現實是一本無厘頭的狗血文,那未免也太荒唐了。 許硯辭收斂情緒,將眼皮上的濕紙巾扔掉,直接開門走了:“走吧,去看看這個紀董事長到底想干什么,一個月竟然搶我們三次單子?!?/br> 助手緊跟在他身后。 他們穿過狹長的走道,坐上電梯去到最頂層,來到了晚宴中。 酒杯碰撞聲極大,足以將所有人暗藏的試探跟野心都沒入其中,像是無數條毒蛇吐著信子,試圖將獵物吞下肚皮。 許硯辭抬眸,看到不遠處跟紀氏集團對接的是黑色中長靴的軍人,腳步毫無征兆地頓住了。 助手:“怎么了?” 許硯辭蹙了下眉頭:“怎么是地下城的人?” 助手解釋道:“我們這次對接的就是地下城地的單子?!?/br> 許硯辭問道:“沈修卿也來了?” 助手楞了下:“沈修卿?他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他出現就相當于政府支持這個合作公司,會引起混亂的?!?/br> 許硯辭沒說話,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手中的酒杯。 他現在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來,書里沈修卿在誤會自己背叛后的眼神,像是把淬了毒的刀,割破了支氣管,連著呼吸都帶著血液流逝的痛。 這個名字,讓他有種脫離掌控的極端危險感。 許硯辭選擇相信身體的第一反應:“走吧,這個項目我們不要了?!?/br> 不遠處傳來道聲音。 “紀哥,那不是硯辭嗎?知道我們合作談得差不多,掐著時機過來祝賀了?!?/br> 許硯辭轉頭看去,只見有個綁著高馬尾的驕縱青年探出頭,眉睫彎起,像是只被精心飼養的小金絲雀,全身透著天真跟嬌氣。 這誰?紀董事長的情人嗎? 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樣。 助手介紹道:“這是紀董事長帶過來的omega,可能是他的......新情人?!?/br> 最后三個字極淡,輕到幾乎聽不見。 青年彎唇,對他露出一抹帶著嘲諷的笑。 “過來吧,我們談得正好,這是地下城的人,我就做個順水人情,介紹給你認識認識?!?/br> 這話落下,原本熱鬧的晚宴頓時安靜了幾分,因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地下城最先是想找許硯辭合作,只是半路被紀氏集團用下三濫手段截了生意。 紀氏集團董事長紀云斐搶了生意就算了,他的小情人竟然還假裝大方地給許硯辭擴展人脈。 這行徑無異于搶劫犯拎著贓物,在正主面前赤裸裸地挑釁,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臉。 換做誰都會當場震怒。 紀云斐將情人的腦袋摁了回去,朝許硯辭舉起酒杯:“小朋友不懂事,這杯酒我喝了,算是替他賠罪?!?/br> 許硯辭輕笑了聲:“一米八,小朋友?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紀云斐:“......” 他一撇嘴角:“許總現在真會開玩笑,丟了這么大的單子,倒像個沒事人一樣?!?/br> 許硯辭垂了垂眼眸,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嗓音質感微冷。 “畢竟,還有人愿意撿我不要的垃圾,也挺環保的?!?/br> 他的嗓音很輕,像是團柔軟的棉花,輕盈地團住了這帶有敵意的刀,而后將它奉還回去。 一句話,就讓紀云斐楞在了原地。 他身旁青年眸色當即冷了幾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前幾天出車禍撞壞腦子了,說話可能容易得罪人?!痹S硯辭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神色盡是無辜,“你應該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吧?” 他知道沒有辦法跟這個腦子壞掉的家伙交流,就干脆占領道德制高點,把話題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