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見識過他沈言老大的手段,沈言反駁的念頭沖上腦門,直言譏諷了一嘴:“呵——你也就會吹牛,若是進去游戲,說不定活到最后的是我沈言老大呢——” 當眾拆穿的羞恥感,封行逸近乎惱羞成怒,擼起袖子就要干架:“你再說一遍?!”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王益絲毫不怯場,他打不過游戲里那些怪物,如今,他還打不過區區一個新手都不算的小菜雞? 拉起凳子,王益做足了架勢。 正當他倆要‘大戰一場’,兩條從一個角度飛過來的抹布以一個平行的旋轉速度,張開直直地蓋在他們兩人的臉上。 上頭的火氣瞬間給澆了個透涼,老實的封行逸和王益看到這cao作,一秒乖巧坐好。 顯然是認出扔向他們抹布的人了。 張自啟,一個‘神’一般的男人。 常年的花襯衫加花褲衩,一年四季都不帶換衣服的男人,人字拖是他出門必備,一有情況,和他腳下帶著‘香氣’的鞋子來個親密貼貼都是輕的。 沒錯,這樣一個‘風云人物’就是王益他們的班主任。 一個連挖鼻屎都當著他們面,給他們講解如何挖的男人。 王益著實‘欽佩’。 在他面前不只王益一人‘乖’,大家都很乖。 高三(6)班無一人對他的治學方法有過任何異議。 在他進門那一刻,無一不正襟危坐,安靜如斯。 靜謐中,‘噠噠噠’的人字拖拖動的聲音越來越近,里面混雜著一道其他的腳步聲。 高三(6)班坐在窗戶邊的學生緩慢移動視線,看到了一截干凈的白色校服衣角,少數靠窗的學生目睹了張自啟如何拿起窗戶上的抹布給王益和封行逸來一個‘愛的招呼’。 但那一刻,他們眼中都被這一幕吸引,以至于無人第一時間注意到張自啟身后的‘黑發少年’。 東菀市最近的好多學校都迎來了轉校生,這些轉校生都是上高中的年紀,突然出現,突然入學。 這種現象引起了小部分人的關注,卻沒有人猜到這其中的緣由。 “咳——兔崽子們,都給我老實點?!睆堊詥⒍吨?,駐在講臺上,圓圓的肚皮,花一樣的衣服顏色,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彩色的氣球,頗為滑稽。 待班里徹底安靜下來,張自啟拍了拍桌子,眉開眼笑地沖門外放輕了聲音:“那個——你可以進來了?!?/br> 門外,靜靜等待的少年有著一頭漆黑的碎發,耳蝸處一個黑色的耳釘閃著亮光,眼睛烏黑發亮,手指按著另一只手上的手串。 在得到張自啟的許可后,少年緩步躍上講臺,簡短地做起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傅清宴?!?/br> “那個清宴,你隨便找個位置坐吧,只要空位都是可以坐的?!?/br> 說來,進入驚悚游戲的是有很小一部分學生在,有時候的請假,很有可能就是永遠回不來了。 這使得每個班級的學生數量都有所減少。 可能這一次不在,下次見面遙遙無期。 因而,張自啟讓傅清宴自己選擇,坐哪里都可以。 有目標地一步一步穿過一排排長桌,傅清宴徑直來到最后一排的座位。 兩個人的位置,被一個要睡覺的人占掉,凳子孤零零地扔在靠垃圾桶的后門,傅清宴也不介意,他把書放在書桌上,在全班的注視下坐在了沈言的旁邊。 張自啟見傅清宴選擇的座位,沒有說什么,安排了兩句話后溜了人。 第19章 現實·相似 最后一排,迎接新同桌的沈言躺尸正在中...... 一切的嘈雜、喧鬧都與他無關。 上午四節課過去,沈言還未有蘇醒的痕跡。 中午,學生趕去吃飯的空間段。 沈言悠悠轉醒,臉上睡覺壓的紅印子顯露出來,他的眼神很空,染著剛睡醒的懵,眼睛眨動的頻率很慢。 他剛要發出的哈欠聲,在視野變得清晰后驀地定住。 視野中的少年穿著一身干凈的白色校服,眉眼清雋,很冷的長相,唇角勾起的時刻,又像是推翻了一切的表象。 眼睛里倒映著逆光中的少年。 一樣的年紀,與沈言病態的漂亮相比,少年更像是把清冷刻在骨子里。 渾身散發著不一樣的氣息。 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如此不切實際。 恍惚的沈言都以為他還在夢里沒有出來。 蟬鳴的叫聲斬斷繃緊的那根弦,虛幻的人影凝聚成現實。 這張臉,沈言不是第一次見過。 在一次游戲副本里,和他一起的游戲好友,為了得到他的個人技能襲擊了他。 攻擊是沖沈言來的,死的卻是沈言最好的搭檔。 讓沈言無法忍受的是,那個人到死都在囑咐他。 因此,沈言討厭背叛者,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這將是沈言一生都無法忍受的。 而面前的這張臉,和他那個死去搭檔的長相幾乎是復刻版。 細致到沈言無法分辨夢境和現實。 確認過這是真實發生的,沈言心亂了一刻。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復抿著唇瓣,不知如何開口。 這會兒身邊的人看他醒了,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你好啊新同桌,我是——傅清宴?!?/br>